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不到就失去一切
《白玫瑰》是着名C导的封山之作，据传男主已经签订了男频影视大爆的丁晓生，如今正在海选女主角。
绝对的女性主义大电影，配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名导，是一线影星都在争抢的好饼。
所谓演到即飞升。
乔茜自然从中看到了机会，如果她抢先签约下合他们心意的女演员，相当于买下看见底奖的彩票，只赢不赔。
可惜，和《白玫瑰》选角团队一样，乔茜至今没能物色到合适的人选。
陈雯见乔茜沉默便安慰道：“其实没关系，咱们也不是非要投机取巧。目前的重心还是梁舒禹和梁舒笑，而且我对咱们第一支单曲很有信心的。”
乔茜笑了笑，问道：“那最近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这边都能应付过来。你还在上学，学业为主，不用太操心这边。”
乔茜吐舌：“真的嘛，我难得来一趟，就这么什么都没做，怪不好意思的。”
陈雯闻言笑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刚刚有看过我们下季度的策划书没？有什么意见么？”
“看过了，我是觉得没什么问题。还有我觉得是时候物色更多的人来扩大预备池了，这一点策划书写得很详细。至于人选，我们可以找专业的星探帮我们挖。”
“也是，你眼光太高，难度也是plus级别。”
对于陈雯的调侃，乔茜不好意思地抠了抠桌角。
“对了，有关平台的合作，你这边就先别对接了。”
陈雯问：“怎么了？D平台是现在国内最大的流媒体平台。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知道Q玩吗？”
Q玩是一个兴起的视频平台，多以短视频为主。
陈雯柳眉扬起，眸中闪过惊讶之色：“知道。如果合作平台是Q玩，那对我们之后的助力只会更大。”
乔茜点头道：“我是有想法的，但目前还没搞定。”
与Q玩对接的资金及人脉，她现如今还只能去磨陈女士。
“没关系，你慢慢去做，不急于一时。”
“嗯。另外粉丝运营这一块，我这边也有个合适的人选。都还是些没确定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明天发布的专辑。”
“陈总，咖啡到了！”
蔡鸣左右手都是咖啡，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生，也都满手拎着。
陈雯拧眉：“拿过来干什么？给人事发下去。”
蔡鸣被一瞪，面露委屈，糯糯道：“哦。”
陈雯看着他这副模样，话头一窒，想到乔茜刚刚说的，她面色放缓。
“去吧。今天加班辛苦大家了，你也辛苦了。”
蔡鸣愣了一下，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然后带着后面同事出去了。
陈雯微叹一声，转头便看见乔茜正戴着耳机拱在电脑前。
“在看什么？”
“MV。”
当初制作这只MV时，乔茜想让陈雯自己创作，但被她否了。
陈雯觉得第一仗得求稳，而不是出奇，还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最后请的圈内成熟的优秀团队谱写词曲。
现在看来效果也不错。
乔茜眨巴亮晶晶的水眸，嘴角弯成夸张的弧度。
陈雯笑：“怎么了？”
乔茜双手合十：“他们两个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她下结论般道：“我眼光真好啊。雯雯姐，绝对要爆！”
陈雯眼中的笑意倒被坚决取而代之。
“一定会的。”
走出‘星辉’，天色全暗，灯火铺上夜色。
乔茜与陈雯告别后，便打道回府。
饭桌上她静默地一口一口扒饭，除了乔许在部队没回来，她家其他人都到了。
乔康，乔茜的父亲，前天还在C市处理政务，今天就飞回来了。
陈女士这几天本应该在国外忙生意，也赶回来了。
还有住在江南的老太爷……
安静地扒完最后一口饭，乔茜放下碗筷。
终于等到所有人吃完，乔家老太爷顿了顿声。
乔茜他们敛声齐齐看向他。
“吴老的追悼会时间确定下来了，就是明天，准时到场。”
乔茜垂眸颔首。
爷爷口中的吴老是他老同事，他还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在医学领域有很大的建树。
她记得吴老爷身子一向很好的。
听路黎讲过，吴老爷子手中有一个和国外合作的生物工程的研究项目，正在全力攻克阶段，很快要有结果了。
可他却突发疾病去世了，实在让人意外和痛惜。
“好了，没其他事了，大家散了吧。”
随着乔老爷子发话，乔茜他们陆续撤离餐桌。
