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脏了
一夜好梦。
翌日。
呼吸着晨间的第一缕空气，夏墨睁开惺忪朦胧的眼睛，缓缓坐起身，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新的一天……”
他打着哈欠起床，然后习惯性地离开卧室走进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伸手拿牙膏牙刷，看着镜子里精致无瑕的绝美脸蛋，不由得出声感叹。
“我还是这么美……等等，雪之下？！”
夏墨反应过来，准备刷牙的动作一顿，半睁半闭的眼睛猛然瞪大。
“换回来了？！”
看着镜子里穿着纯白睡衣的清丽少女，他深吸了口气，先是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目光环视卫生间，最后定格在面前的镜子上。
“真换回来了，不是幻觉……”
捏了捏脸颊，娇嫩滑腻，夏墨放下手，神色怔怔，眼中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搞什么？
虽然昨晚有过这种担心，但也只是有点担心。
怎么今天真给变回来了呢？
要知道他和二弟团聚才一夜，一夜啊，又变成了无稽之谈。
艹！
低头用清水洗了把脸，夏墨稍稍冷静，皱眉思索其中的缘由。
为什么会换回来？
逢魔时刻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吗？
难道必须要完成雪之下的心愿？
……
“真是糟糕透了……”
雪之下雪乃在洗澡，花洒喷出的热水，洗净了身体的污浊，但是洗不净污秽的心灵。
是的，她脏了，永远都洗不干净的那种。
想到起床时的见闻，她的神色痛苦，大脑忍不住剧烈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遇到那种事？
不是都结束了吗？
即使没结束，也没必要来得更猛烈吧？
原本醒来的时候，雪之下雪乃发现自己又变成了男人，心情已经足够糟糕了。
万万没想到有更糟糕的。
大姨妈？
不，是大姨夫！
只能说，那一滩奇怪的东西，让刚刚苏醒的少女长足了见识。
……
“你这家伙，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两人通了电话。
雪之下雪乃主动打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夏墨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昨晚我没做什么啊。”
夏墨一脸懵逼。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讨论换回身体的事吗？
为什么问他昨晚做了什么？
他忽然明悟道：“雪之下，你不会以为交换身体是我搞的鬼吧，你也太高看我了……”
雪之下雪乃打断道：“我看了你的手机浏览记录。”
“你看那个干……”
话语突然停滞，气氛陷入沉默。
夏墨想起来了。
因为在当女生的那几天里，他发现自己对女性的免疫力越来越高，雪之下又总是怂恿他走弯路，这就让他不免有点慌。
该不会……
不可能不可能！
他相信自己的性取向笔直坚挺，但是为了心安，他打开了收藏已久的网站，吸取涩涩能量。
结果反应如故，可喜可贺。
唯一不妙的是，他忘记删记录，如今被雪之下抓了包。
“咳咳，你知道的，作为一名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偶尔看点涩图也是很……”
“变态！色情狂！人渣！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类人猿……”
别骂了，别骂了，你现在不是女孩子，骂声不好听。
夏墨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在一旁的餐桌上，然后拿起一块面包放入嘴中，细嚼慢咽，最后喝了口热牛奶。
重新拿起手机，放在耳旁，他声音平淡地问道：“可以谈正事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对面才传来声音。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你有没有对我的身体……”
“没有！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你说的对，我不该抱有幻想的，这就去报警。”
“等等，报警做什么，我是好人啊。”
“坏人都这样说。”
“可我真是好人啊。”
“你看警察叔叔会不会信你的鬼话？”
“当然会啦，我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
