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瑶姬全然不知情
即便瑶姬天不怕地不怕，面对这小巧精致的服饰，也无法掩饰惊讶：“这是衣服？”
“没错。”廖艾得意地看着她的震惊表情。
刚才不是口齿伶俐吗？
要知道，他作为一个男子，在看到成品时也是心潮澎湃。
这样的服饰，女性又怎能抵挡其魅力呢。
廖艾庄重地说：“先生说这叫做‘霓裳’，能完美展现女子的曼妙身姿。”
“啊？”瑶姬像是被电击，急忙丢掉了“霓裳”，“你确定这是青云山那位先生缝制的？”
“还能有假？”
廖艾无奈地道：“姑娘如果不信，可以随我去见先生，他那里有设计图。”
“真的吗？”瑶姬的双眸瞬间闪烁出光芒。
“先生现在在凌州？”
在一旁的张若曦连忙对廖艾投以暗示的眼神，“廖艾，你在说什么神秘的呢？”
“若曦小姐，这是先生亲口所言。”
廖艾一脸无辜地回应：“先生交代，若有好奇者询问而又犹豫购买，就引领他们去见先生本人。”
“我想知道，我想了解。”
瑶姬急切地说：“廖艾兄弟，走吧，快带我去见那位先生。”
“对了，带上那几件衣裳，我很想知道先生设计这些服饰的灵感。”
柳如眉虽未开口，眼神中却透出坚定，紧随瑶姬左右，仿佛怕错过任何一刻。
“呃……”
廖艾迟疑道：“在拜见先生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你尽管说，无论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瑶姬催促着。
“先生喜欢保持低调，不愿受到打扰。”
廖艾望向门外，继续说：“拜访先生时，护卫不能陪同。”
“理应如此。”瑶姬转头对外面的守卫吩咐：“你们先回去吧。”
“遵命。”
柳如眉紧接着叮嘱：“告诉母亲，我会平安无事的。”
“明白，姑娘。”
两名侍卫恭敬地转身离去，离开青云商铺。
“廖艾兄弟，现在可以了吧？”
“嗯。”廖艾点头：“两位小姐身份显赫，还是戴上斗篷和面纱为好。”
作为凌州城知名的美人，她们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出行时，斗篷与面纱是必备的伪装。
两人依言戴上斗篷和面纱，然后问：“这下可以了吗？”
“出发吧。”廖艾点头。
刚要迈步，张若曦却突然向前一步，“廖艾，先生有没有提及我……”
“若曦小姐还是留下吧。”
廖艾轻声劝告：“官府对你格外关注，你同行可能会惊动那些暗中窥探的人。”
张若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止不住想去见一见那位王悍的心意。
听到这番话，张若曦无奈地挥手，“我不去了，你们走吧。”
“感谢姑娘的理解。”
廖艾郑重行礼，随后跟随瑶姬和柳如眉走出商铺。
从商铺到万府需穿过数条繁华的街道，夜晚更显得热闹非凡。
三人尽管心急如焚，但只能慢慢穿过拥挤的街道，过了半个时辰才到达万府大门。
走了这么久，瑶姬依旧活力四溢，得知先生就在万府时，她甚至兴奋得蹦跳了几步。
柳如眉身体略弱，脸色苍白，但她始终咬紧牙关忍耐。
“到了。”
终于踏入万府，廖艾指向一处偏僻之地：“两位小姐稍待，我去请先生。”
“小兄弟稍等。”
瑶姬手腕一翻，将几两银子塞到廖艾手中，“麻烦小兄弟了。”
“姑娘，不必如此。”
廖艾将银子推回给她：“先生对我们慷慨有加，他并不缺少钱财。”
说罢，廖艾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入那片偏僻之处。
“哼，真是丢脸。”
翠绿的藤蔓缠绕在古老的石门前，柳如眉轻轻低语：“那些凡俗的伎俩，若用于尊者身上，岂非贬低了先生的威严，也只会自取其辱。”
“柳如眉，在尊者面前，我无意与你争执。”
瑶姬满不在乎地回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待会儿拜见先生，你最好保持这份淡泊如风的气质。”
面对瑶姬的傲然，柳如眉秀眉微蹙，仰望那遥远的秘境，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青云山的南竹先生，那位被文人墨客竞相追随的诗魂大师，加之他身为侯爵的尊贵身份，使得这位未曾谋面的王先生更添神秘与传奇色彩。
身为勾栏中的歌姬，若能得到先生一首契合心境的诗篇，定能让声名与地位飞升。
此刻，她们终于有机会亲眼见到先生，甚至请求他赐诗，两人都紧张不已。
就在这时，廖艾缓步走出，朝着二人行礼道：“二位姑娘，先生有请。”
