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戏剧愚人
啪嗒。
啪嗒。
高跟鞋的步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向着尽头的大门逼近。
回声余响海浪波纹一样此消彼伏。
女人戴着癫狂笑容的小丑面具,走到那朴实大门前抬起洁白玉手。
大力推开,室内金黄色灯光透着变宽缝隙疯一样逃窜而出。
似乎一切光明都在恐惧远离。
室内硕大书桌后,衣衫整洁,若有若无笑容无比彬彬有礼。
论谁看,这都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年轻人。
如果抛去这个来寻找此处的癫狂小丑面具女子对他毕恭毕敬畏惧鞠躬的行为。
那么将会无视这个房间里最危险的人,散发着连光都愿意不靠近的气场。
“白夜戏大人,新的愚人已经带到,戏剧愚人的势力再次扩大了。”
“请问您可以降下视线,看她一眼吗?”
“很好,那么,回答我,安洁莉娜。”
白夜戏嘴角似笑非笑,双手交叉衬托在面前,遮住了半张脸,那双薄凉的唇瓣。
“她准备好了,为戏剧愚人,奉献一切,包括生命吗?”
“是的,主人。我愿意用我那和您相比,那微不足道的生命和鲜血,向您保证。”
白夜戏眼中情绪抑制不住而飘散,或许,凡人躯体无法完美掩盖戏剧愚人的癫狂。
“很好,那就,摘下你的面具,我最亲爱的,新的愚人。”
“是,主人。”
面具摘下,是一张充斥着迷恋和疯狂的精致面容。
这是一张男人都会为之心动、妖冶动人的伟大作品,上天雕刻出关于美丽的最伟大作品。
而这张脸的主人,因为被统领戏剧愚人的神明允许摘下面具而兴奋激动。
在戏剧愚人的规则里,只有被信赖重用,才被允许在白夜戏面前摘下面具。
“很好,我很满意。那从此之后,为了愚人,为了颠覆的戏剧,不要让我失望。”
“你很美丽,安洁莉娜。”
“我允许你,在此不用压抑你的情感,展现出来吧。”
“是!我的主人!”
安洁莉娜声音颤抖,面色绯红,那个爱神和欲望之魔捏造出来被赞盛为魅魔的躯体不断扭曲,抖动。
“那就请主人您,被我杀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安洁莉娜从虚空中抽出长刀,病态着大笑着向白夜戏这个戏剧愚人最高神明之尊刺去。
“我要杀了你!哈哈哈哈!”
白夜戏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安洁莉娜全力施展着自己实力,散发着戏剧愚人中也足以称赞的威压。
“这就是你妄图杀死我而加入愚人的实力吗?”
“太弱了。”
话音落下,戏剧愚人的神明白夜戏轻蔑的看着就要将刀尖刺穿自己眉心的安洁莉娜。
安洁莉娜被无形的力量震飞了出去,这个足以让无数男人下跪迷恋的躯体被毫无怜惜的拍在了白夜戏对面的大门上。
啪。
安洁莉娜掉到了地上,精致昂贵的礼服破碎撕裂。
一片又一片雪白肌肤暴露在了室内肃杀冰冷的空气之中。
白夜戏随手一挥,大门震裂碎开痕迹消失不见。
安洁莉娜被扼住了那白天鹅一般高傲雪白的脖颈,拉到了白夜戏书桌前,强制苏醒。
“主人......”
“瞧瞧你,安洁莉娜,在现世,你被誉为纯白圣女安洁莉娜。现在,就是一个被随意拿捏性命的蝼蚁。”
我真恶心。
白夜戏心里一个声音麻木无比。
“主....人。”
被扼住脖颈拎起来,安洁莉娜身体难过的扭动着,妄图摆脱这只看不见的手。
但是不论安洁莉娜再怎么挣扎,在她的身前,或者是脖子上。
只有摸不到的空气。
“真是丑陋,我说过的吧,愚人,要为了我,奉献生命。”
“你为什么要抗拒死亡?你想活着,对吗?”
你在干什么,白夜戏?这是你吗?
“对不起,主人。我.....”
扑通,安洁莉娜被放了下来,重获生机,她贪婪着呼吸。
“你还需要变得更强,这种实力,你只能当我在颠覆惊悚这路上的炮灰。”
“是,主人。”
对,白夜戏,你不是天生就是戏剧愚人的最高之神。
但是,你要颠覆这个惊悚。
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安洁莉娜,白夜戏打了一个响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安洁莉娜身上。
“下次穿多一点,你的身体和面容,是会让人犯罪的。”
“更何况你现在破破烂烂。”
安洁莉娜拢了拢自己身上被自己心中那凯撒魔鬼大人亲手披上的大衣。
略凌乱的发丝下,那倾国面容更加的诱人。
“我愿意奉献我的一切,主人。”
“包括为您奉献上我的爱,我的身体。”
白夜戏没有再看她,他转过座椅,看着墙上属于戏剧愚人的旗帜。
十三个不同的小丑图案围绕着一个数字零。
“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是。我随时都可以为了您奉献自己。”
高跟声音随着大门关闭被隔绝。
除了白夜戏之外,这里空无一人。
安静的只能听到白夜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还真是尽责啊,演的这么疯。”
“辛苦了,我们戏剧愚人的,神明大人。”
白夜戏没有转过去看看这个没有经过他允许,擅自闯入的下属是谁。
“一个来自惊悚的怪物尊称我是神明,你可真会说话。”
“嗯?白夜戏,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再伪装自己了。”
话音落下,白夜戏双腿上,一对柔软的东西压在了上面。
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正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白夜戏,修长的腿夹住了他的腰。
白夜戏鼻子里全是眼前少女的体香,迷人而勾魂。
但是白夜戏不会随便就对她放下戒备,就算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
“刚刚那个女人被你拍到门上的时候已经窒息了吧,居然还帮她恢复意识。”
“你不会,真对她那副连我都嫉妒死了的躯体感兴趣吧?”
“如果是呢?”
白夜戏不惯着她,将她抱起后摁在了桌子上。
少女一点不慌张,她似笑非笑着,盯着白夜戏抓住自己手腕将其压住。
“那......她会死。”
“我会很不高兴。”
“神明大人今天打算幸临我吗?”
少女将夹住白夜戏的诱人双腿垂下,整个身体放弃了力气支撑,上半身彻底躺在了桌子上。
少女暧昧的暗示,和期待的笑勾引着白夜戏。
白夜戏笑笑,尽是轻蔑,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
少女很失望,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撇过头。
“你知道那个女孩是我,你也知道现在的我对你的爱没有杂质。”
“是啊,但是我爱的是那个她,不是现在的你。”
少女嗤笑,笑白夜戏,也笑自己。
“明明本尊就在这里,结果你却还沉浸在我表演的样子。”
“因为你是愚人,是个骗子。”
白夜戏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少女没有坐起身,任凭自己垂落的双腿暴露在白夜戏不加掩盖的侵略视线里。
“你今天穿的是短裙,裙摆很短。”
“我知道,但是我在勾引你。”
“白夜戏,那个圣女可以为了你奉献一切,我也可以。”
白夜戏没理她,戴上了属于他的戏剧愚人面具,一个只有数字零的面具。
“我要去惊悚杀了。”
少女坐起身,椅子上已经没有了白夜戏的身影。
少女跳下桌子,凭空摸出了一张哭泣的小丑面具戴上,随后走入虚空。
“祝好运,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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