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天道昭彰：朱小五逆天而行
朱樉接过弟子手中的神秘信函，内心涌起强烈的好奇，轻轻拆开信封。下一瞬，当他览阅信中所载之信息，不由得瞠目结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疑惑与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那个朱小五竟然胆敢逆天篡位，他哪里来的这般胆魄啊！”
“难道他是被妖邪所惑，丧失理智了吗？”
朱樉的第一反应便是怀疑不信。他们几位皇子心中都明白得很，先帝朱元璋心中唯有朱标一人，其余诸子皆不过是大明江山的藩王而已。
未来的大明皇帝，必定非朱标莫属，此事犹如铁板钉钉，无人能够撼动。在那位至高无上的先帝面前，无论是哪一个皇子觊觎皇位，都将面临雷霆之怒，先帝绝不会手下留情。
毕竟，在朱元璋眼中，任何一个儿子的地位，都无法与朱标相提并论。朱标身为太子，早已被确定为帝国的合法继承人，文武百官皆知此事，无人质疑。
一旦朱元璋驾崩，朱标顺利继位，那是必然之事，顺理成章。不仅朱元璋亲自选定并悉心栽培，连同秦王朱樉在内的各路亲王，对这位兄长亦是心悦诚服。
然而，此刻面对信中所示的信息，秦王朱樉不禁愣住。
“糟糕！”
“朱小五这家伙，恐怕真的动了篡位之心啊！”
"竟然连金甲卫副统领蒋玄都被朱小五策反了，听说，金甲卫统帅毛鉴因触怒众多修道宗派，其修道路途恐怕已至尽头。待毛鉴退位之后，蒋玄极有可能接掌金甲卫，成为新一代统帅。”
"朱小五这家伙，竟成功将他拉拢过去。"
"更何况，这小子竟在暗中悄然掌控了诸多势力，不仅在祖宗设立的金甲卫内部安插亲信，就连五方战神府之中，也有好几位成为了他的耳目。"
"可恶！"
目睹这一切，秦王朱樉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接着冷声道："朱小五这孽障，看来真是图谋造反啊！"
"按照密报所示，胡惟庸将于八月十四那天举兵叛乱。"
"而这胡惟庸，只是朱小五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铲除您以及皇兄和我们这些皇子，只要将我们一一除去，他便可顺利晋升为仙皇之位。"
"更有甚者，父皇已经决定将徐家的徐妙云许配给朱小五，这样一来，徐达必定会站在朱小五那一边支持他。"
"好一个朱小五，隐藏得如此之深！"
"胆大妄为，竟敢企图篡逆！"
朱樉冷哼两声，满脸愤慨之色，旋即冷笑一声："这次看他还能有何脱身之法，我现在就去禀告父皇，看他如何惩治此贼！"
"哈哈！"
想到此处，朱樉不禁兴奋地放声大笑。
终于有机会教训那个嚣张的小子朱肃了，此次定叫他无法翻身！
"爱妃，你暂且留在秦王府等待，我去见父皇一趟。" 朱樉一口气饮尽眼前的灵髓玉露，立刻动身前往皇宫。
此刻，早朝刚结束，老朱正在紫霄宝殿内审阅修真界的奏章。
"父皇！父皇！父皇！"
忽然间，大殿外传来秦王朱樉焦急的呼唤声，让老朱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口说道："这老二，赶了几日长途，我不是让他多歇息几日吗？这就耐不住性子跑过来了。"
"你这孩子，都已经修炼到了元婴期，怎么还是这般毛躁不安分。"
"成何体统呐！"
"父皇，并非孩儿毛躁，实是有紧急之事，需尽早告知于您，否则若出了岔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朱樉紧张地道。
"说罢！"
老朱依旧淡定地批阅奏章，随意地应道："究竟是何等大事，竟令我儿秦王殿下如此焦急不安。"
"这...这个嘛..."