“开个玩笑，雪之下，我知道你很担心我对你的身体乱来，但是请放下你的担心，虽然你的确很可爱，但我的人品你完全可以信任。”
“抱歉，我信任不了，反而更担心了。”
“如果是这样，我也很担心你对我的身体……”
“你在小瞧我吗？！”
“明明是你一直在小瞧我。”
“……”
“所以雪之下，放下无端的猜忌，现在的我们需要精诚合作，找到解决我们身上问题的方法。”
“……或许你是对的。”
雪之下雪乃叹了口气，弯下腰，在玄关换好鞋，走出了公寓。
“待在家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到。”
……
“叮咚！”
夏墨打开门，那张熟悉至极的面孔映入眼帘。
“少年”用着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的内心。
“啧，我就知道的，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马不停蹄地从东京跑到千叶，显然，担心他会乱来的因素占了很大一部分。
“看出问题没有？”
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夏墨无所畏惧，张开双臂任由对方打量。
“……进去谈吧。”
雪之下雪乃收回目光，走进屋，关上门，换鞋进入客厅，熟悉地跟回了自己家一样。
好吧，本来就是她的家。
夏墨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雪之下雪乃走进客厅。
两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相对。
夏墨首先开口道：“有什么想法？”
“你的乌鸦嘴真厉害。”
雪之下雪乃不自觉流露出些许埋怨。
好不容易变回女生，连一夜都没来得及高兴，第二天又给换了回去，顺带还给她来了个男生的大大震撼。
想到早上醒来时的见闻，她恶狠狠地瞪了夏墨。
“纯粹是个巧合，和我的乌鸦嘴没……不对，我不是乌鸦嘴，总之，不是我的锅，我不接。”
夏墨显然误会了什么。
雪之下雪乃也没解释的打算，只是警告道：“以后不准看那种下流的东西，尤其是用我的身体。”
“呃……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谈这个，但夏墨还是爽快答应了下来。
在雪之下的身体里，他照镜子就够了，根本没必要看瑟图。
“可以说正事了吗？”
他问道。
雪之下微微点头，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逢魔时刻不靠谱，还是得回归正途。”
夏墨所谓的正途，指的是通过完成两人的心愿换回身体。
然而在雪之下雪乃看来，还不如逢魔时刻呢。
起码逢魔时刻真能换回身体，即使只有一夜。
而他口中的正途，目前仍旧是个猜想，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
“下午我们再试一次。”
“你忘记昨天的危险了吗？”
“没忘，但无论如何，总要试试。”
不然继续这样下去，当一辈子男人，对她来说比死都难受。
看着雪之下雪乃坚定的神色，夏墨没有再劝，想了想，说道：“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去附近的寺庙和神社逛逛如何，或许对解决我们身上的问题有所帮助。”
既然逢魔时刻有效，那么以往被视为荒诞不经的民间传说，会不会也是真的呢？
寺庙里的和尚，神社里的阴阳师，是不是具有法力？
能不能解决两人的问题？
答案谁都不知道，但值得一试。
雪之下雪乃答应了下来。
夏墨又道：“最好多管齐下，逢魔时刻要试，寺庙和神社要去，我们的心愿，也应该尽力完成。”
雪之下雪乃犹豫了一会儿，也答应了下来。
“你的心愿是钱和学习……”
钱的问题好办。
雪之下进入卧室，在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回到客厅，她把银行卡递给夏墨。
“这是我攒的零花钱，大概两个亿，你拿着。”
实锤了，是富婆。
夏墨摇着头，把银行卡还了回去。
“你代替我拿着，现在，你就是我，我要搞钱，你替我搞钱，愿望已经成功了。”
是这个道理。
雪之下雪乃反应了过来，收下银行卡，说道：“秀知院的月考成绩明天出来，你获得全校第一的心愿，明天就能达成。”
夏墨表情古怪道：“我很期待。”
雪之下皱眉道：“你不信？””
“我信。”
不想在成绩的话题上多聊，夏墨转移话题道：“完成我的心愿比较简单，该说说你的心愿了，你的心愿是什么？”
从昨天到现在，这个问题问了四次。
前面三次都被各种意外打断，这一次，总算没意外发生。
只见雪之下雪乃沉吟片刻道：“夏墨君，你知道侍奉部吧？”
啊这？
夏墨慢慢睁大眼睛，他大概猜到了接下来雪之下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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