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交锋


第47章  交锋

祁宸车停在车库,脑海里浮现温情哭唧唧的模样,我见犹怜。

小兔子是懂怎么拿捏他的,每次都是用眼泪让他妥协,他也吃这一套。

这次回庄园,他是有重要的事情找祁庭之。

站在书房外,听见两道声音在书房内争吵声,女声的情绪略微激动。

庄晚清站在祁庭之面前,眼尾湿润,倔强的神情盯着眼前病态苍白的男人。

“庭之,阿宸不愿意接手,你就不要逼他。当初训练营我没有能力阻拦,这次,你就不要再逼他了。”

祁宸是她唯一的孩子,当初本就准备好做单亲妈妈的准备。家族联姻,让她改变了想法。孩子总是需要父爱,才能形成良好的性格。可自己没有料到,祁庭之只是把她的儿子当成了工具。

祁庭之站在灰暗的灯光下,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晚清,祁氏国际是我打拼出来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把它做到这种程度吗?”

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强硬的语气继续:“祁宸他必须继承,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在。”

他这辈子最不甘心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没有一副好的身体,病怏怏的身躯让他厌恶。另一件事是没有能亲自扩大自己的帝国。

他不否认自己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事业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是第一位。他想让祁宸继续完成他的心愿,尽管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也是祁家的一部分。

“阿宸他是自由的,不是谁的工具,不是谁的傀儡。他是我的孩子,你别再逼他了。”庄晚清无助的哀求。

这场景,仿佛梦回当初祁庭之强行送祁宸去训练营的时候,当初她下跪求他,可祁庭之无动于衷,铁了心要把祁宸送进去。

是她的无能,没有保护好祁宸。

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有愧于祁宸。

祁庭之像是疯了:“接受祁氏国际有什么不好,他拥有黑白两道的权势,轻而易举的一手遮天,这不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吗?你不知道多少人眼红这样的权势和地位。”

他笑:“也是,你一个女人,不理解我们男人的这种心情也正常。”

庄晚清心里只想着祁宸,对他的话充耳未闻抓着他的胳膊质问:“你问过他的意愿吗?你总是逼他做事,送训练营的时候你问过吗?”

“你没有!”她自问自答。

“你只想着你自己,他还是个孩子,你就把他送进那么阴暗的地方,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难过,你也不懂这种心情,你对阿宸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庄晚清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尖锐,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不止,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她的双眼哭得通红,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滚落下来,却掩盖不住她那温婉的韵味,像一朵在寒风中颤抖的红玫瑰,虽然饱受摧残,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祁庭之闻言,甩开她的手,上前掐着她的颈脖,被说中心后的思恼羞成怒:“怎么,你怀着别人的种,娶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你还想让我爱你的儿子?晚清,你有多爱你那个前任,才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庄晚清呼吸困难,艰难的吸着空气,脸颊涨红,心如刀绞,双目却死死的瞪着眼前发怒的男人。

祁宸听见里面声音的停滞,直接推门进入,不出所料,看到祁庭之掐着他的母亲。

祁庭之见祁宸进来,眼底闪过惊慌,猛的松开手。庄晚清的身体滑落在地,捂着脖子咳嗽。

抬首看着祁庭之苍白的脸,她无力的说着:“我嫁到祁家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动手。”

祁宸步履稳健地向前走去,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庄晚清扶起。他的眼神如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祁庭之,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容,仿佛在向祁庭之挑衅。

“想让我继承祁氏国际?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

庄晚清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的祁宸,沙哑的声音说道:“阿宸,你不愿意就不要强求,不要委屈自己,母亲会一直支持你。”

她只想着祁宸未来不要再做个工具人。

祁宸的手无声的在庄晚清后背轻轻的拍了拍,双目仍定在祁庭之脸上,嘴角噙笑。

“说出你的条件。”祁庭之说道。

祁宸黑眸匿冷,一字一句道:“你去死。”

祁庭之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仿佛要撑破眼眶。他的声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祁庭之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如今的祁宸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

庄晚清不想把事情闹大,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暗示他收敛些。

“开个玩笑,别紧张。”祁宸漫不经心的说着。

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不能就这样白白病死。

祁庭之攥紧的拳头蓦然松开,冷哼道:“祁宸,不叫我父亲就算了,你还咒我死,你真是个孝子。”

他对祁宸没有感情,祁宸小时候还会喊他父亲,自从送进训练营之后,再也没有叫过他。

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亲情。

祁宸挑眉轻佻的语气:“父亲?你他妈也配。”

“快要死的人,不需要我浪费口水咒。”

祁庭之脸色难看,现在的祁宸不再是八岁的时候,任由他宰割。他强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病入膏肓的人罢了。

“想让我接手祁氏国际,很简单,跟我母亲道歉。”祁宸松开庄晚清,笑容意味深长。

庄晚清心头一暖,眼眶瞬间湿润,欣然抬首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男人,在为她挽回尊严。

她从来没有后悔把祁宸生下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嫁给祁庭之,让祁宸受尽了苦难。

她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可自己却没有陪在他身边。

祁庭之睨向庄晚清,能屈能伸,微微垂下头掩饰眼底真实情绪,放低身段诚意十足:“对不起,晚清。”

温热的眼泪滚落,庄晚清没有回应。

他在为哪件事道歉?

祁宸的八岁童年,还是他的自私?

或者说刚才那扼住她生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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