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六皇子的惊人之举
紫金城，皇室禁地——玉霄殿书房之内，陈元璋挥手遣散侍立的仙婢与护法弟子，低声询问身边的亲信。
“有何要事禀告？”
身为锦衣卫大统领的宋忠，恭谨无比地呈上一份灵石密函，与此同时，他口中低声道出了一些连外人都不可得知的秘密：
“自从江夏侯自行切断与我锦衣卫的情报联络之后，关于楚王殿下的一举一动，我等便无法再得知确切情报……”
陈元璋面色如常，沉思片刻后淡漠地道：
“罢了，既然六皇子不愿身边有人窥探，那就遵从他的意愿吧。只是武昌之地，绝不可一日无我锦衣卫的存在！”
宋忠听得此言，背部不自觉地微躬，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忙应道：
“遵旨！微臣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禀告武昌之事，日前楚王殿下携家眷子女一同视察了武昌城东门外新建的灵石之路。”
“围观的民众每日络绎不绝，少说也有十万余人之众。事后楚王殿下更是亲自主持仪式，为那条以灵石筑成的道路立碑，并亲自题名……”
陈元璋的眼眸深处似有波澜闪现，但在旁人看来却仿若与世隔绝，令人心生敬畏。他在众多臣子面前与私下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如同那初代洪武大帝再现一般。
宋忠心中暗暗感慨了一阵，直到耳边传来陈元璋的声音：
“那他题的是什么名字呢？莫非是‘楚王路’或是‘陈铭路’？”
“哼！那可是吾朝官道，怎可冠以他人的名讳……”
听到陈元璋的自言自语，宋忠虽欲擦拭额上的汗水，但仍克制住冲动，连忙答道：
“并非如此，楚王殿下并未使用自己的名字或封号为那灵石之路命名，而是以他庶出长女的名字为之定名，称其为‘常羲大道’！”
陈元璋顿时愣住，半晌之后摆手示意，徐徐说道：“退下吧，记得调查一下六皇子的资金来源。朕刚说朝廷财政拮据，他转头就在封地上修起了这般耗费巨大的灵石大道，这小子比朕这个黄帝还要富有啊……”
宋忠心中默默为陈铭惋惜一番，随即身形悄然消失在书房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旋即，御书房恢复了平静。
然而不久之后，太子陈标与马皇后的交谈声在外响起，随着门被推开，陈标满面兴奋地看向陈元璋，忍不住分享道：
“父皇！儿臣适才听到有人谈论六弟的事迹，您猜猜看，六弟最近做了何事？此事竟已传到了应天府上下皆知！”
马皇后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切，陈元璋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陈标立刻又言道。
“先前六弟提及的灵晶砂岩！”
“在武昌之地，六弟竟铺设出一段以灵晶砂岩构筑的道路！”
他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传说此灵晶砂岩乃是由特殊矿石炼化为粉尘，再掺入灵泉水，融合仙河之中的五行灵石，仅一夜之间便可凝固成型！”
“十里长，一丈阔的路面，竟仿佛由整块天然灵石打磨而成一般令人震撼！”
此刻的陈标沉浸在描绘的画面之中，宛如亲历其境般讲述给认真倾听的陈元璋听。
他转向陈元璋，继续阐述。
“有人曾告知儿臣，马匹驰骋于灵晶砂岩路上，非但不会感受到丝毫颠簸，甚至行车速度可提升数倍不止！”
“倘若我大明各州府的官道皆以此法铺设，无论从军事防御抑或是百姓生计考量，都将具有非凡的意义啊！”
陈标的目光闪烁着期盼，他衷心希望他所描述的一切能够触动陈元璋原有的观念。
主要原因便是这灵晶砂岩道路实在太过惊人——省时数倍之余，还能使战马节约大量修为，更不必说它对于增进各地沟通交流，以及便于朝廷掌控天下州府的巨大作用了！
只需将祖京城应天与各地州府乃至边疆要塞，逐一用灵晶砂岩路相连。
届时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必将跃升至新的层次！
具备如此众多的好处，足以令大明不惜代价地付诸实施。
然而，陈标坚信陈元璋必然已深悉其中利弊……
片刻的沉寂之后，陈元璋感慨地道。
“大哥啊，咱们是真的囊中羞涩啊！”
说完，他起身负手走到屋内，落座于专供休憩的修炼榻之上。
马皇后亲自为他斟满一杯灵茶。
陈元璋续道，语气温和却又透着无奈：“即便我们不知六弟所称的灵晶砂岩建造成本几何，但从祖京应天通往南北两端，这么遥远的距离，怕是耗资百万灵晶都不止啊！”
此话一出，陈标的面色不由得黯淡下来。
陈元璋并未停歇，继续道：
“你比我更清楚，如今的大明每年征收的赋税总计才不过千万元晶罢了！而这千万元晶已是寸步难行，一丝一毫都无法再节省出来……”
陈标一时语塞，良久后仍不死心地道：
“我们可以逐年修建一些，父亲修一部分，儿子再修一部分，将来孙儿们继续修缮……”
“终有一日，定能将天下的大小官道，都铺设成灵晶砂岩之路啊！”
陈元璋见陈标如此执着，不禁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脸色微沉，转而意味深长地说：
“若大哥你果真对此灵晶砂岩道路这般热衷的话，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陈标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他醒悟过来，精神陡然振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陈元璋，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陈元璋嘴角微微勾起，颇有深意地道：
“朕这个皇帝没有足够的灵晶，你这位太子也没有，可是有的人却有啊！”
“大哥你说，谁会拥有修筑灵晶砂岩道路所需的巨额灵晶呢？”
陈标一听，再度瞠目结舌。
迟疑片刻，他不确定地回应道：“六……六弟？”
陈元璋的笑容愈发灿烂，紧接着开始谆谆诱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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