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化险为夷
“若我是皇帝,你会不会是我的女人?”
苻坚念着这句话,心说:终会有一天,我要让你放下所有顾忌,跟我在一起。
宫中,苻生醒来,看见鱼歌正在一旁尽心服侍与他,似乎他得知她是鱼小妹,他一人饮酒醉,他要杀她,这些都不过是黄粱一梦。
“朕睡了多久?”苻生问道。
一旁的宦者抢先道:“回陛下,已是两天了。”
“朕……是怎么睡着的?”苻生显然不信,继而接着问道。
一旁的宦者笑盈盈道:“回陛下的话,陛下与赵韶兄弟喝酒,喝得尽兴,便睡了过去。”
“那她是怎么来了朕身边?”苻生问宦者。
宦者答:“陛下在昏睡时声声唤着娘娘,小的就自作主张把娘娘请了过来。娘娘见了陛下这个样子,自是心疼的,亲手服侍起来,竟比我们这些随侍还上心。”
“够了。”苻生听不下去,粗暴地打断了那宦者说话,宦者也识趣,匆忙退了下去。
是吗?真是这宦者说的那样?赵韶兄弟来找过他是不错,他们陪他喝酒是不错。只是他隐约记得有人送了封密信进宫,那信里,写的是眼前的女子欺骗与他,写的是眼前的女子正是鱼家的漏网之鱼鱼小妹,写的是鱼小妹此番进宫,实际上是为了谋害与他。
他看着信,越想越觉得这个人是鱼小妹无疑。那满身的风骨与傲气,这世上再无第二人!她要杀他吗?她确实有理由杀自己。只是,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他要在她动手之前杀了她,世事,就是那么无常。
他明明记得,她来到了他跟前,他明明记得,他叫她鱼小妹时,她眼中有一瞬间的自乱阵脚,稍纵即逝。但他看见了,他敢十二分地肯定,她就是鱼小妹。既然她才是真正的那个人,那么鱼家被杀就算不得冤枉。毕竟是他们欺君在先,更何况,他们送进宫的那个人,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他也分明记得,他举起刀,要了结了她性命。
而如今呢?她非但没死,反而在跟前仿若一个女奴般服侍着自己,仿佛什么也不知的哑女。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可苻生哪里知道?那日侍卫找到鱼歌之后,护着鱼歌回了偏殿,鱼歌当即问云兮,苻生为何会突然要杀她?在召见她之前,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
云兮听见鱼歌差点丧命刀下,一时心惊肉跳,连忙让人着手去查。
不过须臾,死士拿着一份密信呈递到云兮跟前,云兮将迷信交给鱼歌,鱼歌看了其间内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找到虎符,以及出宫令牌。她看着那信,上面的字迹她还记得,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字迹的主人竟然把自己恨到了这个地步,巴不得置自己于死地!
心底笑着,焚了信。对云兮说:“你之前说,有江湖人能够改换人的容貌,如今,你可能把这人叫来,帮我个忙。”
云兮点头,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只见鱼歌低头与她耳语,听着她口中所述,一时惊出声来。
苻生看着眼前以“张三”为名进宫的女子,想到他少年时随与苻苌、苻坚他们交游不多,但也还记得曾经苻坚偶然间会把鱼歌叫做“三娘”。眼前这人,真的不是鱼小妹?
说着一把把眼前人搂到怀里,看着怀中女子惊慌失措的样子,苻生不禁疑惑起来。他搂着的人,确实是一个哑女,只是他何尝知道,真正的“哑女张三”,此时正化作一个侍女打扮,站在一旁低手敛眉,偷偷看着苻生与这“美人”。
苻生把那哑女搂入怀中,自是蹂躏了一番才放过。恢复了些元气,一时心情好了不少,要搂着这哑女外出散心。
走在花园中,鱼歌听见苻生对那哑女说:“朕听闻‘东海大鱼化为龙,男皆为王女为公’一句,原以为是鱼家人,没想到将鱼家人悉数杀尽,这谣言还是在长安城内传得满天飞。只怕这要化龙的大鱼,另有其人。爱妃觉得,此人系谁?”
那哑女闻言摇摇头,只见苻生笑了笑,慢慢道:“以朕看来,这大鱼只怕是居住在城东的东海公与清河王不假。从前先祖改‘蒲’姓为‘苻’姓,不也是倚着‘草付应为王’的谶语吗?养虎不防终为患,还不如及早处置。爱妃觉得,如何?”
那哑女一脸懵懂无知,只是一旁的鱼歌倒是慌了起来。
苻生,要对苻坚苻法兄弟两下手了吗?她是化险为夷了,可是如今云兮她们已然去布置别的事情,她要怎么告诉苻法苻坚二人及时防备?这才是当务之急。
宫外,姚苌恢复了些,挣扎着起身,往屋外看去,只觉得看不清。等推开门,看清了这院落,待再去试着打开院门时,才发现院门落了锁,根本打不开。心底更是疑惑,不知道这老者到底是为何而来。
远远听见门外有人议论,一男子说:“人我看到了,顶多值这个价。”
另一个分明是那老者的声音,道:“至少这个价!你得知道,我可是背着那人把他卖给你的。”
那男子有些不屑道:“那又如何,他这模样,顶多就算是清秀,又算不得什么绝世男子,卖这个价,你就不觉得亏心?”
姚苌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世道,有偏爱女风的,自然也有偏爱男风的。原本自己还当那老者是个好人,只每每吃完饭就觉得浑身乏力,心底起了疑。没想到,这老者竟然干的是倒卖人的勾当!
门外还在争论,只听那老者道:“那就这个价!成交!时间长了,老汉我也养不活这么个大活人。舍你吧!”
另一人似乎妥协,两人谈好了价钱,说笑着就要打开门锁。
其间那男人还问:“你这样,就不怕他不依?”
只听那老者说:“依不依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只知道这人现下吃了老汉的迷魂药正睡着,我能干干净净把人给你,你也得痛痛快快给老汉我数钱!”
姚苌越听越气,早就藏在旁边,卯足了力气,等那老者开门进来,当即脑门上就着了一记重击,脑门开花,顿时失了性命。
另一男子打扮妖娆,看着老者死在面前,看着姚苌手里的锋利石头,再看着姚苌怒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一时愣了转身就跑,边跑边跌跌撞撞喊:“杀人啦!杀人啦!”
姚苌从来都是良善之人,只是他的善良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父亲兄长相继死亡,换来了苻生当堂侮辱,换来了几载为奴生涯,换来了鱼荞讥讽刁难,换来了这些人的为所欲为!
姚苌气怒,把手中带血是石头朝那人掷去,正砸在那人脖颈后方,那人摔了一跤,脑袋重重磕在石头上,瞬间毙命。姚苌看着这两人,心中没有一点怜悯,拖着尚未散尽迷魂药的身子,一步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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