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实验体
沈知秋精神力检测结束的时候，时间对她已经失去了概念。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战斗，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了。
但她还记得这只是一场测试罢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上辈子就知道了。
“舒缓药液已经注入，请浸泡一个小时。”
01收好沈知秋的数据，小心的通过一次性密钥传到一个邮箱里。
接着就是等待，直到仪器显示已经完成，沈知秋爬出仪器，拆下贴片。
01 贴心的拿过毛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情。
"这场战斗真是太精彩了！你的表现简直堪称完美！世人太过愚钝无知，就连星网上的所谓专家们也误以为你过去的成就大多得益于'灵'的力量。
然而，又有谁能够真正知道，即使仅凭你强大的精神力，你同样可以成为最为璀璨夺目的新星！或许可以说，你和'灵'之间本就是相互扶持、相得益彰的存在，而'灵'注定属于你这样的人！只可惜……"
话至此处，01 的神情变得十分惋惜，原本明亮的眼眸中更是涌起了一股与敌人共情的愤怒。
“没什么。”
沈知秋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清楚他究竟在为何事感到遗憾。
这个神秘莫测、神通广大的组织，或许在绑架她之际便已获悉新情报：原来沈知秋被乌将军召见，并被迫交出“灵”以供实验之用。即便找借口称“灵”正在闭关修炼，亦难以逃脱被收缴之厄运；不仅如此，其本人更是遭受严密审查与全面体检，而检测报告则显示出她拥有独特的精神力量。
换句话说，此刻她那珍贵无比的“灵”正掌控于军部手中。若非如此，这些人怎会在沈知秋苏醒之后，对精神力武器的下落只字不提，反倒将关注焦点集中到她自身那与众不同的精神力之上？
沈知秋想到那天乌将军办公室，通过隐秘设备沟通交流定下的计划，她需要做的就是让‘齐天’认识到她的珍贵之处。
计划大概如此，其他的小细节都有军部的人调整完善。
沈知秋如他所愿，眼中闪过愤恨，“我的精神力武器......我唤醒精神力武器的灵，倒是成了他们的功绩。”
01 拍着对方的肩膀安慰道：“放一百个心吧，精神力武器我们又不是没有，你肯定知道‘齐天’科研团队的研究能力可是出了名的强！我们要是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
只要让咱们的科研组去钻研一下，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研究出召唤灵的办法来。到那时候，你不仅能够拥有全新的灵体，而且如果你在任务中的表现足够出色的话，组织还会给你丰厚的奖励！搞不好那个奖励就是刚好能帮你‘找回你的武器’呢！”
沈知秋有些怀疑，“研究出灵的召唤方法可不算简单。其中投入人力物力还有时间谁都不知道要多少，你们？”
01表现出对组织十二万分的自信，语气肯定又狂傲：“我们的科研组就是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最典型的案例，我，你应该就能理解了！”
沈知秋点了点头。
01 觉得自己跟沈知秋聊得还不错，便趁此机会，开始喋喋不休地向其灌输思想。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断列举各种事例以证明，如果齐天组织能够成功研发出“灵”的召唤方法，那将不仅仅拯救那些如他一般身患疾病之人，更能彻底颠覆整个星际社会“唯精神力论”的阶级格局......
沈知秋越听越是无语，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不去搞传销简直就是浪费人才啊！
“......好。”
“我知道你不信。”01看她表情，自然而然转换了话题，“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做人体实验，残忍没有人性？”
沈知秋瞥了他一眼，“难道没有？”
“不，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01 出人意料地非常坦率地承认道，嘴角甚至还泛起一抹略带讽刺意味的笑容：“然而，类似这样的事情，联邦政府难道不是一直都在乐此不疲地推行着吗？可是为什么我们做得更好，却被媒体渲染成反社会行为呢？
归根结底，我们无非就是充分发掘那些身患绝症、命中注定被淘汰出局之人身上尚存的价值罢了。通过这种方式，可以使得另一部分尚有治愈希望的人们变得正常甚至是优秀。
相较于联邦当局那种慢条斯理、温水煮青蛙式的手段，我们所采用的方法则更是果断利落的快刀斩乱麻。
说到底...他们害怕的就是我们扭转底层阶级的命运走向，改变了现在的格局！”
沈知秋：“联邦也有？”
01笑了，“当然，我们的灵感还是从他们的研究里发掘的。他们的实验只不过没有被大众知道罢了，就算有泄露的也被认为是邪恶组织、反社会群体、疯狂科学家...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
沈知秋听完后并没有立刻对这个问题发表任何意见或评价，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再次问道：“你所说的改变命运，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01 加大了笑容，抬起手，用一种充满激情和振奋人心的口吻说道：“简单地说，那些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在这个社会中能够享受到何种优待，将来我们也一定能够获得同样的待遇！这意味着我们将不再受人欺凌，不再被歧视，而是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尊重和地位！”
沈知秋恍然，想到了上辈子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似乎也是这么振臂一呼，就可以造反了。
01仔细观察沈知秋的表情，好消息是没有看到反感，坏消息是也没有向往，怎么还有一点恍惚？是说太多了？
还是太累了？
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
01便带沈知秋回原先的房间，但走到负一层时，01想了想，忽然问：“要不要参观一下？”
沈知秋：“可以。”