“多谢公子。”柳如眉也向廖艾微微俯身，礼数周全。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鸡犬亦随之升天。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向自己致谢，廖艾心中五味杂陈。
他曾是云龙寨的山贼，走到哪里都被人鄙夷。而跟随王悍之后，财富积累，地位提升，连身份也令人敬畏。
“这一切，皆因先生的恩泽。”廖艾心中得意地想。
片刻后，他引领两位姑娘步入幽静的正厅。推开斑驳的木门，王悍端坐于茶桌之后，身旁立着一位手持短刀的冷艳女子。
“这位便是沈凌秋姐姐吗？”瑶姬甜美地开口，未先向王悍问好，而是亲昵地走向沈凌秋。
原以为此举能拉近关系，但沈凌秋面对外人时的冷漠，却让瑶姬的热情瞬间冷却。她只是向瑶姬点头示意，便不再言语。
瑶姬识趣地转向王悍，微微鞠躬，“紫云坊瑶姬，参见先生。”
柳如眉轻轻欠身，“柳如眉，参见先生。”
“呵呵呵……”
王悍轻笑，“两位姑娘似乎并不惊讶？”
当初在花船上的吟诵，瑶姬与柳如眉离得不远，王敬生的容貌不可能没看见。然而进来后，她们脸上竟无一丝诧异。
果然是勾栏中的佼佼者，心理素质超群，甚至胜过廖艾等人。
“瑶姬只知道坐在我面前的是青云侯，是诗名响彻大乾王朝的南竹先生。”
瑶姬轻描淡写地抹去了王敬生的身份，“至于先生其他的身份与所为，瑶姬一无所知。”
两位女子的表现形成鲜明对比。瑶姬机智善解人意，总能说出让王悍舒心的话语；而柳如眉温婉内敛，不擅长言辞。
即使瑶姬如此说，她也只是向王悍点头示意，以示尊重。
王悍既然敢于召她们前来，早已构思周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即便她们意图告密，恐怕也难觅时机。
见对方懂得分寸，王悍也不再摆架子，含笑问道：“二位，可曾欣赏过鄙人设计的服饰？感受如何呢？”
“呃……”
柳如眉感受到王悍炽烈的目光，不禁尴尬一笑。
那些服饰，光是看就觉得脸红，说出口岂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非勾栏中的女子，但因名声在外，二人至今仍保持清白之身。
瑶姬显然比柳如眉更懂得抓住机遇。
她深知，要赢得王悍的青睐，必须全力以赴。
青云侯与她见过的所有贵族大员都不同，面对他，瑶姬那些讨好男子的手段无处施展。
于是，瑶姬选择了坦率以对。
她大方地提起那件内衣，问：“先生，瑶姬实在好奇，这真的能穿上身吗？”
“当然可以。”
王悍肯定地点头，“穿上它，你的身形将会更加完美无瑕。”
“那，这条短裙配上这件内衣会如何呢？”瑶姬更钟爱那条褶皱裙，觉得颇为新颖。
“不，不，不……”
王悍轻轻摇头，“褶皱裙并不适合你。”
“啊？”瑶姬面色微变，“先生的意思是……？”
“你应该将内衣搭配那件长袍来穿。”王悍指向那件旗袍。
“这是……旗袍？名字很奇特呢。”
瑶姬心一横，问道：“先生，我能试试吗？”
“正合我意。”王悍微笑点头。
谁知，瑶姬正要带着内衣离开时，耳边响起了柳如眉的反对声：“不可以。”
“先生，我，我也想试一试。”
“呃……”王悍颇感为难。
眼下只有一套内衣，给了瑶姬，柳如眉就没机会了。
“夫君，我的那套还没……”
沈凌秋鼓起勇气说：“我去拿给柳姑娘吧。”
“多谢沈姐姐。”
柳如眉虽然不善言辞，却不失机智，“先生，我穿旗袍也合适吗？”
“啊，你？”
王悍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不定。
此刻，
两位女子并未回避，反而挺直腰板，接受王悍的审视。
“不！”
片刻后，王悍开口：“你的气质和形象更适合褶皱裙。”
“哦……”柳如眉微微失落，但她不敢违逆王悍的意见，拿起褶皱裙及沈凌秋带来的内衣。
“你们随我来吧。”
沈凌秋道：“里面可以更换衣物。”
“哎呀，真是麻烦沈姐姐了。”瑶姬边走边说，“沈姐姐有王悍这样的夫君，真是千年修来的福分啊。”
“如果我能有沈姐姐一半的运气，也不会至今仍在勾栏中。”
这是瑶姬心底的感慨。
在勾栏之地，与男子只能逢场作戏，无法真心相待……
在奇幻的大陆上，王悍的行为虽看似狂放不羁，但与他共处时，却感受不到丝毫的邪意，这在奇异的世界里也算是一种独特的正气。
试问这片广袤天地，哪个男子能在面对她和柳如眉时保持内心静如止水呢？而王悍却做到了这一点，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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