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镇国公发病
司瑶心里不痛快,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当做没事发生慢悠悠转回家,恰好司清也找了一圈回来,兄妹俩在家门口碰到。
“去哪了?”
“干啥去了?”
俩人同时问出口,司瑶抬眼示意先让他说 ,司清轻咳了一声:
“瑶瑶,我有事想问你。”
“好啊,正好,我也有话对你说。”
“那去书房谈。”
院里柳娘在帮司清准备赶考的包裹,见兄妹俩进来,当即开口:
“来看看还缺什么,宁可多备些也别到时候紧缺了。”
司清看了一眼司瑶,面色柔和道:
“考场里不准带多余的东西,如今天气炎热,带上一件长衫足矣,吃食的话尽量做成面饼。”
“行,那娘再挑一挑。”
柳娘说着将包裹里的鸡蛋拿了出来,要不是儿子提醒,她这煮鸡蛋放的时间长了怕是要臭了,到时候肯定影响儿子的前程!
“娘,您少装一点,大哥到了贡院要被搜身检查的。”
司瑶眉头微蹙,她娘也是个人才,居然还装了包子、煮红薯,这样的吃食是要重点检查的,就怕里面夹带私货,那些衙役当场捏碎了查看,到时候谁还能吃的下去……
柳娘看着被她挑拣出来的包裹叹了口气,这些东西确实放不住,白费心思不说,还糟蹋了粮食。
司瑶没再管柳娘,转身朝书房走去,司清见状也跟了上去。
“你想问什么?”
书房内,司瑶坐在书桌前轻声开口,眸底闪过一丝意外,她还以为司清能再憋一段时间呢。
“瑶瑶,我想知道你对镇国公府的态度,此去上京,怕是会遇到……”
司清脸色纠结,他见过镇国公府的世子爷,同是瑶瑶的大哥,对方可比他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兄长厉害多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从我回来,你就没打听过上京的事,还包括我那位世子哥,你可是见过面的。”
“我要说的也是这事,你不要有顾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不惹事,但也别怕事!”
司瑶最后一句铿锵有力,眉宇间泛着一股冷意。
这样的态度让司清神色一怔,同时心里对镇国公府产生了防备,怕是在他不知道的背后,瑶瑶与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大哥知道了,我是以为你有什么想念的人,到时候我替你去拜访一下,或者你捎些东西,毕竟人家养了你一场……”
司清将心中顾虑说了出来,周婉算是在这个家里长大,当初她偷了钱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旁人也就算了,父母可是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可她那种六亲不认的态度着实伤人。
“我与镇国公府闹翻了,他们想让我再回去,重新换个身份送进后宫,从此以后,我就成为国公府放在宫里的棋子了……”
司瑶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惊得司清双眸瞪大,他眉头紧皱,当即开口:
“做事岂能不顾你的意愿,瑶瑶,你的意思呢?”
“我当然不愿意,所以拒绝了,但你得当心,镇国公被我下了面子,怕会徇私报复。”
司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司清,仿佛要将他的面容深深烙印在心头。
她的目光如细丝般穿透,透过他肌肤的纹理,看见司清眉宇间隐现的黑雾,那是他即将面临的劫难的预兆。
若这次劫难他无法躲避,那将此生再无踏上仕途的可能,然而,她也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不屈的光芒,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线生机。
司清一旦抓住那一线生机,便会扭转局面,从而在官场上崭露头角,虽有波折,但风险与机遇并存,日后定会官路亨通,平步青云。
司清听到这话,脸色不变,只是语气低沉了些: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知你心中所愿,不愿被束缚在那权贵的枷锁之中,我作为兄长,自当全力支持你。
科考之路虽艰难,但尽人事听天命,若国公府因此迁怒于我,我也将无所畏惧,大不了,哥回来种地。”
见司清如此无畏,司瑶眸底泛着笑意,她这大哥想的开啊……
“别紧张,我亲自送你进考场,你只管尽力发挥,剩下的……就看老天爷了。”
司清:“………”
司瑶没多做解释,那老狐狸要是不怕死的话,就随便折腾!
随后又说起周婉,司瑶便将她对自己的挑衅也说了出来,到最后听到周婉死于大火,司清眸色沉沉,回想起他与周婉的幼年,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她自小要强,什么东西都要霸占,还爱拈酸吃醋,他和司阳有口吃的,必须得分她一半,要是不给,就添油加醋的向那老婆子告状,他曾一度厌恶周婉,也埋怨父母不好好教导她的品性。
后来,她与司阳闹得不可开交,司阳尿床被那老婆子打得浑身青紫,他记得当时司阳哭得说不出话来,拉着他的袖子一个劲儿的喊疼,那时候,他就从心底将这个妹妹划出去了。
没想到,如今她已成一杯黄土……
明日就要启程,听到司瑶也跟着去,柳娘便烧了一桌子美食,一番大快朵颐后司瑶摸着肚子消食。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却异常压抑,只因府里的顶梁柱镇国公——病了!
他回来时便觉得浑身发冷,只当是被气狠了,让府医开了驱寒散瘀的汤药,一碗灌下去却发现无济于事。
他整个人颤抖的不成样子,不受控制的浑身发抖,脸色灰白,连唇色都淡了许多。
老夫人拖着病体来到书房,一脸焦急的看着府医:
“到底怎么了?”
府医有口难言,他……他也没见过这种症状啊!!
脉象细若游丝,再观唇色寡淡,这是大凶之兆啊……
“叫……叫长青……”
镇国公连牙齿都在发抖,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他知道,这是司瑶的报复!
他向来习武身子自然无恙,变数只出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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