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心情复杂


老夫人心情复杂的感叹,“我只是在想,当年若不是老二在临安遇到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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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二老爷在临安被毒蛇咬伤,被陈氏所救,过程中发生了一些肢体接触,不得不为了报恩娶了陈氏进门。二老爷与大夫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夫人也不会因为心情压抑导致小产伤了身子,多年来百般调理都没有效果,只能为大老爷纳妾开枝散叶,大房连个嫡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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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没有当初二老爷的临安之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冯家又该是多么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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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至于像如今一般,大房无嫡子,二房几个儿女的婚事都要受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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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老夫人没说,只是长叹一声,“你说的是,人与人的缘份无法强求,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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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没敢多说,笑着换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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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谢流筝从外面进来,老夫人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帮着将落在耳边的几丝碎发顺到耳后,“我不是说了,我身子骨已经好了,你不必一日一趟往我这跑,多在家里帮着你娘一些,你娘一个女人支撑着那样大的家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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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含笑道:“在流筝这里,您和我娘一样重要,再说这些日子生意并不忙,我在家里也没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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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还真不是谢流筝说来安慰老夫人的,中秋前绣云坊大打价格战,将大半秋冬季订单揽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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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谢家,整个扬州的绸缎铺子全都生意惨淡,只有日常一些小生意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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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绣云坊拿下冬季订单后,价格便进行了调整,与市场价格相差无几,不过各家也在警惕绣云坊准备在年后再出大招,抢夺春夏季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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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香玉这段时间一头扎在丝绸厂,便是与几位老师傅研究新料子,准备应对绣云坊,铺子里的生意倒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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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知道老夫人不耐烦听这些生意经,便也没有和她细说,提了一句便换了话题,“方才我进门时,遇到几珍绣斋的师傅,说是府上替大少爷定制婚礼上的穿的礼服,过来敲定图样,若是有什么我能帮是上忙的,老夫人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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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生意大半在丝绸上,与冯家是干亲,冯玉书婚礼上用的绣品却没有从谢家定,老夫人颇有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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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些事都是二夫人之前定好的,老夫人也不好毁约,转而交给谢家。那就不是为谢家好,照顾谢家生意,而是替谢家招惹珍绣斋的记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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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上用的无非那几件,又能闹出什么花样来,由你大伯母帮着定下来便是了。不必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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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大概猜到老夫人的意思,心里很是感动,靠在她肩膀上撒娇:“老夫人这样疼流筝,流筝上辈子八成是做了一世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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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算你嘴甜,将来谁家娶了你,才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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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陪老夫人吃过午饭,服侍她午睡才离开冯家,马车行至半路,突然被秦广进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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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没见,秦广进脸色就差了很多,两个眼袋差点垂到颧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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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已经知道他三番五次工自己的目的是套出她的生辰八字,用婚事拿捏她,便懒得再理会他,只是人前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应付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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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八字的事我还没个着落,有了消息自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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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很明显,我不找你之前,你别有事没事跑到我面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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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广进故作神秘道:“你知道谢香玉最近见了什么人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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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前面酒楼我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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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不相信会有任何人或事,能夺走谢香玉对她的疼爱,担心的是秦广进把主意打到谢香玉身上,脑中飞快思考片刻,决定去看看秦广进打着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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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见她要下车,连忙劝她:“大小姐,秦广进没安好心,方成也不在这里,您不要去,当心中了秦广进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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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拍了拍秋月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也担心秦广进没安好心,你速去找方成,让他多带些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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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还想说什么,谢流筝推开她的手,“光天化日之下,秦广进未必敢害我,你若真的担心我,便照我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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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头也没回下了马车,示意秦广进到酒楼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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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狠狠咬了咬牙,催车夫送她去找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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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随着秦广进进了一间包间,桌上已经摆上一桌好酒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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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广进自顾自在主位坐下,招呼谢流筝,“坐下边吃边说,为着你的事,我这几日可没少费心费力,这个时候连饭都还没顾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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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扯了扯嘴角,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却没确杯箸,不动声色观察环境。见窗子大开着,门虽关着,却能隐约听到楼下小二招呼客人的声响,心里踏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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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受累了,你方才说我娘见了什么人?我娘是做生意的,每天见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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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广进夹了块鱼腹填进嘴里,嗤笑道:“我既然特意向你提起,自然不是寻常人等,你也不必用活激我,我要玉打算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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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个男人,年纪不超过二十五,长的人模狗样的,一看就是小白脸,两个人关在屋子里好一会儿,谁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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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香玉有了小白脸,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怀上野种,到时你这个冒牌货还有好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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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筝劝过谢香玉好几次,再找个好男人身边有个伴,也能帮着分担一些生意上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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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香玉却总说好男人比天蚕丝还难得,再找个不靠谱的,借不上力反倒给自己添堵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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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会相信谢香玉做出这般不知羞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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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谎扯的太也离谱,我娘若真如你所说私会小白脸,必要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你却如何知道的这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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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广进没提他求那位派人监视谢香玉,只道:“话我已经说了,你爱信不信,别等哪天被谢香玉害死了,才想起后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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