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事一桩
在潘仪敏的带领下来到了梁平的家。
村里来公安找梁平的消息早就传到程玉芳那里，她不想和公安的人照面，可是听说公安上的人都去了村委会，她想不能再等了，怕时间长了公安会到公公婆婆这里来，两个老人的身体不好，万一把老人在给吓出个好歹就真麻烦了。于是她带着豆豆回来。豆豆不知事情严重，看着自己家门口公安牌照的吉普车，对程玉芳说：“妈妈，这个车的牌牌怎么是白色的。”程玉芳并不理会豆豆，心里不禁‘砰砰’直跳，正想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潘仪敏叫住了他：“玉芳，这是问梁平的几个朋友，从山阴过来的。”程玉芳只好强作欢喜的同几个人打招呼。
“弟妹，我是山阴公安局的陈云鹏。”
对于陈云鹏这个名字，程玉芳早就听梁平说过，到这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陈局长，真不好意思。快屋里坐。”
那几个人让进了屋。看着简陋的房屋和陈设，都是心有感触。
陈云鹏再也不想瞒下去了，直接给梁平挂通了电话，就听的电话里传来梁平高兴的声音。“陈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陈云鹏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在不给你打电话，我们以后就不认识了。”
梁平说：“绝对不会，我想忙完这段时间去看你的。”
“不用你看我，我这不是亲自来看你的吗？”
梁平惊喜的说：“陈哥你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在家里。”接着他让豆豆给梁平说话，梁平听到豆豆的声音后说：“陈哥你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我要是事先给你打招呼，就不知道你给乡亲们办的事了。更不会在你们村竟然是会问到谁，谁都会说这里没有梁平这个人了。”
梁平说不好意思：“陈哥，乡亲们也都是好意。”
“也真是难为乡亲们了，他们能担着包庇的风险说这样的话，可见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这时梁平正在砖厂的办公室里，接到电话后简单的和蒋明辉说了几句，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不好意思陈哥家里的条件很差。其实我们黄河滩区，在一年前都是一样，自从上了板皮加工项目，大家的生活条件好多了。”
“别人都富了，你还是三间土房。”陈云鹏关心的说。
梁平说：“其实我我也能住上好点的房子，只是处在创业阶段要把有限的资金都得用到别处。”
陈云鹏表示理解：“梁平，如果在资金上遇到困难就给我说，多了帮扶不上，十万八万的没有问题。”
“谢谢陈哥！如果需要我会告诉你的。”
两人毕竟是过命交情，正是这种交情使两个人的相处少了客套，多了真挚。
“陈哥，王队长，我们现在去城。”程云鹏点了点头。“我现在的公司在两个地方办公，一个是离这里几里地的砖厂，另一个是租了一个倒闭企业的办公楼。”
“为什么要在两个地方，多不方便。”王太魁不解的问。
梁平嘿嘿一笑：“我们也想把公司设在县城，可惜现在属于地下工作者。”
“希望你们早日得到解放。好我们就去学习学习。”
陈云鹏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一一千块钱递给玉芳：“这次时间比较紧，没来的及给老人和孩子买东西，麻烦弟妹代劳了。”
程玉芳不接，说陈哥的心意代老人和孩子领了。见两个人争执不下。
梁平说：“陈哥既然拿出来你就收下吧。”
程玉芳说：“这总不大好。”
梁平说：“这样的话不要对陈哥说。”
陈云鹏高兴的说：“我真怕你们把我当外人看待。”
路上陈云鹏说在梁集县公安局我还有两个大学的同学里。梁平说那就约他们一起聚聚。
梁平在聚缘大酒店订了包间，陈云鹏也和同学取得了联系。并约定一个半小时后，在聚缘大酒店见。
梁平带着陈云鹏几个人来到策划部，看到正在工作的人和场面，
陈云鹏说：“规模不小。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梁平说：“我们要出的图书都是那些有经验，思想敏锐的老师编写，他们编完以后，再由我们的主审老师看看编写的怎么样，如果有问题，再和主编老师沟通，拿出修改意见，或由主编老师修改，或共同进行修改。感觉没有问题了，就把这些稿件让录排室给录排完，然后打出来先做通稿，通稿的任务就是看看是不是和主编老师来的稿件一样。看完再返回录排室，录排室改完错再打出来，然后转给审校部，审校部要一个点一个点的看，对每一道题都要做一遍，看看有没有前拖后挂的情况，看有没有重题，看有没有不对点的地方。”
