第5章 我和他有仇
“那么，今日我们就此暂歇。”
“明日预计即可到达目标地。
当夕阳沉落之际，队伍在森林边缘安顿下来。
理论上，从第戎至奥尔良仅需穿越二百多公里的距离，若以强袭自由形态下的超音速行进，耗时本应极短。
陆晨正是为快速解决特异点而来。
然而遭遇巨龙事件后，加上沿途诸多深受战火煎熬的城市，龙之魔女派遣的双足飞龙和各种怪兽在法兰西大地横行霸道。
身为骑士王，即便是身处敌境，也无法对此种无辜受难景象置若罔闻。
因此，一来二去，行程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来协助搭建营地吧。”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在战斗中的贡献有限，活力因子马修主动揽下了这份工作。
携带众多装备的舰娘迅速行动，不久便布置出一个临时的野营场所。
“唉，可惜这里并非沿海地带，否则我们就能直接住船上。”
黎塞留环顾四周，周围并无湖泊，唯有贯穿至奥尔良的一条卢瓦尔河，宽度大约五六米，清澈见底。
别说战列舰或航空母舰，即便是贞德这样的巡洋舰显现实体也会搁浅于此。
“真是奇特的能力。”
阿尔托莉雅双手握紧圣剑，背对人群，盘腿坐在营地之外，闭目感应周遭环境。
“我不需要休息，我会为大家守夜警戒。”
她并未如其他舰娘或是咕哒子那样亲近陆晨，自被召唤以来，骑士王始终认为自己仅仅是在履行英灵的职责。
“咳，我想提醒你一下，这并非一场常规的圣杯争夺战……”
陆晨斟酌着言辞，“我们的目标或许是要摧毁圣杯。”
这句话似乎触及了呆毛王内心深处的某种痛苦记忆，她僵硬地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凝视着陆晨：
“首先，这是特异点，就连邪龙百年战争的圣杯都能召唤出黑贞德，其内恐怕已充满污秽黑泥。
“其次，英灵并不能借助圣杯实现愿望，你所参与过的圣杯战争，本质上是魔术师为满足个人私欲，利用圣杯系统设立的屏障。”
陆晨轻轻叹息，深知阿尔托莉雅对圣杯的渴望何等强烈。
这位不列颠骑士王曾率领国家征战四方，最终却在战火中见证了王国的覆灭。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临终前与阿赖耶签订契约，希望通过参加圣杯战争，借助圣杯之力回到选定国王的那个时刻。
然而，这终究是个难以实现的愿望……
“我明白……”
骑士王的领悟似乎比预想中来得更为深刻。
“届时我可能需要用令咒强迫你去破坏圣杯。”
陆晨举起手中的令咒，言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阿尔托莉雅瞬间仿佛陷入了PTSD发作状态。
想起曾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遭到卫宫切嗣逼迫她去破坏圣杯的经历，如今再次面临类似状况，让她不禁愕然。
“难道你没发现这次的召唤与以往的圣杯战争有所不同吗？”
“你的魔力源于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能量供给，此处也没有其他敌对御主，我们的目标是纠正特异点问题。”
陆晨向呆毛王详细阐述了迦勒底以及自身所在世界的情况，因圣杯并未赋予她相关知识，阿尔托莉雅一直误以为这只是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类似的较量，只需击败其余六位御主即可达成心愿。
“这么说来，我回应召唤时确实有种异样的感觉……”
呆毛王皱眉，手指轻触下巴陷入沉思。
“哦，原来你使用我的圣遗物将我召唤出来的。”
陆晨将先前召唤呆毛王时使用的断剑递上前去。
“赝品。”
阿尔托莉雅仅瞥了一眼便给出了结论。
“那你为何还能回应召唤？”
咕哒子和玛修感到疑惑不解，从一开始就觉得陆晨拿出的物品不够可靠。
“虽然圣遗物并非关键，但我确实感知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并因此响应了召唤。”
骑士王答道，“也就是说，你利用那股神秘力量呼唤了我……”
“简单来说，很遗憾，你的愿望无法通过圣杯实现。”
“而且即使实现，大规模篡改历史的行为很可能催生新的特异点，迫使我们必须去修复它。”
“不过，你现在存在的基础并非依赖圣杯，而是由我通过神秘力量提供能源支持，所以你可以去见识一下其他世界的风貌。”
陆晨拍了拍呆毛王的肩膀，进一步解释了冬木圣杯和第四次圣杯战争背后的隐情。
要解开骑士王心中的枷锁实非易事，阿尔托莉雅对圣杯的执着几乎达到顽固的程度，也许只有时间的沉淀和长久的陪伴才能让她逐渐释怀。
正当她坐在地上，拽着呆毛低头苦思，挣扎于是否接受这一现实之时。
突然，旁边林中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
几位反应敏捷的舰娘立刻起身警戒。
“咳咳——”
一位身着紧身黑色铠甲，拥有一头金色秀发和湛蓝眼睛的少女从树丛中走出，她手持一面形似长矛的军旗，腰间佩着一把长剑，看上去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终于找到你们了！”
少女撑着军旗喘息不止。
“哈？！”
“白贞德？！”
陆晨惊讶地转头看向她。
按照原剧情设定，白贞本应在邪龙百年战争中作为主角，与主角团队一同对抗黑贞。
但由于陆晨先召唤出了呆毛王，随后又驾驶强袭自由高速赶路，意图速通副本，因此未能在路上遇见她。
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自行找上门来？
“你是谁？有何目的？来找我们做什么？”
大凤犀利地抛出了三个关键问题。
“我是贞德，职阶为裁定者，参与此次圣杯战争的裁判。”
看来在这个世界中，除了那位化身为龙之魔女，意图毁灭法兰西的贞德外，还存在着另一位贞德。
“我原本打算去找她对决，但在途中不断听说你们的事迹，不仅消灭了邪龙，还击溃了许多魔女派来的从者。”
贞德边喘气边讲述。
“因此，我决定与你们汇合，但那个巨大的机器人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完全追不上！”
“我说之前强袭自由起飞的时候，怎么隐约看见下面有个姑娘在追赶，原来是你啊？”
陆晨回想起来，当时还以为是围观的乡民……
“你才乡下姑娘呢！”
贞德气得差点岔气。
“好了，欢迎加入。”
陆晨鼓掌表示欢迎，毕竟同伴越多越好，说不定还可以借此机会把白贞也收入麾下，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众人纷纷开始互相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藤丸立香，迦勒底的御主……”
“哦，你也是一位御主吗？”
咕哒子热情地打招呼。
“我是黎塞留，所属雷区舰队……”
“红衣主教黎塞留？！”
贞德对黎姐投以崇高的敬意。
“我是贞德，职阶为舰娘，我的宝具是五连装533毫米磁性鱼雷，很高兴认识各位……”
舰娘贞德向英灵贞德打了个招呼。
“等等，怎么还有个贞德？”
这位舰娘金发碧眼，一身军装英姿飒爽，与贞德站在一起，甚至显得更符合“圣女”的形象。
“糟了，我成替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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