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乌龟


程琦身体挣动,“乔茜!”

  乔茜应声:“我在呢。你别老叫我的名字,怪让我不好意思的。”

  正说着,乔茜就看到程琦嘴角有鲜血渗出。

  她立刻扣住他的嘴巴。

  “你在干什么?”

  他的下颌骨还在用力,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乔茜无奈只得将手掌卡进他的嘴巴,不让他自残。

  牙齿尖锐,立即嵌入她的手掌。

  乔茜蹙眉。

  痛。

  他咬得可真狠。

  程琦逐渐无力,他看着乔茜吃痛的模样竟笑了起来。

  乔茜收回手掌,看着牙印,脸上闪过狠戾。

  “你好像很开心。”

  程琦笑不停。

  乔茜四指抬起他下巴,拇指抹掉他嘴边的血迹。

  “这么喜欢看我痛么?”

  程琦双眼直视乔茜,脸上重新恢复淡漠。

  乔茜关掉室内灯光,只留一盏余灯。

  “割手腕,咬舌头,自残怎么能好玩呢?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

  她拿着各色画笔来到他面前。

  扯开他被剪的残破不堪的衣服。

  她夸道:“啧啧,肤质滑腻,让人艳羡。只是,不上点颜色,怎么对得起你这身美人皮?”

  灯光映在乔茜脸上,美艳得惊心动魄。

  程琦凉眸微怔后紧紧闭上。

  他呼吸声清浅得让人生怜。

  乔茜拿着画笔,讥讽笑着在他身上留下各种重彩之色。

  她拿着镜子照给程琦看。

  “看得出这个是什么吗?”

  程琦自然不会回应,甚至不抬眼。

  “老公,你看看嘛。”

  程琦眉眼颤动,却还是不睁。

  乔茜只得口头给他讲解:“我画的是你哦,一只绿色的小乌龟。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王八。你猜猜为什么我要画这个?”

  她靠着程琦的肩膀给他数着名字:“除了你之外,我还勾搭了好多人。罗昱,周枭,单奕凯,楚耀,路黎……”

  程琦睁开眼,愤恨之气溢了出来。

  乔茜笑:“老公,你一直在做王八呢。”

  “我恨你,真恨不得杀了你。”

  乔茜挑眉,话语中情意绵绵:“真好,你终于不爱我了呢。”

  她继续在他身上作画。

  黑色枝桠,再点上红色花蕊。

  “这叫一支红杏出墙来。”

  程琦唇边又渗出血。

  乔茜敛了笑意,伸手掐住他两腮。

  给他塞进毛巾,防止他再咬到自己。

  “还来?省省吧,哪怕你咬破舌头,我都不会有一丝心疼。”

  程琦额头微汗。

  他慢慢睁眼看她。

  眼底一片凉薄,看得人心惊。

  乔茜压制住胸中郁气,轻笑:“我就喜欢和犟的人打交道。越犟我越起劲。明天继续。”

  随手给他身体盖上毯子,她转身离开。

  程琦看着乔茜远去的背影,虚弱闭眼,终是昏睡过去。

  第二天乔茜一大早就在处理繁忙的事务,没来得及管程琦。

  直到中午她才想起来,她还没给他喂胶囊。

  乔茜带上水进到卧室。

  程琦还在昏睡中。

  他眉心蹙起,脸上表情痛苦,整个人蜷缩起。

  乔茜心间缩紧。

  他似是梦魇中,口中不停喃喃。

  乔茜趴过去,仔细听。

  “乔茜,乔茜,乔茜……”

  她再仔细听。

  “我要杀了你。”

  乔茜挑眉抬头,就见程琦睁着黑色眸子冷眼看自己。

  她笑:“好啊。我等你来杀。“

  抬手。

  机器人过来将他拖进浴室,强制洗漱,再把他放浴池里,涮干净后给带出来。

  乔茜按照之前模式。

  将食用胶囊塞进他嘴巴,把水灌进他喉咙。

  做完这一切,她指着机器人端来的鸡汤。

  “要不要喝鸡汤?”

  程琦目色淡定得好像在看路边杂草。

  没一点波澜。

  乔茜半叹息般地把他眼睛蒙住。

  “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我就随意点好了。”

  程琦一声不吭。

  乔茜又拿出羽毛,顺着他的身体扫。

  程琦气息重了好多,但还是一声不吭。

  乔茜思考片刻,加上自己的手指。

  程琦轻哼,完了又死死闭嘴。

  乔茜冷笑着靠近他的身体。

  她故意喘,在他耳边不停细声唤他老公。

  他身体弹动得厉害。

  乔茜如愿听到了他的声音。

  这次带着无法言说的愉悦与失控。

  程琦松口,喊了她的名字。

  乔茜没有让他沉浸下去。

  她立刻中断。

  程琦身体猛然挣扎起。

  但挣扎无用。

  乔茜贴着他戏谑道:“嘴上说恨我,可你对我反应还是这么大。”

  程琦看起来已没多少人气。

  他开口的声音微弱又断续,话里意思却横得狠。

  “你,就这点,手段了,是么?”

  乔茜笑颜依旧:“那明天继续。”

  第三天。

  乔茜端着鸡汤进屋。

  “琦琦,喝鸡汤了。”

  程琦眸光落在乔茜身上。

  面色淡淡的如得道高僧,完全没有世俗欲望。

  乔茜让机器人拿来了外敷膏药。

  她爬上床。

  看着程琦身体上因昨日留下的红痕,啧啧叹息。

  手指沾着膏药盖上那些痕迹,转圈揉着帮助他身体吸收。

  “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

  程琦装死人很有一套。

  基本无反应。

  乔茜手指在他伤口处压了压,他眉头都不带动一下。

  摸他,也只能让他身体动了动。

  他现在就真的是毫无情绪的活木头。

  “没反应啊,那你就不要有反应好了。”

  她褪下衣裙,只留最贴身的衣裤。

  见程琦淡淡闭眼转头。

  她哼笑:“你以为我是给你看的么?”

  程琦倏地睁眼看向她。

  愤怒,受伤,怨恨,痛苦,绝望,各种情绪一下子汹涌而出。

  乔茜拍拍他的脸:“你凭什么觉得我只和你做这些?我想给谁看就给谁看。你一点也管不着。”

  将他封口,手机固定好。

  乔茜接通视频电话。

  “亲爱的。”

  “乔茜!你恢复啦,你眼睛怎么变了色,头发也短了?”

  “好看吗?”

  “当然,我的审美就是你。”

  “罗昱,你可真会说话。”

  “是吗?乔茜,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语气,神态,还有你……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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