朱樉正欲开口，突然扫视了一眼身边的宫娥与宦官，心念一转：万一这些人中有朱小五的眼线怎么办？
"你们都退下吧！"
老朱挥手示意，那些宫娥宦官立刻退出了殿堂，随后他瞥了一眼朱樉，淡淡问道："如今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焦虑。"
"父皇，有人意图谋反。" 朱樉低声说道。
"你说的是胡惟庸仙师吧！此事咱早已洞悉，甚至，此局正是由咱亲自布局推动的。" 老朱面色平静地应道，话毕，继续审阅着手中的灵石玉简。
同时他不禁愤慨地斥责道：“究竟是哪位不明事理的修士，咱早已告诫过，撰写灵讯时只需直言其事，不必拐弯抹角。几十个字便可阐明的事理，偏要洋洋洒洒数千字来赘述。”
“这究竟是炫耀自己的符篆造诣，还是显摆文采修为呢？”
“前头扯些无关紧要之事，真正关乎大道存亡的关键情报，却放在最后才提及。若再有此类情况发生，咱自会施以戒尺严惩。”
“父皇！”
朱樉立刻插话：“胡惟庸受人操控作乱，这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假象，真正图谋作乱之人，乃是朱小五那孽障！”
“你说什么？”
听闻朱樉此言，老朱瞬间震惊起身，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老二，你刚才说什么，小五那孽障竟要篡逆？”
此刻，老朱心头乱成一团麻。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旦小五那孽障真的公开叛逆，又有谁能抵挡住他的锋芒呢？先前他已密令蒋瓛暗中守护咱家妹妹，恐怕并非为了保护她，而是想设法将其软禁，待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再释放出来吧！想到这里，老朱心如乱麻般焦虑不安。
小五那孽障不是曾在修炼日志里明确说过，他无意篡逆吗？如今又是何种变故？
不过，为何老二会有这样的消息呢？他刚刚晋升为灵仙境不久啊！难道他是穿越而来的？
“不错！”
瞧见老朱震惊的表情，朱樉紧接着说道：“父皇，据我秘探所得确切情报，朱小五这孽障确有篡逆之意，并且计划在八月十四那天行动。”
“而且，您身边的亲信锦衣卫中已有朱小五的心腹潜伏其中，您可能还不知情吧。蒋瓛那家伙已经背弃了您，暗中投靠了朱小五。”
“此外，五军都督府中有数位督军已按捺不住，秘密归顺了朱小五。就连朝堂上多位位列三品以上的重臣，也是由朱小五亲手栽培提拔起来的，特别是那位刘伯温刘夫子，在很早以前便已向朱小五效忠。”
“他计划借胡惟庸之手，在八月十四这一天除去父皇您以及大哥和我们这些兄弟，届时他便能顺利登上高位。”
“父皇，朱小五这孽障狼子野心，决不可轻易放过他！”
“嗯？”
“这……”
听了朱樉这一席话，老朱一时呆住，疑惑不已：若是朱肃意图铲除他们，何必借助胡惟庸之手呢？直接动用藏于皇宫深处的神秘暗杀组织——黑影兵卫即可。那些黑影兵卫，可是连神魔都无法逃脱的存在。只要是他想让谁消失，那人便无法幸免于难……
他在朱瑾的修炼笔记中，窥见了关于幽冥影卫的记载，但凡朱瑾欲除之而后快者，无人能逃其手掌心，即便是身处皇家禁地也无济于事。至今为止，世间无人知晓朱瑾的真实修为与心中所谋。
朱栋这家伙，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转瞬之间，朱础便恢复了平静，随后向朱栋询问道：“二弟，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卷一十七 四象秘录 老朱：幸亏，五皇子非叛逆之徒
面对老朱严厉的追问，朱棡根本无法掩饰真相。短短一息间，便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此乃老朱那不可抗拒的威严所致。只需老朱投来一个眼神，无论是朱棡、朱棣还是其他人，内心有何隐秘之事，皆会在老朱面前无所遁形。
“愚不可及！”
听闻朱棡的回答，老朱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五皇子朱瑾真有叛逆之举，那就万事大吉。否则，只怕他会难以抵挡这场风暴。
紧接着，他责备道：“二弟，你这糊涂蛋，竟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
