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懊悔难挽

两人的飞行训练即将结束，随后导师将驾驶飞行器将他们送返家园，此乃全方位的服务。

  在幽暗的石砌巷道下，杨涛与穆雨薇两人静候着，等待着他们的导师——一位老练的炼金师。每次送他们回到学院前，导师总要独自一人踱步至外面，点燃一株神秘的香草，以免在归途上遭受魔力的侵扰，而穆雨薇，这位贵族之女，却无法忍受那股异样的气味。

  在等待的空隙，穆雨薇轻移莲步，来到了杨涛身旁，以手轻轻触碰其肩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唉，证据确凿啊，你还敢说你对我毫无感觉。”她轻声嘀咕，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你给我安静些，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杨涛斜视着穆雨薇，面色如同乌云密布，今日的事让他在同辈面前颜面扫地，“再说，你多想了，这只能证明我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并不代表我对你有意思，明白了吗？”

  “但至少表明你不反感我，甚至对我怀有某种隐秘的情愫，难道不是这样吗？”穆雨薇踮起脚尖，靠近杨涛耳畔，以一种诱惑的语调低语。

  温暖的气息让杨涛感到一阵酥麻，而穆雨薇的靠近更令他的心跳加速。

  “这么炎热的夏日，你别随便贴过来。”杨涛咽了口唾沫，微微侧身，企图拉开彼此的距离，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悦。“你该保持一些距离。”

  “那可不行，你还欠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呢，你不会想违背承诺吧。”穆雨薇再度贴近，笑颜如花，似乎不打算轻易放弃。

  “什么？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惦记这事。”杨涛满脸惊愕，世间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之辈。

  穆雨薇轻撇红唇，发出一声不满的鼻音。这个男子明明很享受，却偏要装作不在乎，他根本不懂一个女子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般大胆的行为。得了好处还装蒜，简直让人气结。

  “你究竟抱不抱，不抱的话等我回家，我就把你在我车厢里对我做的事情告诉母亲大人。”穆雨薇愠怒地说道，期待着杨涛的抚慰。

  “穆雨薇，你还有没有一点理智！”杨涛的怒气也上来了，原本他对穆雨薇稍有改观，此刻看来，性格难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倘若穆雨薇真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告知家中长辈，即使穆家的辉煌不再长久，但现今仍是鼎盛时期，对付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学徒仍绰绰有余。

  被杨涛严厉斥责一句，穆雨薇心中涌上一股委屈。她只是一时冲动，说出气话，希望杨涛能哄哄自己罢了，绝不可能真的做出这般任性的举动。

  “我也渴望理性，但如果理性不能赢得你的青睐，那我又何必费力变得温婉懂事？若你对我无意，那我努力学习成为一个端庄的女子，又有何意义？”穆雨薇的话语中带着哽咽，眼圈泛起了红晕。

  她曾尝试成为那位温柔贤淑的穆雨薇，但那意味着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杨涛与别的女孩关系日益密切。

  若温婉懂事只能换得杨涛的冷漠，那她宁愿继续扮演那位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杨涛的喉结猛地滚动，仿佛吞咽下的是古老世界的神秘知识，而非言语。那股力量，既奇异又古怪。

  “罢了，莫再哭泣，否则龙族亦将误解，似我欺凌于汝。”杨涛轻拍穆雨薇纤细如月光下的柳枝般的肩头，语气温柔如拂过森林的晨风。

  “你的确欺侮于我，无耻之徒...”穆雨薇顺势扑入杨涛怀中，小巧的玉拳如花瓣般轻轻触碰那负心人的胸膛，小脸挂满如同晨露的泪珠，哀婉动人如遗世独立的精灵。

  “休要击打，导师已至，速速起身。”佳人在怀，杨涛既想抚慰又不敢妄动，头大如斗，幸而导师结束冥思，自烟雾中归来，几欲热泪盈眶。

  “咳咳，汝二人继续，吾还需冥想片刻。”导师通透如镜，转身离去，便是九条巨龙也无法挽留。

  “......”杨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若非此地非彼时，必有问候先祖之辞。

  救星消逝，杨涛唯有自我解围。

  “穆雨薇，此非喜或不喜之辩，汝观之，我乃穿梭于两界间的浪子，此刻实无心力再涉凡尘情感。”杨涛谆谆诱导，冀望穆雨薇洞悉其浪荡本质，寻觅真正的归宿。

  然则，杨涛仍低估了穆雨薇的坚韧之心，只听她口出惊人之语。

  “既然汝已游离于情爱之间，可否将吾也纳入其中？”穆雨薇昂起坚毅的小首，紧咬泛红的唇瓣，眼眸中泪光闪烁，似星河倒映。

  言我于万花丛中穿梭，汝询能否同行，穆雨薇，汝脑内是否被邪魔侵扰，杨涛牵动嘴角，欲探究其心海深处。

  “歉意，不可，吾乃有原则之浪子。”杨涛冷漠决绝地回绝。

  穆雨薇怒极，主动投怀送抱之人竟被拒，此等浪子有何资格，应向所有浪子致歉。

  “恳请汝，仅此一次，吾誓不泄露予绮萝衣与竹语攸。”穆雨薇提及的自然是那两位女子。

  “穆雨薇，汝需冷静！”杨涛以手覆额，声音透露无奈，本意劝导，怎料反成怂恿？

  冷静？何以冷静！

  他者早已飞驰半程，独她尚寻觅赛道入口。

  “吾只需公平较量之机，岂有不允之理？”穆雨薇以手背拭泪，吸鼻哼气，清泉般的大眼饱含不甘，直视杨涛：“汝惧吾受伤，抑或恐二人不敌于吾？”

  此为无解之谜，择前者，杨涛心有挂念；择后者，同理。

  “吁，吾等先前谈论何事？”杨涛长叹，转而谈及他事。

  “此前？汝问我能否明辨是非。”穆雨薇明知其转移视线，依旧附和，所需非答，唯态度尔。

  态度乃日积月累之物，非一朝一夕之功，非靠莽撞冲动所获。

  “非此，更早之前。”杨涛摇头，思绪飘回往昔。。。。

  “再向前，穿越迷雾森林？我问你到底陪不陪？”穆雨薇手指轻触自己的唇，眼中闪烁着星辰的光芒，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对话。

  “啊对，就是这个。”杨涛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仿佛想起了古老预言中的一幕。

  不等穆雨薇完全理解杨涛的意图，她就被搂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空气中弥漫着古老森林的气息，一只手稳稳地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宛如守护者给予的安慰。

  穆雨薇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她将脸埋在杨涛的胸膛，泪水无声地滴落在他的衣襟，湿透了一片，这都是他让她哭泣的代价，理应承受！

  “差不多了吧，导师的魔杖都要燃尽了。”杨涛也不敢轻易推开她，只是温柔地提醒着她注意时间的流逝。

  “你与别的女巫独处，可以沉醉到连魔法信都不回复，换做是我，就连一个拥抱都要在时间上斤斤计较吗？”穆雨薇眼中的泪光闪烁，似乎随时都会再度泛滥。

  “没...没事了。”杨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

  此刻，他心中满是懊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毫不犹豫地给予拥抱，也不会有后面那些麻烦，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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