01便带着沈知秋坐了电梯，直接按了负8层。
沈知秋：“负8？上面几层呢，是做什么的？”
01态度很好，似乎觉得已经是半个自己人了：“地上楼层以前都是住人的，地下是一些办公场所和各种模拟舱，现在要去的是实验室。”
沈知秋打量了一下电梯：“以前住人？那现在呢，好像没什么人。”
01：“这两天都在搬东西，撤走了不少。”
沈知秋：“都走了，我继续留在这里？”
01：“当然不是，明天你跟我一起走，不过就算换一个地方和这里也差不多。”
电梯到了。
他们两人下了电梯，外面就有两个机器人跟了上来。
有不少人在这一层活动，也有注意到沈知秋的，却都只关注自己手上的实验。
而沈知秋看到摆在负8层的那几个巨大的器皿后，就闭上了嘴巴。
这些东西，普通人第一眼看到，肯定会觉得毛骨悚然。但沈知秋神色如常，不见丝毫的惊惧或是反感，只是比刚刚沉默了些。
01领着她走到其中一个器皿面前，指着里面的东西道：“这些材料，你觉得他们可怜吗？但这些人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罪犯！他们的罪行随便拿一个出来你都会觉得现在还活着就是便宜他们了！”
“这个，潜入新婚夫妻的住所，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这对无辜的夫妇杀害后又进行了分尸！根据监控显示，他在这所房子里整整呆了两天之久……至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脑补。”
“还有这个恶徒，不仅犯下抢劫罪和强奸罪，还凶残地夺走了十二条鲜活的生命！更令人发指的是，当他被捕时，家中居然还囚禁着另外三名受害者……”
“再看看这个，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啊！”
“还有这个，臭名昭着的星际大盗！”
沈知秋默默地凝视着这些东西许久，终于开口问道：“那么，这些罪大恶极之人，难道现在没有被关在监狱里吗？”
“监狱？那些奉行所谓人道主义的政府官员们，只要稍微有点关系和门道，给犯人争取到减刑简直易如反掌。”
01朝旁边打了个手势，悄悄跟在他们旁边的实验员不知按了什么，遂看到器皿里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随后猛地睁开眼睛，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配上惨白的灯光，这一幕，非常的惊悚。
但听到了他们的罪行，又觉得大快人心。
01一直在偷偷观察沈知秋，但她面上的表情一片平静，同理心呢？
01继续说道：“这些都是‘耗材’，但我觉得他们肮脏的生命能发挥最后的价值也不失为一种赎罪。”
沈知秋抱着手臂，眼睛盯着最边上的一个，“精神海抽取，融合火系星兽的精神力，生命能量相冲突，没几天好活了。”
01有些惊异地看了沈知秋一眼，旁边跟着的研究员也抬起脸，看向沈知秋。
两人面面相觑，研究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01问道：“是火系？她说的都是真的？”
研究员盯着沈知秋，脑袋点点，“对。”
沈知秋看着每个器皿的前面浮动的光幕，上面显示出很多数据，密密麻麻，“还挺详细。”
研究员刚要张嘴询问沈知秋，突然间，器皿内距离他们最近的物体猛地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吓得不轻。
那个难以分辨到底属于人类还是野兽的实验体，毫无征兆地陷入了疯狂状态。它不断地尖叫着，同时还拼命地用身体去撞击周围的器皿壁，发出“砰砰砰”的恐怖声响，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更糟糕的是，随着它的挣扎，它的身上渐渐渗出丝丝血迹，仿佛它那怪异的身躯已经无法被单薄的皮肉所容纳，开始一点一点地撕裂开来。与此同时，那原本就凄厉无比的尖叫声和嘶吼声也变得越发痛苦不堪，仿佛正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负责这只实验体的研究员神色紧张地凑上前去，目光紧紧锁定在器皿上方显示的数据屏幕上。他快速扫过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数字，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一个按钮，增大了其中某种能量的供应。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尽管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实验体的状况却并未得到明显改善。相反，它似乎变得愈发狂暴起来，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并疯狂地用身体撞击着器皿内壁。
站在一旁观察许久的 01 伸手推开研究员的手臂，对其中两项关键数据进行了调整。仅仅过去两秒钟，奇迹发生了——原本还在歇斯底里挣扎的实验体突然停止了尖叫，其激烈的撞击行为也逐渐缓和下来。
看到这一幕，01 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但他的眉头依然微微皱起。类似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每一次当实验进行到这个阶段时，总会遭遇同样的困境。
星兽的精神力量与人类相比过于狂暴，使得两者之间的融合异常艰难。
即便是偶尔能够取得一些成功案例，那些实验体也往往只能使用一次便失去了价值。
这对组织来说，材料消耗太大不合算，所以还在寻找使两者稳定融合的方法。
经过01的调整过后，那个实验体终于稳定了，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蜷缩在器皿之中。
正当 01 准备向一旁的研究员交代几句的时候，他刚刚转过头去，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实验体突然间抽搐，嘴里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与此同时，它的整个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烈撞击一般，猛地弹跳起来，重重地撞在器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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