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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诶!


外间大雪洋洋洒洒,屋中小炉热气腾腾,觉不出凛冬的冷,连烛火摇曳的姿态,都透着股悠然懒散劲儿。

  淮瑾夺过酒壶,他眼尾染上绯红,声音喑哑:“不能再喝了,你那处坏了用我的,喝酒又治不好。”

  江瑀把空酒盏,放到他面前:“最后一杯,喝完睡觉,有内力就是占便宜,你怎么就是不醉呢?”

  “原来是打着小算盘呢。”淮瑾倒了第三次最后一杯酒,“不是说我怎样你都喜欢么,余音还在梁上绕着呢,这便不作数了。”

  “当然作数。”江瑀彻底放下筷子,端着酒盏小口抿着喝:“面具还是先带着吧,等年后再说,我怕舅舅气出个好歹来。”

  淮瑾夹了颗鱼丸,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我觉得他不会生气,发现是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话听着怪怪的,江瑀冲他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淮瑾搁了筷,取帕子擦手:“我来时你没听他怎么吓唬我的,在窗外还处处为我说话,就是没拦着你睡别人,这点挺让我生气。”

  江瑀瞅着酒壶,小声哼哼:“你腿都搭我肩上了,他要是给你拔出来,你不得恨死他。”

  “还看着壶呢。”淮瑾起身趿鞋,吩咐侍从撤席,随即走到屏风后,“喝了点酒,就满口浑话,白瞎了你这张脸。”

  江瑀指尖按着酒壶,不让人收,语调悠然:“多谢夸奖啊。”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夸你?”淮瑾搭衣裳时,从屏风上探出头来,“你怎么还在喝。”

  江瑀含了口酒,一手执壶,一手握杯,指了指两只耳朵。

  他妈的,这小模样。

  淮瑾倚着屏风,朝江瑀看了又看,总觉得那身衣裳过于碍眼,他走到外间把门闩了,把江瑀扛上肩头:“一起洗。”

  天旋地转的劲儿还没缓过来,江瑀醉眼朦朦地低头看,身上衣服已经没有了:“你动作越发利索了。”

  江瑀想把酒壶搁在花案上,淮瑾已经抱着人沉进了浴桶里:“要是你站稳当点,我还能更利索。”

  江瑀伸手去搓他的右肩,揭下薄膜,对着熟悉的齿痕咬了口:“你身上怎么跟打补丁似的。”

  两人面对面,淮瑾边给他洗,边占些小便宜,嘴也闲不下来:“羡慕啊,要不我也给你打个补丁。”

  江瑀被挤到靠着桶沿,闭眸叹气:“要不你再哄哄,看能不能……”

  “嘶……你还不死心呢。”淮瑾将他抱在桶沿上坐着,取来巾帕披在他肩上,“先说好,再不行别耍赖。”

  江瑀扯他耳朵,拽着人向自己靠近。

  ……壶里的酒还没喝完,他就死心了,迷迷糊糊地咕哝:“没道理啊,以往也没这种情况。”

  淮瑾侧脸枕在他腿上,笑得胸口震动:“谁让你惯着江束,寻那么些人回来,看不下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江瑀醉醺醺的,没听出来,用脚后跟捶他背,开始耍赖:“再加把劲,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淮瑾不理他,“唰”的起身,带起一阵水花四溅,醉后的江瑀眼神极为坦荡,目光黏在线条流畅的少年身上。

  烈酒染上的驼红,沿着双腮往下淌,他瞪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淮瑾一眼,神台浮起几丝清明,费力地扯开视线: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淮瑾给他擦拭,凤眸含着笑意,把江瑀抱起来,往床上带:“没说什么。”

  他不怀好意的笑太过明目张胆,江瑀滑进被褥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说就别挨着我,你去软榻上睡。”

  淮瑾挤进被窝里,伸着长腿,压住乱蹬的脚:“舅舅做的,他看不惯你花天酒地,这哪能怨我。”

  江瑀懊恼地伸手揪他,力道轻得像是挠痒痒:“他什么时候下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淮瑾握着他的手,放在怀里暖着:“你刚去暖阁听曲那次,他派人送的补药,我当时就尝出不对劲了。”

  江瑀捏捏他腰上的软肉:“你都尝出来了,还在一旁看热闹,也不提醒提醒我。”

  “你色眯眯的看吹洞箫那人,我作何要提醒你。”淮瑾带着他的手往下,“舅舅医道精湛,那药固本培元,没坏处。”

  “对你当然没坏处。”江瑀用指甲轻轻刮蹭,在近在咫尺里皱着眉,“我跟你说件事。”

  淮瑾看着他,伸指抚着洁白面庞:“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不会真背着我偷人了吧?”

  “你正经些。”江瑀拧了一下,听他轻轻抽气,“阿束之前在宫里……”

  淮瑾蓦地翻到他身上,将人盖住:“别提那两个混账东西,阿琅身体恢复得不错,他功夫虽练得不怎样,对付阿束还是可以的。”

  “他都不介意,跟伺候祖宗似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没死就行。”

  江瑀诧异:“他可是你亲弟弟!”

  淮瑾托着他腰,将毛毯垫在下面,在喘息里恶狠狠的说:“你还是我亲亲相公呢。”

  江瑀仰着头,从长睫下斜睨了他一眼,用眼神勾着他,又埋怨似的小声说:“有你这样对相公的么,上次就是你。”

  淮瑾跪坐在床上,伸手拽来被褥把江瑀盖好,只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那怎么对相公,嗯!”

  江瑀没话接了,暗藏的焦虑被驱散,化作热气相互纠缠。淮瑾将纱帘掀开一丝缝隙,让昏光照亮江瑀的脸。

  将他的勾引明晃晃置于光下,他在垂望里说着软话,语气乖得不要命,撺掇江瑀继续作妖。

  江瑀酒劲上头,在侵袭里情难自抑,犹如湖泊的双眸,漾着撩人的波儿,目光类似嘉奖,绵绵密密的缠在淮瑾身上。

  他面上带着醉酒后的懵懂,语调懒懒地喊:“阿瑾、殿下……”

  淮瑾短促地笑了几声,坏的让江瑀喊不出来话,嘴里却说:“瑀哥哥,教我怎么对相公,我不会。”

  江瑀晕乎乎的,还真开始教他了,他热的快要化了,拂开被褥,说:“相公应嗯~”

  淮瑾伏身轻吻他的胸膛,指腹揉着红痣:“该用什么语气喊呢。”

  江瑀似是没懂,伸指揩掉腰腹的汗,迷蒙的举到眼前看了会儿,又在淮瑾脸上将手指蹭干净。

  淮瑾眼眸微敛,随意擦了擦,不死心地继续缠着他:“瑀哥哥教教我嘛。”

  江瑀伸手抓住床架,往后挪了挪,淮瑾细微地低吟:“乖,先别动,快教我怎么喊相公。”

  江瑀烦不甚烦:“就这样喊。”

  话落,他的嗓音酥麻入骨,又炙热又暧昧的唤道:“相公。”

  “诶!”淮瑾趴在他颈窝里笑个不停,“再喊来听听。”

  江瑀:“相公。”

  淮瑾:“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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