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钓鱼饮酒
南宫翊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嘴里絮絮叨叨。
“成成成!听你的。”
老武师放下酒壶:“给我放屋里去,今天好好睡上一觉。”
......
“你看我穿这身如何?”
“白色是不是显得太老?”
“武?武?”
一大早,南宫翊就开始不停折腾,老武师见此一脸无奈:“那你要不要抹些胭脂?”
“对啊!”
南宫翊闻言一愣,点头称赞:“对啊!我怎么就没想起!”
看着神色莫名的南宫翊,老武师顿时内心一紧:“翊?”
只是南宫翊对他的呼叫置若罔闻,仍在不停的翻找着。
老武师一声暴喝“南宫翊!”
“啊?”
南宫翊转头,不知所以的看向老武师。
老武师看着南宫翊那满是血色的眼睛,和脸上那莫名的笑意,试探的问道:“翊,你要去做什么?”
“嗯?”
闻言,南宫翊满是疑惑:“武,你忘了?昨日不是说好我们同去拒渊关吗?”
“那我们去拒渊关做什么啊?”
南宫翊顿时脸上表情嬉笑不已,神色之间又显得更是僵硬诡异:“你不是要去看抚远如何了吗?”
“那你呢?”
“我当然去看王恨了啊,韩将军把弟弟交给我照顾,我想去看看他最近过的好不好。”
“翊,王将军已经战死了。”
老武师沉默了许久,才一字一顿道。
“胡言乱语!他前日还来看我,还带着邵一川的妹妹,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南宫翊此刻已是癫狂。
“翊!冷静!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王将军战死,就在你的身后啊!”
“没有人来!没有人来!就我二人,只我二人!”
老武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翊,王将军和韩将军战死,是你亲手立了坟碑,就在河旁,就在河旁啊!”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是在骗我!对!你在骗我!“
“明明前日他们还来看望我!就在我眼前!”
“对!就就在我眼前!我看到了!武!你也看到了!对吗?”
南宫翊的面色惨白白,双眼之中流出血泪:“王恨没死,王恨没死,他就在那拒渊关内,你骗我对吗?你骗我...”
“嗬...嗬...”南宫翊喘息着,兀的呕出一口鲜血。
老武师看着他软弱乞求的模样,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呵呵...呵呵...”
“翊!翊!”
老武师看他昏厥在地,挣扎着从床上掉落。
“有人吗?救人啊!”
......
老武师拼命的在地上爬着,在那去往拒渊关的路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
“医师,他的身体如何?”
老武师坐在床上,身上敷满了药草。
“身子损伤太重又受了刺激,急血攻心导致昏迷,怕是...”
“还有。”
医师顿了顿:“你的身体现在很不好,脊骨碎裂,碎骨在磨损你的内脏。”
老武师只是挥了挥手:“无妨,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
“唉。”
想起之前的大战,医师深深叹了口气:“待我明日前来,为二位换药。”
清风起身送走了医师,无忧跟在他的身后,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生死于她的年岁而言,实在太早。
......
“不如二位搬回城中住吧,我怕...”
清风看向昏睡的南宫翊,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罢了。”
老武师摆了摆手:“如今就我俩这般,早已经无多日可活了,就这样吧。”
清风终怄不过两人,最终无奈的带着无忧离去。
......
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缺了两个赏月的人。
老武师听着耳畔如幼兽般的呜咽,不由的黯然泪下。
他何曾不是一个伤透了心的人。
南宫翊醒了,只是他一直躺在床上多日,一言不发。
清风每日前来,又在夜半离去。
夜半,月半。
南宫翊躺在床上,轻声问道:“武,要不要去看月亮?”
“好。”
......
次日,南宫翊给老武师做了一副支拐,老武师试了试,对南宫翊说到感觉不错。
而后老武师走出很远,南宫翊在河边找到了他。
“翊,你说哪日等我见到了妻子,我该怎么说?”
“她走的时候把山青交给了我,可他走的比我要早。”
老武师看着映射在水面的彩光,有些低沉的问着。
南宫翊沉默了许久:“书生读圣言,儒道可通天。”
“她听不懂。”
“青山重气义,斩却百万魂。”
“哎,这个好。”
老武师神色悲戚,而又骄傲着。
“翊,今晚我们吃鱼吧?”
“可这个时间,哪里能寻来鱼儿?”
老武师努了努嘴,南宫翊朝着看去,见几尾草鱼在不远处,悠闲的吐着泡泡。
南宫翊寻来一根长棍,又被老武师制止。
“可不能这样!钓啊!不是老夫自夸,钓鱼一道老夫已是炉火纯青!”
于是南宫翊花费了数个时时辰,找来材料做出了一根钓竿,又挖了几条蚯蚓。
直到月朗星稀,两人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那几尾草鱼,仍旧在那悠闲吐泡。
最终二人还是吃上了鱼,因为南宫翊捡起了之前寻来的棍子。
“肯定然你所做的钓竿不行的缘故,整个据渊关谁人不知道老夫钓鱼从空军!”
老武师一边啃食着烤鱼,一边愤愤不平。
“啊!对!对!对!”
看南宫翊敷衍的模样,老武师顿时觉得羞愤不已。
“待明日老夫做好钓竿!非要让你见识一番!”
“啊,好!好!好!”
南宫翊只顾着吃自己手中的烤鱼。
“翊,酒喝完了,再给老夫一壶!”
瞥见老武师将手中的酒壶藏在自己身后。
南宫翊又递了一壶给他:“医师说过,你还是少喝一些。”
“无妨!斗酒千爵武莫仇可曾听闻?”
老武师一脸傲然道。
“没听过,我只听李喻说到过曾有一个人,每次饮酒归家便跪。”
老武师闻言顿时气的面色涨红。
“李喻此子可恨!怎能无故污人清白!我那只是无意摔倒!”
老武师絮絮叨叨。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妻子被调教的千依百顺,什么自己在家中说一不二,等等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最后老武师酒也不喝了,拄着支拐回到了屋里。
“那是最后一壶阿暖的女红酒了,你得省着些。”
随后很久,屋内才有声音传来。
“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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