餐桌一切便由保姆阿姨收拾残余。
乔父匆匆道了一声就去忙手头事务，而乔茜起身被陈女士拉住。
“茜茜，我们去聊一聊。”
陈女士眼含深意地看着乔茜，激出乔茜一身疙瘩。
仿佛她做什么都被她看在眼里。
“怎么，这么久没见我，不想和我聊？”
乔茜赶紧道：“没有，我非常想您，只是我要……”
陈女士面上不怒自威，指了指表打断：“好了，有什么事快去做，九点，书房等你。”
乔茜轻咬唇：“好的，妈妈。”
回房间拿出为陈女士准备的礼物，今天刚买的项链。
珠彩夺目，款式优雅，她应该会喜欢吧。
乔茜仔细回顾着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确定没做什么能让陈女士厌恶的事。
走进书房时，她还是忍不住忐忑。
陈女士正专注地看书，瞥见乔茜进门，放下书道：“来了？”
乔茜乖巧地上前将礼物摆在陈女士面前：“妈妈，你看好看吗？”
陈女士扫了一眼打开的项链：“不错，放着吧。”
乔茜微失落，面上不显，依旧乖巧，来到陈女士身后给她捏肩。
“妈妈。你这段时间在国外谈生意很辛苦吧。”
陈女士姣好的面容保养得相当得好，不做表情时，看不到一丝皱纹。
她闭眼，语声倦中带些的慵懒：“茜茜啊，最近都在忙什么？”
乔茜摸不清陈女士的意图，于是试探着开口：“大多数时候都在学校里，大一的学习任务还挺重的。我最近还在备考证书。”
陈女士点头：“那个金融创新大赛结果怎么样？”
“还不错，一等奖。”
陈女士果然淡笑着开口：“可以。”
乔茜跟着笑。
两人这么静默了一会，陈女士忽得开口问道：“你那个小公司最近有什么麻烦吗？”
“暂时没有，明天还会上线新专辑，不过……”
陈女士一听前音就知道乔茜要说什么，这件事乔茜已经不止一遍在她耳边提了。
就一破公司，她是不喜欢乔茜这么上心的，但考虑到乔茜的意愿，反正影响不大，就当给她玩玩了。
“好好好，又要讲Q玩是吧。我可以支持你。不过有条件……”
乔茜欣喜万分，陈女士终于松口了。
她本来打算准备好长期作战，一定要给陈女士磨下来，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其实以乔家的能力，把Q玩全部收购都没问题，但乔家的商业版图里就没有文娱这一块。
陈女士对此一直没点头，她也没有办法。
只是现在，陈女士说支持，那就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巨额金钱加扎实人脉的双重护法。
“妈妈。”
乔茜激动地拥住陈女士。
陈女士拍了拍乔茜的头，打断了她的感动流涕：“程琦家请的语言教师不错，我想让你也去试试课。”
乔茜心里咯噔一下，她并不是很愿意去程琦家上课。
可陈女士说出这话可不是问她意见而是通知。
听语言课也是借口，只是为了让她能更多时间待在程琦家，加深两家情谊的方式。
果然在她这几个竹马中，陈女士还是更倾向于程琦。
对整个乔家来说，程家更正统。
程琦是程家独苗，可因为童年时期的问题一直表现得与常人相异，而情绪的不稳定让他难以承担起程家未来。
如果乔茜可以在她培养下把控住他，之后徐徐图谋整个程家不要太完美。
陈女士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那双凤眼极具压迫，让乔茜的心脏被攥紧，血脉都不流通了。
她心底升起一丝丝恐惧，这种被掌控的感觉慢慢吞噬自己，好像越来越无法反抗。
乔茜微蹙秀眉，嘴唇不自觉中被牙压的隐隐生白。
最终硬是扯出笑容：“您说过会给我时间，让我自己选择。”
陈女士展颜，目光放柔后将乔茜拉到身前：“茜茜。”
乔茜蹲伏在陈女士身旁，在她这一声轻唤声中，抬起双眸。
她看到了陈女士眼中淡然，自己那微弱的呼声并不能左右任何事。
“可你已经打算放弃了不是吗？你在私下搞的那些玩意儿我可以不管，只是你建那些个小金库为的什么，真当你妈不清楚吗？幼稚。凭你这点本事，离开了乔家，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别以为别人都是蠢蛋，没有足够的手段，只会反被他们榨干你身上每一处的价值，最后像没用了的垃圾，被一脚踢开。”
每说一句，乔茜的身体就凉一分。
“妈妈给你创造机会，你可以选择抓住也可以只看着，任由它流逝，但你要知道，做不到的话，那就准备好失去一切。”
说完，陈女士揽过乔茜的头，感受着她微微颤动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自由什么的，等你老了死了，呵，或许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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