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重诺轻跪,或是千金一诺?
男子膝下有黄金!
大丈夫一言九鼎!
陆嘉陷入两难,神色变幻莫测...
此时,冰清的歌舞二曲终了,大厅内喧闹再起。
见众人皆瞩目舞台,角落无人留意,陆嘉毅然低头,屈膝,准备舍黄金而取千金。
尚未跪下,风萧萧骤然上前,轻拍陆嘉肩头,力道虽小,却让他前倾。
陆嘉欲稳住身形,风萧萧一脚横扫,绊住他腿,另一掌直击其背。
"砰!"陆嘉随即倒地,面朝青楼地面,狼狈不堪。
"我只负责让你出丑,不必磕头了!"风萧萧未待陆嘉起身,大声宣告,随即消失在人群中。
陆嘉尴尬起身,目送风萧萧离开,心中百感交集。片刻后,他注意到南宫铃正注视着他。
转头望向佳人,她竟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笑容,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轻拍椅背:"过来坐吧,菜要凉了。"
陆嘉才情横溢,信守承诺,而风萧萧机智过人,进退有度。此番交锋,令南宫铃对他们有了全新认识。
佳人一笑,之前的尴尬瞬间消散,陆嘉眉开眼笑,坐到南宫铃身旁,一饮而尽:"嗯,五年陈的牡丹露,难得的佳酿,听说需每日黎明,采集牡丹花瓣上的露珠..."
"你,坐到那边去!"南宫铃推翻先前的想法,陆嘉的缺点远不止一处,除了卖弄学问,还有厚颜无耻。
陆嘉面带苦笑,挪动座位,同时,他和南宫铃发现,列缺鸣消失了!
不仅是列缺鸣,同桌的另一个人也不见踪影。
列缺鸣与刘火宅何在?
在迎春楼,三层之上!
迎春楼三楼,东、西两侧,是冰清与细雨两位头牌的闺房,而北、南两侧则稍低半层,作为客室使用。
南面的厢房是观音赏曲的静室,位置优越,且不必与喧闹的大堂宾客争抢空间。北面虽然观戏的位置不佳,但却更为幽静,推开窗扉,迎春楼的后花园尽收眼底,池塘假山,红牡丹翠柳交织如画。
冰清住在西厢,唱完第二支曲子,尽管大厅里人声鼎沸,她并未理会,径直返回住所。头牌的矜持,岂是轻易可丢的?
紧接着,列缺鸣也登上了楼。武当太乙宫的弟子涉足风月场所或许有可能,但列缺鸣私下涉足淫秽之事,刘火宅绝不相信。因此,列缺鸣起身,他亦随之起身,远远尾随。
头牌的住所岂是随便能进的,列缺鸣走过之后,楼口的护院,房门前的侍女皆呆立不动,全被点了穴。刘火宅于是畅通无阻地步入其中,隐身于门边的花盆之后,屏息凝神窥探房内的动静。
迎春楼确有监听的铜管,但冰清这样的特殊人物,显然不在其监控之列。
“你是何人?怎能随意进入我的房间?”刚藏好身形,冰清低沉诱人的斥责声传来,语气中带着愠怒。
“在下武当列缺鸣,有事与姑娘相商。”列缺鸣回应道。
“武当派?”冰清明显一怔,“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能与你们武林中人谈些什么呢?”
“姑娘太过谦虚了……”列缺鸣稍作停顿,“迷天圣教的弟子,怎能与寻常风尘女子相提并论?常闻西域大宛风俗开放,却未料竟至如此地步。”
列缺鸣的话语让冰清心头一紧。其实,她并非大意,将黯影诀融入舞步确实存在暴露身份的风险。然而,面对她的舞姿和歌声,又有谁会不专心欣赏她的美,倾听她的音,去深究她的步伐与迷天圣教的黯影诀有何关联呢?
冰清在此献艺已有三年,这么久以来,只有两人察觉出端倪。前一个是刘火宅,对黯影诀一无所知,仅凭一颗求知之心,胆大妄为地偷学,难度更大些。
而第二个,便是眼前的列缺鸣。
概率实在不高,能看出黯影诀的人,往往难以抵挡冰清歌舞的魅力。能够抵挡诱惑的,又对黯影诀一无所知吧!
“姑娘,我此次前来,是……”
“湿婆天!万毒攻心!”
实话讲,列缺鸣的态度还算客气,虽然未经邀请擅自闯入冰清的房间,但并无太多失礼之处。然而,冰清此行神都肩负着生死攸关的重大使命,听到列缺鸣的话,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其他事情,不等他说完,便果断出手,一招两式。
"泽木无极!空灵悟境!真气护盾!" 迷天毒诀举世皆知,修道之人无人不晓,尤其列缺鸣此行目的正是破解几宗毒雾悬案。目睹冰清出手,他立刻反击,同样施展双式。
一式化内力为环绕周身的清风,将冰清喷出的毒雾尽数吹出窗外,另一式则以真气锁体,封闭全身毛孔,防止毒素入侵。
"姑娘,请听我说……" 结束招式后,列缺鸣已无法出声,否则真气护盾将失去作用。不过他已达到高深境界,只需调动内息便能模拟语音,沟通并无障碍。
连续两击无效,列缺鸣的应对更加巩固了冰清对他图谋不轨的猜测。她充耳不闻列缺鸣的话语,咬紧牙关,将全身毒素抖落:"人心如谜,天道如悟,我以人心测天道,迷天为我名!鬼令昭示!毁灭之惧!"
刹那间,数十道毒雾如同烟火般在狭小的空间中炸裂,空灵悟境全然无效。毒雾凝聚的力量,连真气护盾都显得岌岌可危。
列缺鸣看似温文尔雅,但透过他温润如玉的外表,冰清察觉到他内心深处那份一旦锁定目标便绝不放手的决心,那与刘火宅一样的执着。
"雷霆噬灭,君子以明辨法则!纯阳真功!缩地秘语!" 面对冰清的拼命,列缺鸣不敢有丝毫大意,全身灵气鼓动,磅礴之力如狂风扫落叶般驱散毒雾箭雨,他身形骤缩,直扑冰清肩头,即将触及之际,一股刺骨的危机感陡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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