王太魁说：“出本书这么麻烦，听的我的头都大了。”
陈云鹏问：“出版社也是这么复杂吗？”
“出版社要求三审三教，我们每一项都比出版社多两遍手续。”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这些人的素质远不如出版社老师高。”
“你们现在已经成规模了。”
“陈哥我们仅仅是开始，将来我们的规模绝对要比这大十倍。可惜...”梁平的情绪一下低落了下来。
“我已经听说了，是不是地方管的很严，不允许你们出版图书。”
梁平想了一下：“也不能说是政府不让出。目前现在缺乏的是正规和规范。”
“正规，规范不论是什么行业都必须做的到。你们为什么不走规范正规路子，是不是这样挣的钱多。”
梁平苦笑了一声：“我们想要把图书行业做大，做成产业，这跟挣钱没有关系。”
“既然不是这种原因，那是什么？”陈云鹏一脸的不解。
梁平无奈的说：“烧香找不到庙门。”
“你说这个事情具体是那个部门办理。”
“批发销售归省文化部门管，出版归新闻出版署管。”
陈云鹏说：“我来给你捋一下，你看是不是这样。只要新闻出版署同意你出版教育图书，你出的教育图书就是合法的。”
梁平说“是。”
陈云鹏接着说：“书虽然出来了，也合法，但是不能发行，因为这个发行权在省文化部门，对不？”
梁平说：“就是。”
陈云鹏接着说：“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新闻出版署的能不能给批证。”
梁平解释说：“新闻出版署是主管部门。但真正的说了算的是出版社。”
陈云鹏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难题是出版社。”
梁平点了点头。
“你们这个领域有合作的先例吗？”
“有的地方已经合作了。”
“既然有人已经这么办了，你们为啥不这么办，是你们在挑选出版社，还是出版社不给你合作？”
“我们哪里哪里有资格挑选出版社，只要有给我们合作的，我们就求之不得。”
陈云鹏说：“看来你没少和出版社联系？”
梁平把苏雯联系的情况说了一遍。
“什么大不了事，看你愁的那样，用的着吗？”陈云鹏说。
王太魁说：“看来陈局长有办法。”陈云鹏并不多说，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就听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鹏，想起老叔来了。有什么事。”
“我不是想老叔呀。”说着，陈云鹏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大致十来分钟后，陈云鹏走了回来。大家都在看他的脸色，从表情上看不出事情的结果。
小夏问：“办成了。”
陈云鹏没有回答，梁平的心咯噔一下，心想这事又黄了。王太魁说陈局长也有打脸的时候。陈云鹏说“真的不是容易事，首先这种合作的先例很少，和一个农民合作的更是史无前例，其次是现在的出版社都是事业单位，他们抱的是铁饭碗，吃的是财政工资，一般是不愿意走合作的道路的。合作好大倒是皆大欢喜，一个不好，风险很大，一旦出现意识形态里的问题，恐怕出版社的资质都会被吊销，这就是很多出版社不愿意合作的原因。”
梁平安慰说：“谢谢陈哥，这一家办不成我们多问几家，只要是知道真的的难题在于出版社，我想就有解决的办法。你也不要太在意。”
陈云鹏对王太魁和小夏说：“你们听到梁平的话没有，这件事情办不成最需要安慰的应该是他，可是他是怎么做的，却反过来安慰别人，这就是人品。”
梁平说：“看陈哥说的。这和人品是不搭界的。”
几个人一起看完策划部，梁平说：“陈哥你们今天住政府招待所，行不？”
陈云鹏诙谐的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没有不敢享的富，也没有受不了的罪。”
“不如我们现在先住下，安顿好，再去吃饭。”陈云鹏说：“可以。不过我们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安排。”
梁平说：“看你说的，你是不是我哥，既然是我哥，来了就听弟弟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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