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理想
看得出来向云亭这两年积攒的怨气挺大，大家暗戳戳的在群聊里计划着怎么把山上的师傅绑下来给他消消火气。
向云亭怼完他们后心情舒畅了好多，哼着小曲，破天荒的和他们喝到了凌晨。
方淳若不是第一次见识向云亭的语言艺术，还跟着偷学了两招。
季卿晏则有些心疼纪清荔，听说她曾经也被骂的挺惨，纪清荔说，“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们好。”
长达三小时的闭关记录的结尾，是一份长达十年的计划。
纪清荔看完后说，“我回舞团了，没时间陪您瞎闹。”
裘榆打了个酒嗝，“你行行好，你要是不加入，师父得把我送去创造营加入女团的！”
“那也不挺好？”荣昭大笑。
“挺好你妹啊！”裘榆破口大骂，“纪清荔你这人真丫的没心！我要打电话让南莞颜把你的心打包快递寄回来。”
荣昭压低声音和季卿晏说，“她就开玩笑，可能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你。”
“没事。”季卿晏跟他们待了几天，也学会反讽了，“毕竟她的心也不在我这儿。”
方淳若压着裘榆的手说，“你确定她的心在南莞颜那里存在过？”
裘榆这时才抬起眸子，“也对，露水情缘的，她怎么可能真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还有，可真别把她宠上天了，不然她可能只有依赖，没有爱。”
这话是看着季卿晏说的。
季卿晏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是吗？”
“嗝……”裘榆看着他欲言又止，抖了抖鸡皮疙瘩，转头问方淳若，“他怎么看起来挺会算计的。”
纪清荔这时开口了，“是挺会算计的。”
季卿晏把手搭在她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怎么算计了？”
纪清荔瞅他一眼，“反正你也不是好人。”
向云亭叹气，“你们几个！”
“能不能尊重一下为师熬了三个大夜才写出来计划书？”
一群酒精上头的人顿了顿，集体看向幕布。
向云亭开始娓娓道来，“这份计划书里都有你们的名字，卖身契等大家都聚齐再让你们签。”
“反正你们谁都不愿意在台前做万人追捧的偶像，索性就一起转到幕后默默做贡献吧。我现在的工作室在你们加入后就会转型成为音乐工作室，以后不在仅限做后期。如果想要做到行业里的佼佼者，单凭你们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你们缺经验，也缺人脉。”
“所以，你们只要安安静静的积累经验就可以，人脉我有。”
“听懂了吗？”
“还有，我手底下的交响乐团这两年走了不少人，我希望你们在幕后时也能尝试尝试走交响乐团的路子。”
“不错。”荣昭说，“但是师父啊，能不能开个后门，我不想和我老婆分开太久。”
“……”
方淳若，“我能做什么？”
“帮我暖床。”荣昭提议。
向云亭点头，“可以。”
方淳若，“……”
纪清荔脑瓜子疼，“我最近怎么一直在听一些大到无边又痴心妄想的理想啊。”
叁粒也好，还是舞团也好，感觉她颓废的这几年大家都有思想上的改变和觉悟。
“纪清荔，这个理想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什么？！”
“她提出来的？”
纪清荔捋了捋头发，“是吗。”
“我怎么不记得了。”
向云亭顶了顶腮帮，“闭关第二年，你提议你去参加歌手选秀节目，你说你不要，你说你羡慕我做幕后，你说你崇拜我，你说你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朝我看齐，还说……”
“停停停！！”纪清荔急忙阻止，“年少无知的话你也信？”
“我信了。”
“……”
纪清荔突然说不出话了，强迫自己清醒点，好好看看这份计划书。
向云亭说，“该把你脑子拿出来洗一洗了，以后用得上。”
但季卿晏对此有些担忧，人都还没追回家就提前知道了她未来几年有可能需要随处奔波的消息，长时间不把人抓在身边揣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改变，要不提前退休吧。
——
“啊，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我们又到了离别的时间了！”
“裘榆，你别把人给带丢了。”方淳若拧着裘榆的耳朵交代，“怎么带回去的就怎么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她都那么大一个人了！还成天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
“师父呢？”荣昭提着袋给她们路上做补给的东西问。
裘榆无奈叹气，“早早的上山去了。”
“……”
都撞多少次南墙了……
“小荔枝！快点下来！”裘榆对着楼上喊。
荣昭白眼，“瞎喊什么！让他们多温存温存！”
“大哥！再晚点就赶不上飞机了！”
楼上——
纪清荔把在今思分别时季卿晏给她的那个丝绸缎袋交还给他。
“打开看过了吗？”
纪清荔点头，好像是一枚徽章？
“这是我家族的徽章，一人只有一枚。”说完他把另一个盒子一同放进她的包里，“你拿着，以后你来保管。”
“？”
“我不要。”
“你得要。”
季卿晏轻轻地扣着她的肩膀，“怕你跑了，所以得留点重要的东西在你身上。”
纪清荔笑出声，嘀咕道，“我不会跑。”
“嗯？”
季卿晏压低身子，示意她再说一遍。
纪清荔对上他那双满是情意的眸子，“季卿晏，两年前我就和裘榆约定好了环球旅游，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
季卿晏昨晚就抱怨过，他原本以为来这趟就能把纪清荔给带回家的。其实他回伦敦没几天后就把工作问题解决好了，想着回今思找她，结果却得知她早跑了，他只能在伦敦等了一个月之久，荣昭联系他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亲自过来抓人。
没想到纪清荔又要跑。
“我知道，我不会禁锢着你想去看世界的步伐。”季卿晏把她拥进怀里。
纪清荔抬头，“我的意思是说……”
“你等我回来。”
飞机起飞后，方淳若和荣昭买了辆二手车，打算自驾回去，他们出来后叁粒交给老弥了，他们都带了电脑，出什么状况还能半路处理工作。
季卿晏飞瑞士谈生意，伊桑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他了。
其实他的工作压根就没处理好。
伊桑对着电话那头说，“你敢相信？他三天没回我消息！”
电话那头的李柏川问，“他真的养了只小狐狸？”
“没错！”
“真想见见。”李柏川问，“对了，他这次总该把人带回家了吧？”
“那不能！”
“不能？”
“小狐狸又跑了。”
“他真没用。”
伊桑摇头，“是吧，他丢下这么多工作离家出走两个月，这次直接消失一星期！”
“说明这只小狐狸有能力，你想想看，我们努力了多少年都没结果，没想到被一只小狐狸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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