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香火之道
天界太子琮苍手握最强仙二代剧本,但自身却是废材……
这人生设定要是放在异界的玄幻小说里,妥妥的废材逆袭流,或者心性恶劣有权有势又废物的大反派。
井晓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从传承记忆里扒拉出关于王母有孕的信息。
神魔大战之前,天宫宣布过一次喜讯,后来一仗打了上千年,三界都到了崩毁的边缘,谁还会去关注一位尚未出生,没什么存在感的天界太子。
只是井晓没想到,琮苍竟然是十年前才降生。
虽说在仙界一孕万载不常见,但也不少。
这般孕育而生的孩子,至少应是天生神人,就算神力等级不高,血脉放在那,再差能差哪去?
可是杨婉妗孕育万年,偏偏生下来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大概三界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难怪没有再传出任何消息。
上次所见,模糊感应那位张帝君对琮苍似乎并没有多少慈爱之心。
杨婉妗还因为琮苍受伤,跑过来找她麻烦,虽然被打灭了一个法身吧,但至少是慈母的表现。
唔,这次她斩化身入人间界,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井晓调出另一面玄光镜,显示杨婉妗在人间的化身,绫罗绸缎穿在身,在天帝庙中拜王母?
“杨婉妗这是唱的哪一出?”
白泽瞪大兽眼,张口结舌道:“自己拜自己,是想警醒世人,求人不如求己?”
“信仰膜拜自己,顶多算是自恋。”
井晓淡淡瞟一眼不着调的白泽,额间凤凰花印记微微泛起金芒,睁开法眼看去。一缕信仰之力自杨婉妗身上升腾而起,与天帝身旁的王母像相连接。其中交互什么信息,就不是玄光镜能显示的了。
香火神道,总有一些特别的法门。
玄光镜中举止优雅雍容华贵的妇人,上完香起身,问侍立在身旁的庙祝:
“为何天帝庙中没有太子神像?”
庙祝老者躬身施礼:“这位夫人莫不是记错了?仆侍奉天帝庙四十余年,从未听闻过天帝有子。”
杨婉妗眉头蹙起,问:“怎么会?王母十年前生琮苍太子,所有天帝庙,都应收到法旨才是。”
庙祝老者面目慈祥,对杨婉妗摇头:“王母从未生过孩子。夫人若是想求子,可到旁殿送子娘娘处上炷香。”
“不必了。”
杨婉妗转身走到大殿门槛处,回头斜瞥一眼高高在上的帝君像,冷笑一声。吾儿可怜。张旺,你既无心吾便休。
“蝶儿,江南慈幼局的情况如何?将有天赋的孩童都带到山上吧。”
杨彩蝶恭敬行礼:“是,师父。这一批遴选出来的女童一共三名,练武天赋极佳。”
杨婉妗凤目冷如冰霜,语调毫无起伏:“只要有天赋,不拘男女,都带上山,分开两座山安置。”
“师父,琮苍太子的故事,信众多有质疑。天帝庙皆不愿给太子塑像香火。中原一带官府甚至下令禁止传播太子典故。”
“嗯,”杨婉妗冷笑,“无妨慢慢来,天帝庙不愿接纳,那就修一座琮苍太子庙。只要有民间信众香火,自然能助太子凝聚神魂。东南如何?”
杨彩蝶低头小声道:“姐妹传信回来,铁义军首领肖洪山赞同王母慈爱世人,同意姐妹在潜江和振州建王母庙。”
杨婉妗动作从容,面露微笑。
“肖洪山有什么条件?他的副将袁晋袁子淳呢?”
杨彩蝶扶着杨婉妗进入马车,自己坐于侧面,继续道:
“肖首领爱重那位姐妹,只以为是信奉王母,没有提什么条件。只是袁将军为人冷傲,杀人如麻,不喜女子近身,我们派去的姐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接触。”
杨婉妗掌中起卦,透过车窗向外看了一会,沉声道:“女子不方便,就派男弟子过去。铁义军号称铁肩担道义,并肩为兄弟。既然如此,多几个兄弟想必不会引人注意。
“中原不行,那就尽快于东南建庙,先在王母庙中设立琮苍太子像。等日后铁义军席卷天下,自然能将琮苍太子庙建到大夏各地。”
杨彩蝶垂首应是,犹豫片刻问道:“师父,北方诸郡豪强林立,传播王母法旨多有阻碍。西北族群众多各有信仰,那我们为何不去西南?”
杨婉妗凤眸微睁,深深看了一眼弟子杨彩蝶,警告道:
“约束门下弟子,不要去西南招惹是非。等天下皆是王母庙和琮苍太子庙,西南自然顺理成章。若是反过来想通过西南图谋天下,才是痴心妄想。”
看着玄光镜中的两人,一句又一句筹谋算计。
白泽觉得顶瓜皮发紧,歪头装作不经意瞄一眼井晓的脸色,不着痕迹将自己挪到云床边缘。
山主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可怕啊!
“想让她的废物儿子,走信仰香火成神的路子,也不是不行,但若因一己之私,妄图挑起天下战乱,为祸人间……”井晓嘴角绷直,眯起杏核眼,“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白泽蹲坐在云床边缘,用后爪挠挠脑袋和耳朵,道:“琮苍太子出生,张帝君没有昭告天下。人间界的庙祝没有收到天启,不知道琮苍太子存在,实属正常。王母为何这般反应?”
“这对公母不是一条心呗,还能因为什么。”
井晓对帝君和王母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转而调整玄光镜,看向在仙宫遗址中抱膝而坐的琮苍太子。
“他是凡人的话,需要吃饭吧?”
“仙界有辟谷丹。”白泽被井晓话题大转弯,拐得差点闪到腰。
“是哦,那就不用管他了。”
井晓盯住白泽,看得对方汗毛直竖。
白泽慌头慌爪从云床跳到地面:“哎呀,我再研究研究,布阵的速度再点快,立春之前就能回去。还可以送辛彦和二虎子启程去兰陵。”
——
里正吴友在村中分发完野猪肉,又组织过祭祀,抽个空闲到赵孟元家,送来两套身份证明。
“这是给辛彦和陆寅君的身份证明。按夫子的意思,给二人都落户在梧桐村,陆寅君登记为十八岁成丁,辛彦去年七岁,但身份证明是今年才办,所以登记的是八岁。”
“多谢吴里正,何县令本要将二人落户在县城,但他们毕竟是山主仆从,我想了想还是落在梧桐村妥当些。”
赵孟元捻着胡须打开身份证明,看了一遍,客气地朝吴友道。
“还要恭喜里正,祖佑考取秀才功名,少年得志,可喜可贺。”
里正吴友一张老脸,近几日笑得褶子都多了几层,拱手道:
“多亏夫子教导,不然那孩子也无法年纪轻轻便考中功名。”
赵孟元还礼:“祖佑基础扎实,昌溪池书院的教授学识渊博,祖佑未来前途无量。”
“借夫子吉言。”里正吴友哈哈大笑,随即正色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得让夫子知晓。”
“何事?”
“好事好事。大夏律法,男子二十而娶,女子十七而嫁。”里正吴友笑着说,“陆寅君户籍登记十八岁,这婚事可得抓紧。不然二十还未婚配,可就得官配了。”
赵孟元捻着胡须:“是喽,这几日内子也在为此事犯愁。不过别人不清楚,里正当知晓,寅君的婚事得山主做主。”
辛彦在学堂中听两人在堂屋商量,扭头朝陆寅君挤眉弄眼。
“二虎子想找个什么样的,母老虎化形的不多吧?”
“滚出去!”
陆寅君金眸灼灼,面容威严肃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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