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破茧之蝶
"慢着，别动手，这颇有意思。" 胡天制止了温小小的行动，随后指向躺在地上的两人。
"他们交给你处理，她对我有特殊用处。"
说罢，他抓住被恐惧麻痹的孙怡，化作一团黑烟消失无踪。
温小小毫不拖泥带水，手起刀落，黑刀直刺王朔和赵亮的头颅。当透明的神使额头显现倒三角标记时，她依照胡天的教导，直接擒住神使的灵魂。
然而这种方式只有一个缺陷，即获取神使灵魂后必须立即吸收，否则其中的力量将大量流失。
宋琴在黑暗中疾行，听见郝东燃凄厉的喊叫。
她紧闭双唇，强忍思绪，但很快她看见了一个人，并非肖锋，而是石蜜。
宋琴走近，发现石蜜尚有微弱的心跳，只是昏迷不醒。瞥见更深处，她咬紧牙关，毫不犹豫跃入，只想亲眼见到肖锋，哪怕只是一具躯壳。
肖锋在初次撞向坑壁时，因冲击力与石蜜的铠甲分离，所以坠落的是石蜜，而石心正艰难地试图挣脱，无奈无力支撑，只能在肖锋的胸腔内颤动。
"主人，是你回来了吗？" 那熟悉的软糯声音再次响起，肖锋几乎已将其遗忘。
他在意识的黑暗中站立，竭力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徒劳无功。
"你究竟是谁？为何总问我这个问题？" 他略感困惑，对之前的风阻飞行记忆模糊，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何在此。
"我是凌凌呀，主人你忘记我了吗？" 那声音带着失望。
"你倒是现身啊，这样我才想得起来。" 肖锋挠了挠耳朵，显得不耐烦。
四周的黑暗让人倍感孤独，令他烦躁不安。
话音刚落，黑暗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刺眼的柔和光线。肖锋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光亮中的人影，却无从下手。
"你是按摩新手吧，力度一点都控制不好，就不能暗一些吗！" 肖锋不悦地抱怨。
紧接着，他感觉到空间内某处的生物微微颤抖，仿佛极度恐惧。
光线逐渐温和，足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肖锋一愣，难以置信地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由于年纪尚小，发髻未除，无法辨别性别。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肖锋走近，仔细打量这个小孩。
"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孩子满脸失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肖锋环顾四周，空无一物，只有他和这个小孩存在于这片无垠的虚无之中。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孩子旁边，他知道如何用话语引导对方。
果然，没过多久，小孩便毫无保留地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你的意思是...我很久以前把你在虎人部落种下，还告诉你，有一天...当我回来，就会找到你？"
小孩眨巴着大眼睛，专注地看着肖锋，坚定地点点头。
"可你怎么确定，那时的我就是现在的我呢？" 肖锋感到困惑，与这样一个小孩交谈让他颇费脑力。
"我记得！主人，请等一下！" 说完，小孩瞬间消失，一会儿后，满脸笑容，手里拿着一幅画蹦蹦跳跳地回来。
"主人你看！这就是你以前说的‘拍照’。"
肖锋接过画，惊讶不已。画中的人与他相似度极高，仿佛是留了胡子的自己，同样的姿势，挠着耳朵，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身边悬浮着一把剑。
"这是怎么回事？" 肖锋困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于是放下画。
"你叫什么名字？" 他盯着孩子，若真是自己，给武器取名绝不会随便。
小孩显然在思考，过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抬头说："主人，你可以叫我，开辟天地，万古长存，光芒万丈，无人能敌，神光普照，所向披靡，美人倾心，兽人敬畏，异人晕倒，车见自动，花见盛开，人见人爱，五方大陆旷世奇才，翼人封神，战无不胜，大宝剑。"
肖锋捂住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长啊..."
"还有个简洁版的呢！" 孩子越来越兴奋，"就是凌天刃。"
显然，他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仍念叨着最初的名字。
"算了..." 肖锋挥手打断，"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我似乎有件未完成的事。"
望着虚空，肖锋的记忆愈发混乱，试图回忆，却只是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啊，不过你以前说过，当你快要死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 小孩随口一说，却让肖锋惊出一身冷汗。
"我要死了？"
"肖锋！！！" "肖锋！！！" "肖锋！！！"
宋琴在奋力急救，一下下按压他的胸膛，她温柔的唇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心动，带给她的只有绝望的寂静。
"有人在叫我吗？" 肖锋站起来，看向那飘渺的虚无。
"对啊主人，有个女孩在外面正对你又亲又摸呢。" 孩子转动着眼珠，指向上方。
"女孩？" 肖锋屏住呼吸，试图聆听，"你能送我出去吗？"
小孩轻轻摇头，“只有您挥舞我，力量才能释放出来。”
"挥舞？"肖锋一怔，随即俯身，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望向小孩。
"主人，你要做什么？！"小孩惊恐地问。
一双大手恶意地握住了小孩的手臂，用力一甩，他便如流星般疾驰而去。然而，他并未在消失后醒来，而是带着怨气从一旁重新出现。
"主人！我是说挥动我的本体！"他显得有些懊恼。
"试试总没错。"肖锋耸肩，忽然想起一事，"你能不能像我刚才那样，把我抛出去？"
"我不确定..."小孩显得犹豫。
片刻后，小孩紧紧抓住肖锋的手臂，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股猛烈的扯拽感袭来，肖锋惊讶于这孩子的力量，手臂仿佛要被撕裂。随着虚无的临近，他的身体也被拖入其中。
肖锋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宋琴从他唇边移开的惊讶表情。
"你醒了！"
她欣喜地抱住倒地的肖锋，但动作过大，似乎触动了她的伤势，全身颤抖不已。
"你再抱一会儿，我又要晕过去了。"肖锋虚弱地说，宋琴闻言，尴尬地松开了手。
"你怎么在这儿，石蜜呢？"肖锋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无法做到，身体的骨头似乎已碎成粉末。
连举手都需要宋琴帮忙，他看到自己的手软弱无力，幸好有石蜜的铠甲保护，否则脑袋恐怕早已破碎，只能去冥界找孟婆了。
"难怪痛得如此厉害..."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石蜜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不久后，她缓缓飘落至两人身边。
"我刚才看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昏过去了..."宋琴抬头回应。
"我没事，但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死。如果他陷入临死的昏迷，我可能也会跟着沉睡。"石蜜解释。
她蹲下，仔细检查肖锋的身体。
"很好，皮肤没有破损，看来我的防护做得不错。"她满意地点点头。
"好什么好，你看我还能动吗？"肖锋说话已显艰难，现在的他如同强弩之末，外表无伤，内里却已破碎不堪。
疼痛已变得微不足道，全身因疼痛而麻木。即使醒来，也会在黑暗中随着身体的消逝而死去。
"能醒来已是奇迹。"石蜜并未理睬他，而是轻轻触摸他的身体。
"你过来帮我。"她示意宋琴。
"多亏你能唤醒他，否则我也无能为力。"石蜜说着，突然用一只手用力。
竟然直接碰触到肖锋的心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肖锋大吃一惊。
如果骨折的痛楚足以让人疯狂尖叫，那么重塑骨骼的过程，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肖锋面目狰狞，尽管无法动弹，但他皮肤上暴起的青筋在剧痛中如巨蟒般蠕动，令人望而生畏。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找点硬物塞他嘴里，免得他咬断舌头。"石蜜毫不在意地朝肖锋的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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