“呃？”
朱棡一愣，挠了挠脑袋，满面不解地反问道：“父皇，难道孩儿被他人利用了？这怎么可能呢！孩儿如此机敏，又有谁能轻易利用到孩儿呢？”
“你就别侮辱‘机敏’这个词了。”老朱瞥了他一眼，言辞犀利地道，“二弟，你在这儿可别亵渎了‘聪明’二字。我问你，按常理来说，你觉得五皇子朱瑾会有叛逆之举吗？或者说，他敢有叛逆之心吗？”
“这自然是不敢的，有了父皇和兄长在，朱瑾哪来的胆量去犯上作乱！”朱棡答道。
“这就对了，仅凭直觉就知道他不敢叛逆，他又怎可能会叛逆呢？”
“最关键的一点，五皇子不同于你们两位兄长，他一直在咱的眼皮底下活动，要说你们两个有可能叛乱，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但说到五皇子，那就完全不可能了。”
“扑通”一声，听了老朱的话，朱棡吓得一哆嗦，赶忙跪倒在地，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从未有过争夺储君之位的想法啊！”
“我知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问你，若有人密报，称咱们几个皇子中有人存有叛逆之意，但朕并不知此人是谁，仅凭你的直觉判断，你觉得最有可能叛逆的是谁，最不可能叛逆的又是谁，暂时忽略你刚才收到的那份信函。”老朱问道。
“这个嘛……”
听见老朱的问题，朱棡顿时冷汗涔涔。这太过惊悚！最有可能叛逆之人，无疑是他和三皇子朱棣，身为握有兵权的藩王，他们两人地处边陲，远离皇城，谁知道他们在各自的封地里干了些什么勾当！
“父皇，这个……这个……”
此刻，朱棡已被吓得语无伦次，父皇该不会是在怀疑他，构陷五皇子朱瑾，真正的叛逆者其实是他自己吧！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朱棡深知，一旦自己有叛逆之心，老朱定会毫不留情地对他下手。为了确保大哥朱标能够顺利登上储君之位，甚至有可能会剥夺他的地位……
看着朱樉颤抖的模样，老朱立刻问道：“二儿，咱们先前就说好了，这只是假设一下，就凭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就算给你十个豹胆，你也绝不会有叛宗逆道的念头。”
“嗤嗤！”
听见老朱这样说，朱樉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回应道：“父亲，若真是假设的情形，我们四兄弟中，最有胆识、有能力叛宗逆道的，便是我和三弟无疑了。”
“最不可能叛变的，首先就能被剔除出去的就是五弟了。”
“没错！”
老朱紧接着说道：“首先就可以把五弟排除在外，他有什么资本叛宗呢？更何况如今这个局势，他手底下有修士门徒吗？掌握着仙兵重权吗？”
其实说到这儿，老朱心中不禁一阵哆嗦。
这孽障五弟，差点就要把他这位族长架空了。
“这？”
朱樉一愣，旋即回答道：“可……可是，那封密报上写着，朱小五已经策反了您身边的护法蒋瓛，还有五灵卫指挥使府的多位仙将，手中握有仙兵大权，有人脉啊！”
“此话你当真？”老朱质问起来。
“嗯！这……”
老朱紧接着反问：“倘若你身为蒋瓛，在当前的局面下，小五前来拉拢你投诚，你会如何应对？”
“自然不会答应啊！”朱樉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如果小五承诺将来晋升为仙帝后，赏赐你高位厚禄，赠予你无数美貌仙侣，海量的灵石珍宝，并册封你为仙侯，你会答应吗？”老朱继续问道。
“仍旧不会，即便如此也要有命享受啊！小五成功的可能性，连半分都没有，除非是痴人，才会答应他的策反。”朱樉本能地回答道。
“你看！”
老朱立即接话说道：“你自己都说过了，除非是痴人，才会答应他的策反，那么蒋瓛以及五灵卫指挥使府的那些仙将们，他们会是痴人吗？”
“嗯！”
“父亲，您的意思是我被人设计陷害了？”朱樉不解地道。
“你觉得呢？”
老朱瞪了朱樉一眼，然后说道：“很明显，这是有人想借机离间我们父子间的亲情，企图在动荡之际挑起事端，你明白了吗？”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胡惟庸。”
“你与五弟的关系不合，满朝仙官都知道，他们便想利用你去对付五弟，混淆视听，以便在混乱中生出事端。”
