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歧途
黄大显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是吗，一边说谢谢，一边说我敬您，昂起脖子，把满满一大碗米酒喝了底朝天。
整个立碑过程顺利、圆满。就连林校长的老婆都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尊重，不仅挣回了面子，也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回来时，上车不久，林校长就打起了呼噜，林校长的老婆就和黄大显攀谈起来，知道黄大显的真实身份后，林校长老婆承诺，只要是学校真正需要，以后不仅闻喜一中用黄大显的资料，其他学校也会让林校长帮忙我推荐。
果然，没有几天，黄大显就把第一批试卷送到了闻喜一中。
学校以后反应不错，林校长的老婆也没有食言，黄大显不仅通过林校长和其他几个学校的校长有了接触，并且很快都成了朋友，黄大显彻底打开了局面。
黄大显讲的是眉飞色舞，听的人也是津津有味。最后说，在闻喜，可以说那个学校要订资料我说了基本就算数。于是有人开始喊黄大显“二校长”，黄大显也不否定，笑呵呵的算是接受了。尽管对“二校长”说的大家也持否定态度，但是黄大显确实卖出去了上万份的试卷这是事实。
有几家书业也都给黄大显抛出了橄榄枝。
黄大显也都是来者不拒。可是他真正看上的是蒋明辉。
饭后，他拉着梁明辉一起离开了梁天豪的印刷厂。这让蒋明辉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是跟梁平一个公司？”黄大显问。
蒋明辉在回答黄大显的同时没忘让黄大显多照顾。
黄大显说：“尽管你们公司还没有产品上市，但是名声确实不小。”
蒋明辉也说：“我们公司的产品一旦上市，绝对是第一流的。关键是我们公司有实力，目前我们有资金近百万元，并且有几家银行都答应，只要需要随时给予支持。”
在书业，资金就是实力，有实力的公司就能受到业务员的信赖和尊重。
“你和梁平两人是典型的强强联手。你是我们滩里乡的第一个企业老板。梁平更不用说，不算梁平上大河报和大河晚报报道的事情。就单是帮助滩里乡上了板皮加工的项目，能请的动省农科院院长亲自来我们梁济县，和县里签订合作开发黄河滩区的项目这两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听说梁济的图书行业也是他最早提出来的。绝对是能人，名人。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蒋明辉也说：“我们也希望和我你这样有能力的交朋友，我们的合作一定能够实现共赢。”
“蒋总，我之所以拉着你我们一块走，是有个项目想和你合作一把。”黄大显借两个人相互吹捧的机会说。
蒋明辉说：“只要能挣钱，很愿意和黄总你这样的人合作。”
“绝对能挣钱。”接着黄大显说出就是想合作出一本中学生作文集。
蒋明辉以下泄气了：“可惜我们目前还没有编好这本书。”
黄大显说：“估计等你们编出来黄瓜菜都凉了。”
“我们只有以后合作。”
“做书讲究的是时效，总不能让挣钱的机会在身边溜走吧。”
蒋明辉为难的说:”梁平已经明确规定，盗版的书绝对不能出。”
黄大显笑了笑:”蒋总，你虽然和梁平合伙，我劝你做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梁平是什么人，那就是一个牛人。原来乡里就想让他当干部，之所以不去，说白了就是乡里的庙小。”
蒋明辉并不赞同黄大显的话：“也不对，要说乡里他嫌小，山阴县公安局大不，他不照样没去。”
黄大显说：“这你就不懂了，山阴县公安局为啥要他？不就是因为身手好吗？这样的人进了公安局，那就是枪头，那里危险让他去那里，这次他没有被人贩子用土枪打死，谁能保证运气永远那么好，一旦失手，小命都没了。梁平的哥哥出车祸，如果他在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家就彻底的塌铺了。梁平心机高的很。”
细想黄大显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嘴上还是说：“你以为到县里干事就那么容易？”
黄大显说，这事对我们来说是难，但是对梁平来说应该是太容易了。你没有听说县委书那么看中他，省农科院的院长来了，县委书记亲自点名让梁平去陪。县委书记是谁，说好听点是一个县的父母官，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土皇帝。在梁济县，县委书记一跺脚，全县都地震。县委书记看中的人，要重用不就一句话的事情。书业干不好，人家拍屁股走人，另有高就，你怎么办？”
蒋明辉犹豫了。
