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活的死不了，死的活不了
“怪不得神祖纡尊降贵，求着人家大太姬做首徒……”
祈天圣女越说越开心，然而下一秒，衡霖的目光抛了过来，祈天圣女骤然收声，别过头，装傻充愣。
西棠神色晦暗。
不行！
她不能让这个劳什子太姬抢了她的风光，抢了她的神祖！
她虽出身不算高贵，但她进了甘霖宫，成了神祖最看重的神侍，还有望成为神祖之徒，何等光辉荣耀？是六道女子中独一份的！
没想到……居然冒出个太姬！
六道祖师断情绝爱，居然有人偷生了孩儿！
帝君只是身份，祖师是信仰。
信仰之女……
她都不敢想，那是何等的尊荣！
不公平！这不公平！
凭什么上官清婉如此轻而易举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西棠嫉妒羡慕得心都疼了。
她所有的高傲在魔族太姬面前仿佛成了笑话！
不，已经成了笑话！
明日六道都会盛传，高贵的西棠神女挑衅反被魔族太姬碾压，搞不好还被魔族那些除了能打架惹事啥都不行的杂碎们沾上！
不行！
不可以！
西棠的眸底猝然划过一抹诡诈之色。
她缓缓站起身，抹干嘴角的血迹。
不远处，衡霖沉了口气，说道，“都回去吧！”
神众巴不得听这句话，一个个跑得贼快，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衡霖也要走，被西棠拦下，“神祖去哪？”
刚刚西棠逆了他的意，衡霖对她有些烦，他冷道，“你也回去。”
西棠不以为意，“西棠想陪着神祖，若神祖需要西棠帮忙，我可以……”
衡霖讥讽一笑，侧首轻慢道，“不必了，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西棠：……
衡霖骤然消失了身影，他要去找大哥，不知大哥此时还好？
上官清婉抱着气息奄奄的上官清粤，在杳无人迹的街上跑着，泣不成声，“粤儿，你坚持住！”
“哒……姐姐，我……好困，我睡一睡……”
“别睡……”
“粤儿，都是我害了你……”
上官清婉恨不得杀了自己！
都是她贪恋美色！！
她的小妹妹，小小软软的一坨，那般可爱，可是……她要死了。
要是娘亲知道……
上官清婉嘶声悲鸣。
……
【我的上司说，这里是创始元灵衡润魔祖所创的河图洛书之中，若想逆天改命，除非衡润魔祖复活，可惜，衡润魔祖早便湮灭。】
【所以话本剧情不可更改，我也无能为力。】
【你的小女儿，衡粤魔祖转世，因她剧情可能偏离，但偏离的地方会被纠正。】
“如何纠正？”
【简单来说，就是活的死不了，死的活不了。】
上官澍从暗牢走出，脚步沉重，本挺直宽阔的肩背却塌了下来，如同他的心。
活的死不了，死的活不了。
十个字，就像是魔咒。
上官澍看着天上的悬月，第一次生出了绝望的情绪。
他无法想象，若是哪日看到赵缨和孩子们被所谓的剧情纠正，接连在他的眼前死去，他会如何。
他绝对无法承受！
上官澍只觉心里像压了块大石，窒息闷痛。
身后一道道门关上，他终于走出了暗牢，门口，却候着一个人。
一个妖冶的男子。
像是专门等着他。
见他出来，男子上前，“可否进一步说话？”
上官澍朝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们都避开了，他问道，“你是谁？”
男子轻笑，淡淡流波漾于眼底，上官澍莫名觉得，他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股……疼宠。
噫↗↘
“我叫衡壁，你或许认识我的几个哥哥。”
上官澍心里涌上一股烦躁，又姓衡，他们这几个神经病兄弟好多……
“你找我所为何事？”
衡壁一副了然之态，“我知你抓了赵瑶，更知你的困惑，我有办法解你之困。”
上官澍目光一凛。
暗牢的一间密室里，只掌了一盏灯。
“你说！”上官澍有些急迫。
衡壁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个系统已经告诉你这是河图洛书中吧？”
上官澍敏锐捕捉到他的话，“你也知道系统？”
衡壁怔了一下，却并未正面回答他，“我现在告诉你，河图洛书就是你所创！”
“上官澍，你就是衡润魔祖本人！”
轰！
上官澍面上波澜不惊，心跳却微微急了，他凝着面前的男子，未置可否。
衡壁似是早便料到他的反应，也不卖关子，“鸿蒙伊始，天父盘古，也就是我们的父亲，开天辟地，分出清浊二气，化生出你我兄弟六人，大哥佛祖衡銮，二哥道祖衡沉，三哥神祖衡霖，四哥妖祖衡烨，我是鬼祖衡壁，我们都是清气所化，而你，我们的六弟，乃清浊二气所化，是为魔祖。”
衡壁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上官澍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脸色特别难看，衡壁诧异，他也没说别的啊。
他哪知道上官澍一听到他真的和那几个神经病是兄弟，心中一梗，特别想骂街。
这几个鸟人，居然真的是他的兄弟！！
“粤儿呢？既然我是魔祖，她怎么也是魔祖？”
说到这个衡壁就有话说了，“这个说来话长，混沌浊气化出衡粤，后来衡粤四处招嫌弃，被神族丢下天界，正好把你砸死了，你的副手巢戾眼馋你的位子很久了，见你死了，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于是和魔族谎称衡粤是你的女儿，让她继承了你的位子。”
上官澍：……虽然无语，但很合理。
上官澍心事重重，没注意对面衡壁说完，神情有些异样。
“你继续说。”
“你死之后，父上令我们兄弟五个联合诛杀衡粤，意图消灭混沌浊气，但我们五个没打过，大哥金身没了，二哥顶上三花没了，三哥神根没了，四哥妖毛秃了，我的真魂真魄也没了。”
“和衡粤同归于尽之前，父上将我们关进了河图洛书，这里会限制衡粤的力量，他想让我们在这里杀了衡粤。”
周遭的气息渐冷。
上官澍幽幽道，“然后呢？”
“你放心，我们目前杀不掉她。”
“若想彻底消灭混沌浊气，必须六道祖师铺开六道大阵，所以，我们必须归位，而你想要逆天改命，也必须归位。”
“如何归位？”
衡壁拧眉，“你都不想想吗？”
“你直接说。”上官澍毫不迟疑，仿佛只要他说了，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去做！
衡壁长呼一口气，“很简单，死。”
“话本关键人物，是杀不死的，但是若自己想死，便是演化出了自我意识，有了活生生的血肉和灵魂，便可暂时脱离话本。”
“你只要死了，就可归位，然后……不需我说，河图洛书你比我熟悉。”
“但是……”
上官澍抬眸，“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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