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丫鬟被审
“别！别！”
“饶命啊！”
跌倒在地的两人同时出声。
叶伤槐看过去，就见两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跌坐在地，都是一脸惊慌。
冷练如走了过去。
雷娇娇也抱着柔儿靠过去，喝问：“你们是谁！”
两个丫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其中一个看着年长两岁的率先开口。
“表小姐，我们是府里的丫鬟。不是外人！”
雷娇娇眼睛一转，说道：“府里的丫鬟？我怎么没见过？面生得很！怕是糊弄我们吧！”
“不敢的！我们不敢！”年纪小的丫鬟吓得面色发白。
“表小姐我们真的是府里的丫鬟！”年长的连忙解释，说道，“我们是夫人院子里的扫地丫鬟。您去问问夫人院子里的婆子便知道真假了！”
冷练如斥道：“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是想要害谁？”
说着，从花木丛的地上拔起两样东西来。
原来是她的飞刀。
丫鬟瞪着那两柄寒光轻晃的飞刀，哪里还敢放肆，紧张地说道：“是薛妈妈让我们来的，怕小小姐会磕到碰到，所以让我们跟着。”
雷娇娇冷哼：“那怎么不正大光明着来？还要如此偷偷摸摸？”
“表小姐，你们毕竟是贵客。薛妈妈怕让我们直接跟着，会惹你们不喜，添了隔阂，所以才让我们小心跟着。”
虽说行为鬼祟，但初心总是好的。
冷练如劝道：“倒也是对柔儿小姐的真心看护。雷小姐，你就别追究了！”
雷娇娇这才抱着柔儿转了个身：“走，柔儿！小姨带你去看看大金鱼。”
院子东北方向挖了一处池子，引了活水进来，把里头的金鱼养得膘肥体大的！雷娇娇昨日被冷练如留在府里，没事乱逛就看见了。这会儿就准备带柔儿去。
没想到，那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
冷练如将她们的神情看在眼里，问道：“有什么话想说？”
年长的丫鬟叩了个头，连忙解释道：“贵客有所不知，柔儿小小姐自从被夫人接到院子后，夫人就明令我们不许带柔儿小小姐去危险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雷娇娇一眼，硬着头皮说完话。
“有水的地方，都是夫人明令禁止靠近的！”
“哦？”叶伤槐来了兴趣，一手打发雷娇娇走人，一手招呼两个丫鬟起来。问道，“还有什么地方不能靠近？”
“高的地方怕摔了，尖角的地方怕碰着了，有水的地方怕淹了，有火的地方怕烫了。”年纪小的丫鬟跟念诗一样背了出来，呐呐回道：“夫人一般不让小小姐出院子的房门。”
雷娇娇背着身子翻了个白眼。难怪，一早她去主院接柔儿来玩，那罗母会表现得那么不情愿的模样！原来症结在这！
雷娇娇和问夏、误冬交换了一个眼神。
误冬开口道：“夫人竟如此看着小小姐，当真是位好祖母！难怪不放心，要让你们两个跟来。”
两个丫鬟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当下连声应是。
年长的丫鬟恳切道：“往日，夫人也疼爱小小姐，只是没有如今这般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说到这里，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喃喃道，“或许，也是心疼小小姐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她慌忙抬头，去看雷娇娇的神情。
雷娇娇看了一眼冷练如，这才木着一张脸说：“无妨！”
冷练如开口：“柔儿小小姐是什么时候被夫人带在身边养的？”
两个丫鬟都凝神想了想，才老老实实回答：“应该是那段时间少爷和少夫人经常闹脾气的时候。夫人说，怕柔儿小小姐吓到，所以把她接了过来。”
“你们少爷和少夫人还会吵架吗？”
冷练如问话，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敢回答。
雷娇娇轻哼一声，看向问夏。
问夏心领神会，斥道：“你们二人鬼鬼祟祟，冲撞了表小姐，还差点吓坏小小姐！等会儿我就去禀明夫人，将你们两个发卖了出去。”
这下子掐住了丫鬟的软肋，两人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
“少爷和少夫人往日感情很好！阖府上下都知道，两人恩恩爱爱的，从不冷脸……两个多月前，就语春姐姐出事以后，少夫人就经常哭泣。有一天，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她和少爷吵了起来……”
另一个丫头补充道：“吵得很厉害，他们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被打发走了。只留了言秋姐姐在院门边守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吵，但少夫人当时转身就去找奶娘要了小小姐，嘱咐言秋姐姐去雇马车，说是要回扬州。”
“……后来，少爷就赶过来阻止。少夫人不让少爷碰，抱着小小姐执意要走。就把老爷和夫人都给惊动了。老爷发了一通火，夫人连忙把少夫人并小小姐一起带回院子去了。”
“第二天，夫人就把小小姐接过去了。”
叶伤槐蹙眉：“你们少夫人就没反对？”
两个丫鬟齐齐摇头：“少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后来，就没有再提回扬州的事了！”
会提才怪！
叶伤槐翻了个白眼。女儿都被人接走了，做娘的又怎么舍得扔下女儿回娘家去？这罗母，分明是拿孩子来拿捏赵婉宜！
雷娇娇当然也想到这个了，抱着柔儿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是了！若是那时候婉宜姐姐顺利回了扬州，想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心里不由得暗恨：这罗家分明是要婉宜姐姐落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境！
问夏开口道：“罗夫人也是真心待柔儿小小姐好的，这般细心照料。小姐，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欢喜。
雷娇娇娇软地应了一声，抱着怀里的柔儿，说道：“柔儿，你能得你祖母如此喜爱，长大了也要记得祖母的好！”
两个丫鬟这才舒了一口气。
雷娇娇也不为难她们，指了指一旁。“你们若是不放心，就跟在我们身边。我们要去看大金鱼了！”
丫鬟们面上一喜，连忙应了下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冷练如低声道：“若是能知道赵婉宜那日为何会和罗闻彬吵架，也许对破案有帮助！”
叶伤槐问道：“赵婉宜两个丫鬟。语春死了，那个叫言秋的呢？”怎么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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