黄大显看时机已到接着说：“我们翻印这本书，不告诉别人不就是了，再说我是把书卖到闻喜市，离梁济县几千公里的地方，谁知道。我是看着和你投缘，才找你。你也不用为难，想这样好事的人都在排队里，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别人。”
蒋明辉说：“别这样，我也没说自己不干，就是感觉这事瞒着梁平不好。”
“这一有什么不好的，他自己联系那么多的学校，你们公司真正发展了，人家不仅仅是在公司有股份，并且还有自己联系的学校挣钱。他怎么没把自己联系的学校也一块算_到你两个名下。”
蒋明辉原来对这个事情想都没想过，也知道黄大显说的都是歪理，但有时话就是歪理听起来也很顺耳。蒋明辉已经有些心动，不过嘴上却说那样不太好。
黄大显摆了摆手说：“有什么不好，我找的资料，就是用你的人员给我扫描一下，我去销售，你在印刷上多照应点，这么简单点事，值得这么磨叽？将来就是知道了，无非用了你公司的几个工，大不了一个工算多少钱行不。”
见蒋明辉没有说话：“蒋总，有位老人家不是说了吗，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我们给他来个这法那法，挣了钱就是好法。”
蒋明辉终于被说动了，对黄大显说干。
黄大显高兴的说：“看来我没看错人，我就喜欢干净利索快的人。”
蒋明辉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书上的东西转换成了可以印刷的文件。并在毛二华那里一次印了两万的册。按照当时两人谈好的分成比例，蒋明辉四，黄大显六，就是这样，蒋明辉也有两万元的进项。
前几天黄大显听唐主任说，现在学校很需要语文基础知识，这个书是从高一到高三都需要的工具书，虽然需要的册数和作文一样，但利润要比作文多出将近一半，因为语文基础知识的页码比作文高出一半多，定价自然也要高出一倍。于是黄大显又和几个学校的校长进行了核实，几个学校都说很需要。于是，黄大显跑了不少地方好不容易买到了这本书，坐上火车就回了梁济。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自己印刷，不再和别人合伙。自己印刷，要将书稿变成方正文件，特别是印刷成书，事情太多，考虑再三，觉得还是觉得和蒋明辉和合作比较稳妥。
他知道蒋明辉经常来印刷厂，也知道，大河书业公司的图书都是毛二华印的。可是，别说是在原来的地方，就是在梁济县都没有找到二华的印刷厂。他费了不少的劲才黄河对面的邻省找到毛二华的印刷厂。令他高兴的是自己刚来不久，蒋明辉就和一个青年也来了，心想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见到蒋明辉，黄大显便忙着打招呼，当蒋明辉给他使眼色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年轻人可能就是蒋明辉的合伙人梁平。不知道为什么黄大显对梁平有种说不出来的畏惧感。等梁平自己进了车间，黄大显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没了拘束。
“大显什么时候回来的。”蒋明辉问道。
“昨天刚回来。”黄大显说。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给你接风了。”
“这不回来就急着找你。”
蒋明辉笑着说：“什么事情这么急？”
黄大显说：“好事，绝对是好事！”
蒋明辉的心里是既紧张又期盼。上次盗印作文以后，蒋明辉就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了。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万一让梁平知道，不论情理还是面子上都过不去。可是在看到黄大显的瞬间心里又有了骚动。那钱来的太容易了，几天时间收益几万元，几乎是他整个砖厂辛辛苦苦，提心吊胆的干半年挣得钱。
“大显，什么么好事。”蒋明辉问。
黄大显明显感觉到了蒋明辉语气的平淡，没有自己设想的那种激情。但是也没有很在意，只是从提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了蒋明辉。
蒋明辉接过书，看清是一本的名字高中《语文基础知识》。就说：“这本书我们公司也有，估计最晚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能够交印刷厂。”
黄大显说：“别说是半个月才能交印刷厂，就是半个月印出来也等不得。学校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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