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一纸多卖
更重要的是，现在是武周，一个女人为帝的时代。
太常少卿的存在性，就更加的可有可无。
白夜，他们都知晓，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十岁进宫便被是从六品的官职。
如今他蹉跎了一生，如今也不过是四品，已经是很低很低了。
其中知晓一些旧事的官吏，甚至私下里讨论过武则天会给白夜封三品，还是二品。
结果没想到却也只是四品，还是闲职。
正在大臣们正在小声私讨的时候，一声轻鸣响彻天际。
凤鸟又一次出现，它从天际落下，很是优雅的来到了大殿之中。
它走到了白夜的身边，俯视着白夜，眼中竟然闪过一丝调戏之意。
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子落在了白夜的手中。
白夜看着凤鸟，又看着果子：“你是让我吃下它吗？”
凤鸟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白夜见状也没有思考太多，很是顺从的将果子吞入了口中。
凤鸟见白夜吞下果子，又来到了武则天的身前。
侍卫们紧张的看着凤鸟，又被武则天示意退下。
同样的一枚果子落在了武则天的手中，随后凤鸟展开翅膀，离开了明宫。
......
凤鸟来的快，走的也快，一时之间大殿里的重臣们有些不明所以。
曾经凤鸟出现，还是在李世民执政的时期，凤鸟曾带着李世民长孙皇后和白夜翱翔于空中。
可这次，凤鸟出现只是送了两枚果子。
武则天坐回龙椅，打量着手中的果子，随后看着并没有什么大碍的白夜，也将手中的果子吃下。
随后就开始了朝会。
......
次日，白夜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爽，感觉浑身顽疾尽去一般。
白夜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子，随后穿上了布鞋，只是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
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掌那光洁的皮肤，白夜从床上跳起身子，来到了水盆前，看着水中那倒映着的不过二十岁的模样，顿时愣住了。
于此同时，寝宫中的武则天醒来，也发现她也恢复了二八年华时期的模样。
......
“天佑大周！”这是如今洛阳城中流传最广的话。
皇帝陛下得凤鸟送来神果返老还童，这样的事情，定然会被大肆宣扬。
这比武则天曾经传出的“武则天是弥勒佛化身下凡，应做天下主人”的言论，更能让民众信服。
而后数日，武则天更是巡游神都，亲自露面。
民众在欢呼呐喊，李家却是难受至极。
武则天重返年轻，谁知她又要执政多少年？到那时候李家的天下，还属于李家吗？
只是他们也只能这般想着，毕竟武则天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了太多。
武则天老迈时，他们都不敢，更何况是现在。
......
至于白夜，在重返年轻之后，已经多日没有出门，如今的他正伏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他所写的内容依旧是富国策。
不过这一次，有了数十年的经验积累，白夜写的更为详尽，洋洋洒洒是十数万字，白夜可谓是不眠不休，直到白夜提笔。
他看着桌案上的凝聚了他一生心血的所在，不住的黯然泪下。
......
大周如今已经是过去的大唐，世家的势力在李治和武则天两人手上已经消弱了太多。
特别是在武则天，大力扶持寒门，增设殿试完善科举制度之后，如今的世家至少明面上不敢直接与皇家作对。
而李世民却是一个连与世家联姻，都被嘲讽的皇帝，这是不争的事实。
白夜带着写出的策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皇宫，在得了通报之后，才小心的整理了衣物，躬身走进了大殿。
“臣，白夜，参见陛下。”
“免礼。”
武则天淡淡开口，随后看向白夜：“爱卿深夜前来，可有要事启奏？”
“是，陛下。”
白夜将手中写好的策论举过头顶：“此乃臣这些年所得富国之策，还请陛下过目。”
“允。”
随着武则天声音落下，一旁的女官上前接过了白夜手中的策论，小心的放在了武则天的身前。
武则天一手扶额，慢慢的翻看着。
一时之间大殿中只有武则天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女官再一次以长针拨动灯芯之后，武则天才合上了策略。
随后对着白夜淡淡的开口：“如今天色已晚，白卿出宫也不方便，今晚就在这宫中留宿吧。”
不等白夜开口，武则天就带着策论快步离去。
女官走到白夜的面前，对着白夜行了一礼之后，便对着白夜示意了一番。
......
明堂之中，声音鼎沸。
武则天高坐龙椅之上，静静的看着白夜一人与重臣相争。
虽然如今世家已经被削弱了不少，但世家依旧有着无比强大的底蕴。
尽管朝堂之上，有不少出身寒门的官员，但他们却选择了站在世家的一方，这样的结果，让武则天的眼神越发的冷冽。
政策的推行在争吵了数日之后才算落实。
其中少不了的，是武则天的血腥镇压，和政策上的妥协。
而白夜难免的，又成了政治妥协下的弃子，起居郎，从六品。
属内史省，唐贞观初于门下省置起居郎，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的闲散文职。
对此白夜并不在意，多年的官场生涯，他已经习惯了。
......
政令的下达，最开始的就是论证，开文，和民典。
而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就是开民智。
得益于李治时期的文治武功，民间生活还是富足了不少，五钱一份的邸报，基本上都是能负担的起的。
而这些邸报，若无破损，朝堂还会以二钱的价格回收，并送到洛阳附近的城池之中进行二次售卖，售价四钱，一钱回收。
以此推下，直到邸报破损，朝堂仍会按斤两钱收回。
因时代的限制，为防止墨水侵染背部，导致字迹不明，所以邸报通常都是单页印刷而成。
而空白的部分，也会成为一些买不起纸张的书生用以练习书法。
所以朝堂能回收的邸报其实并不算多，就这样一纸多卖，一张邸报至少能卖出五次，得钱二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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