“哎呀！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朱樉有些糊涂地说。
“幸好，你这个笨蛋在得知此事后，马上来找我举报，而不是暗地里擅自行动。”老朱边说边庆幸，如果朱樉真背着他在背后对付朱小五，
恐怕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被朱小五整得多惨呢，一顿严惩那都算是轻的。
从朱肃遗留的秘籍记载来看，老朱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朱肃会对朱樉如此严厉，每次见到他就痛打一顿，他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冲动。然而，终究是亲子骨肉，而且目前朱樉还未真正做出那种事情。
“呃！”朱樉依旧是一脸懵圈的表情。
"尊父，那…那现在弟子该如何应对呢？”朱樉惶急问道，这一刻，他的心境略显紊乱，愤怒之情却在胸中翻腾。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这般利用他这位秦王殿下，图谋不成反害其身！
“以静制动，你便佯装一切如常，假装对此事毫不知情，仔细观察此人背后的阴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老朱沉声建议道。
“正是！”
“贤儿，你母亲这几日一直在念叨你，昨日本打算唤你前来一同用餐，只是考虑到你连日奔波劳累，便想让你多歇息几日。”
“既然今日你已踏入皇宫，那就立刻前往坤宁宫陪伴你母亲谈心吧。”老朱言道。
“遵命，父亲大人。”朱樉答道，与老朱相处总令他感到拘束不适，相比之下，还是与母亲在一起更为舒心。
“蒋瓛！”
随着老朱一声低喝，守在殿外的蒋瓛闻声步入，躬身询问：“陛下有何旨意？”
“适才秦王所述之事，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你现在即刻前往小五处，将刚才秦王前来拜见我以及我们之间的交谈内容，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他听。”老朱下令。
“领命！”对于此类职责所在之事，蒋瓛自然欣然领命。
燕王朱棣刚迈出离宫的脚步，蒋瓛便悄然来到了吴王府。
“嗯？”
见蒋瓛突然造访，朱肃不由得一惊，继而问道：“蒋瓛，你不是应该值守在皇宫内保护陛下吗？此刻前来，莫非未曾被陛下察觉？”
“吴王殿下放心，微臣此行乃是受陛下所托执行密令。其中一项任务还关乎到殿下您，即便是让陛下知晓我此刻在此，也是无关紧要的。”蒋瓛回答道。
“哦？什么任务？”朱肃追问。
“吴王殿下可能尚未得知，就在一刻之前，秦王朱樉进宫向陛下揭露了殿下您即将叛逆的企图。”
“并且，微臣归顺于殿下的消息，也同样禀报给了陛下。”蒋瓛续道。
“好个李善长！”朱肃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这是李善长的手腕么？厉害啊！居然动用了秦王朱樉这个浑人来对付我。”
“不过，这招倒确有成效。老朱或许不会相信李默之言，但对于二皇子朱樉的话，兴许还真会上当。”
“那老朱得知此事后，有何反应？他并未对你起疑吧？”
“并未。” 蒋瓛摇头否认，并详细转述了老朱在听完秦王的话后的反应，包括痛斥秦王愚蠢，并为他剖析局势的经过。
“然而，”
蒋瓛接着说：“虽然陛下信任微臣，也信重吴王殿下，但他仍然派遣了锦衣卫暗中调查此事。除了微臣之外，陛下必定还会派遣其他锦衣卫潜入。”
“那吴王殿下，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呢？”
“呵呵…”
紫霄宗执事朱肃轻轻一笑，朗声道：“既然李善长老已然出手，吾辈自然也要有所回应才是！你回去禀告朱真人，说我体内灵力略有不稳，须遣遣天衣卫严密监视于我。”
“至于监视我的那些天衣卫，便由萧尘、楚离和叶玄三位千卫大人亲自走这一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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