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就像发疯了一样
铁如云盯着龙博，心里明白这家伙肯定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秘密，只好笑了笑，然后保持沉默。“嘿……你这家伙！”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随即摇头换了个话题，
“第一次见你时，还能看出你当时的境界。现在过了这么久，再看你……”
“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就算是宗师级的高手站在我面前，我也能看出他们的不同，但面对你，却总是看不透。”
“一会儿像小溪。”
“一会儿像大河。”
“一会儿又像是无边的湖泊。”
“一会儿又像王阳那样浩渺无垠。”
“能告诉铁叔……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吗？”他看着龙博，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先天！”龙博直截了当的回答。
在某些人面前，这样的坦诚可能会暴露弱点，但在铁如云这种人面前，暴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天级别的693强，他们无法想象。
“先天啊？”听到龙博的话，铁如云喃喃自语，咀嚼着这个词，眼里满是向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着龙博的眼睛，感慨地说：“果然你是先天境界，难怪我看不透你的境界！先天啊……听说达到这个境界，寿命会大大增加？”“这个……我不清楚。”
先天的另一个特点是大幅度延长寿命和减缓衰老，但这些都是龙博不知道的，毕竟先天级的人物很少出现，而且几乎没人公开自己的年龄。
至于他自己……虽然已经是先天，但正值壮年，就算不是先天，对生命的流逝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先天。
所以，他的寿命是否真的增加了，他一无所知。“无风不起浪，也许是有原因的。”
铁如云摇头说：“既然有这样的传言，那就应该是真的，只是没有人突破后谈起这些，而且世事难料……”“即使是先天，也可能被杀！”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显然想起了在遇到龙博时的破庙之战，如果不是龙博相救，他早已葬身荒山野岭了。
龙博无言以对。
铁如云犹豫了一下，问：“你……能让我看看先天是什么样子吗？”“这……。”
龙博犹豫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铁心兰，这个女孩正在和赵云开心地聊天，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她好像没注意到这边。轰……
这时，铁如云愣住了。
他感觉在那一瞬间，他的灵魂仿佛被那雷鸣般的轰鸣声从身体中剥离，像一个无家可归的鬼魂在空中飘荡。
这还不算完。
那轰鸣声似乎开启了他另一种感知。
就在他灵魂离开身体的那一刻，千万种颜色汇聚成的光芒照在他身上，也将这个世界渲染得五彩斑斓。
接着，他耳边响起了海浪声。
然后，光芒一转，他已经置身于广阔的王阳海中，这片王阳海在远方金色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海水中还有各种鱼类和虾类。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看着这一切，铁如云目瞪口呆，内心震惊无比。
正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他扭头望去，只见那金色的大阳迅速坠向海面，就在接近海面的瞬间变成了一条神龙。
接着，无尽的光辉显现。
这些光辉，正是之前在他眼前出现，将世界染成五颜六色的无尽色彩。大道从复杂到简单，这些光辉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道白色的光芒覆盖在神龙身上。
金龙，变为了白龙。
看着这条在大海中畅游，把大海当作浴场，洒下光辉滋润无数鱼虾的白色神龙，铁如云心中有种感觉——那神龙，就是龙博。
思绪电转之间，世界破碎。
杀戮，不期而至。
无尽的人潮化为王阳向他涌来，似乎要将他淹没，但他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战士举起了手中的刀剑。
他全身颤抖。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
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因为那些杀意、那些持刀剑瞄准他的人，都是真实的。
他们，真的要杀他！
无数的刀在天空中聚集成一道光影，这光影铺天盖地，拥有着毁灭世界的威力，在轰隆隆的末日景象中向他砍去。
他，无处可逃。“不！”
眼看刀剑就要落下。
铁如云仿佛跌入了九幽地狱，灵魂都在颤抖，身体都在摇晃，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化为灰烬随风飘散，这一恐怖的画面让他立刻大声喊了出来。
刹那间，他清醒过来。
隐约的呼唤声终于变得真切，他扭头望去，发现女儿铁心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地看着他。“爹！”
“爹！”
“你怎么了？”
“爹……”
她的声音很焦急。
见铁如云醒来，她顿时惊喜，连忙问道：“爹，你怎么了？”再看铁如云。
只见他头发凌乱，手舞足蹈，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让人悸动的死寂，嘴里像着了魔一样反复念叨着“不要”，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醒来后，他已经筋疲力尽。
他的嘴唇干裂，掩盖着狰狞的伤口，但他还是勉强挤出喉咙，发出声音：“心兰……你，把你刚才看到的景象告诉我，好吗？”
“爹，你……”
“听话。”
“嗯！”看着铁如云。
虽然心里担心他的状况，但铁心兰还是答应了一声，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本来和赵云姐姐聊着一些……事情，没想到你会突然抽搐起来。”
“就像……就像……”
“就像发疯了一样，对吧？”
铁心兰不好意思说出口，铁如云却没什么感觉，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将自己的感受结合起来，隐约猜到了一些。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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