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更好的路
我的须佐再次起飞，朝着长门给出的地址迅速飞去。
在佐助之前……在他的病痛夺走他之前……
我要先找到他！
我还记得之前我曾对他说过，我会找到办法，能让他如愿死去，让佐助如愿复仇，但也能让佐助如愿以偿的找回那个温柔的哥哥，让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那时他说，我就算拥有能够逆转命运的瞳术，也不可能扭转他亲手弑亲的命运，不可能让宇智波一族重新复现。
因为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不再拥有任何扭曲的可能性。
可现在我找到办法了！
只是这个办法，是否能得到鼬老师的认可呢……？
他是否愿意配合、愿意帮助我，还是依然拒绝我？
我还记得那时鼬老师对我轻轻一笑，我努力的想在他和佐助之间寻找一个更好的结局，尽管他并不认为有那样的可能性，却也包容了我努力的行为。
他安慰我，却并不抱以希望。
“再见了，朝露。剩下的路……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完了。”
那可不一定……
我心想，万一我们能同行到最后呢？
那时我没能阻止他的离去，而现在，我想要把他重新找回来。
“朝露，你是我最为之骄傲的学生。”
等找到鼬，我一定要对他说——“宇智波鼬，你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哥哥和老师了！”
……不过，真的见到鼬的时候，那句话都已经滚到了唇边，我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驾驭着须佐从天而降，鼬老师就站在入口处，风吹起他的长袍，他一只手搭在领口处，另一只手抬起挡住了耳畔的长发，以免头发拂过眼睛。
他看起来那么闲静淡定，但泛白的唇色还是暴露了他的状态没有那么好。
我降落时都小心翼翼，感觉气流大一些，都可能把他吹走。
“……你知道我要来？”
“我有乌鸦在附近探测情报。”
“你可以在里面等我进去的……如果你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说，你是发现我来了，准备转移的时候，不小心迎面撞上了我？那可就太抱歉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祈求上天说，请告诉我我那体弱多病又倔强的要命的老师在哪里吧，然后直觉告诉我应该来这里，我就来了。”
我没说实话，鼬老师肯定也知道我没说实话，他叹了口气：“我担心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如果我真的遇到了麻烦，来找你……你会帮我吗？我以为你在这里，是想等佐助过来。”
他垂下眼眸，在阳光下，整个人简直要碎掉一般脆弱：“看来你没有遇到麻烦。”
他转身朝着洞内走去，我连忙跟上。
进入了昏暗的洞穴，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和佐助见面——在这样的光线下，佐助很难发现他那苍白的脸色和憔悴的神态。
“我找到了办法。”
鼬老师没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好，所以连说话都需要节省力气。
“我找到了……让你和佐助都能过上幸福生活的办法！”
“朝露……”鼬老师叹了口气，“不要再执着于我的事情了，我说过，你还有更重要的职责在身，不是吗？”
“给我重视的人带来幸福，这就是我最重要的职责。”
他走进甬道尽头的一间宽阔石室，这儿有一把石椅，我看着鼬老师熟练的靠了上去，皱起了眉头：“石头那么硬……你坐着会舒服吗？”
鼬老师闭着眼睛，语气淡淡：“找到角度的话，支撑力很好……我站着很难受，躺着也并不舒服。所以，这个椅子……正好。”
“你听听我的计划吧！”
我蹲在他的腿边，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迫切的望着他。
鼬老师又叹了口气：“我没有把你嘴巴堵上。”
“你说我的瞳术无法扭曲既定的命运……没错，我无法扭曲你已经亲手杀死族人的过去……但是，如果把这个世界的时间，当做一个‘人’的命运呢？世界尚未走到尽头，它的结局就从未既定……无数的可能性，都存在于此刻的选择。理论上，如果我扭曲这个世界的命运，也许可以扭曲时间，将一切倒回到过去——鼬老师……如果你拥有未来的记忆，回到过去……你能做出更好的选择吗？”
他微微朝我侧过脸来，睁开了眼睛：“想要将忍术范围扩大到全世界，需要的查克拉已经超乎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极限……一旦涉及到时间，那就是最为复杂的时空间忍术……你要用什么能量？”
“尾兽。”
“……我猜也是。但如果尾兽也不够呢？”
“你知道宇智波斑的计划吗，鼬老师？我已经弄清楚了，他想复活的十尾，其实是一棵神树。它能吸取这个星球的能量，也能将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查克拉重新吸收汇聚到一处，结成果实——卯之女神辉夜姬吃下过这颗果实，成为了查克拉之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要是我得到了查克拉之祖的力量……得到了这颗星球最本源的力量呢？”
“听起来……很可怕。”
“比宇智波斑计划实行的无限月读还可怕吗？”
“无限月读……”
“嗯。宇智波斑的原计划是复活十尾，然后用十尾的力量，让全世界的人都陷入沉睡，在梦中得到幸福。那就是他认为的最好的未来，能让所有人幸福的办法。比起做梦，我的计划至少更为现实。”
鼬老师低笑了一声：“你的计划，听起来和做梦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是鼬老师……你不想再一次的做出选择吗？”我握住了他搭在扶手上的手。
他的手原本就很清瘦，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如今就更是枯瘦。
虽然还不至于像长门那样，只剩一副骨架支离的样子，却也明显不再那么有力量。
“我并非想一个人独决万事，我只是想给你们再一次选择的机会……这一次，你们拥有更多的信息、更多的情报，一定可以做出更为思虑周全的选择……想要怎样的未来，最终都还是要你们去努力……如果这一次，未来仍然无法让所有人都幸福，你们也不会再有遗憾了，我也算为你们做到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我也会就此接受，然后走向未来……”
鼬老师微微出神的望着前方，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到他有在听我说话。
“……卡卡西说，他失去了挚友、同伴、老师后，尽管过了十多年，也依然无法释怀……他总是会去慰灵碑前看望他们，总是会想起他们。鼬老师你呢……？你不想回到过去，抢先一步救下自己的挚友，不想再一次的看见自己的父母，就算不喜欢自己的族人……可是佐助呢……？你不想为他找到一条……比亲手杀死自己哥哥更好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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