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谁是教官？
“跳的很远....什么意思？有多远？”商人诧异道。
顾晓彤努力回忆两次测试的情形，道：“由于他的速度过于惊人，我当时有些恍惚，只记得第一次他好像是平躺着掠出去很远，第二次好像最后是轻飘飘跃过了终点。”
学生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说：“通常来说，速度快的人的跳跃能力也强，但与赛跑相比，跳远要想达到顶尖水平必须要经过专业技巧训练。”
此时的三人只是认为高格的跳跃能力比较出众，谁也想不到在高格的心中并不存在跳的概念，他只会飞跃。
这时商人站起身来总结道：“高格的出现绝对是上天眷顾我华夏，我们务必慎之又慎。从明天开始，晓彤在训练基地陪高格练习射击，我和学生根据情况全力相授，未来的这几天我们相对比较轻松，当七天之后高格的实力为世人所知，我们将面临敌对势力极为严峻的挑战，任重道远，竭尽全力打好这旷世之战！”
只见学生站起身来以右拳抵住左胸，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顾晓彤奇怪问道：“四哥在做什么？”
商人边往外走面无表情道：“他在祈祷！”
等学生祈祷完了，顾晓彤问：“四哥，你刚才在祈祷幸运吗？”
学生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双手往后捋了捋长发，道：“好运会伴随着我们，因为....我的帅会感动天地！”
顾晓彤......
顾晓彤随后走进楚留香的房间，告诉他明天要带他去射击场训练，楚留香很是期待。四人一人一个房间各自休息。
翌日，阳光明媚，顾晓彤和楚留香穿着迷彩训练服、作战靴站在训练基地的室内 射击场上，顾晓彤拿出一把崭新军用92 式手枪，枪身乌黑透亮，楚留香仔细的端详着，简直爱不释手。
顾晓彤讲解道：“这是92式9毫米手枪，弹匣容量15发，有效射程50米，是我国军队和警察最常用装备，开枪主要有三个步骤—据枪、瞄准、击发，戴上耳机，我先给你演示一下。”
顾晓彤戴上耳机、双手握枪，俏美的双眼专注的盯着枪靶，英姿飒爽，楚留香不由地有些看呆了。
只见顾晓彤慢慢地扣动了扳机，‘砰！砰！砰！’清脆的枪身响彻射击场，顾晓彤连开三枪，摘下耳机，这时标靶自动传送过来，看了看成绩，两个10环一个9环，顾晓彤笑道：“还行，退步不大。”
她把枪递给楚留香，说：“身子要站稳、手臂要伸直、瞄准要三点成一线、击发要慢，主要是心里不要发慌，不要着急，你来试试！”
楚留香接过枪，单手握枪，伸直了手臂，凝神望向靶心，他的身子纹丝不动，手臂完全静止，内息自然运转，他拥有超强的目力。在他看来靶心是如此的清晰，犹如近在眼前。
他犹如精准的机器，一下下扣动着扳机，‘砰、砰、砰’连开十枪，没有任何抖动，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不曾抖动一下，只有手指在动。
等标靶传送过来，靶心处只有一个圆点，十枪全部命中靶心，100环！顾晓彤再一次惊呆了，她托起楚留香的手掌仔细地看了看，喃喃道：“这真是你第一次开枪吗？”
楚留香微笑道：“看来枪和我还是比较有缘，或许我们的训练进度可以更快点。”
顾晓彤拿出三个弹匣放在楚留香训练服上，点头道：“你自由发挥，用最快的速度打光它。”
楚留香迅速换上新的弹匣，双手持枪，目光锐利，训练厅内顿时响起清脆的枪声，‘砰！砰!砰！’极速射击十五发，旧靶退去，新靶弹上来，利落装换弹匣，左手持枪，又是十五发速射，再换靶换弹匣，右手持枪，十五发速射，两分钟不到，三个弹匣全部打光，标靶传送过来，全部命中靶心。
顾晓彤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枪法也许只有兵王才能做到。在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要发生。自己是没法看透他了，还是直接进行下一个环节，室外射击训练。
顾晓彤去枪械库领了一把03式自动步枪，带着楚留香来到室外射击训练场，顾晓彤介绍道：“这是03自动步枪，主要装备陆军，有效射程400米，容弹量30发，与手枪射击不同，步枪射击首先要调整好射击姿势，主要是卧姿站姿和跪姿，其次就是据枪、瞄准和击发。步枪后坐力强，枪托确实抵于肩窝，面稍前倾，自然贴腮。身体要自然放松，我先演示一下跪姿100米不动目标射击。”
顾晓彤左腿弯曲、右膝着地，枪托紧紧抵住肩窝，仔细瞄准后果断开枪，“啪！啪！”每隔四五秒就开一枪，打了五发子弹，目测都基本命中靶心，楚留香喊了一声好，顾晓彤把枪递给楚留香，她很难用以往的经验来预测这个男人的表现。
楚留香接过自动步枪，抵在肩窝上，学着顾晓彤的样子开始进行瞄准，五声枪响，看了看成绩，38环。
楚留香摇了摇头，顾晓彤的承受惊奇能力有了很大提高，道：“我第一次实弹射击训练时，十发子弹，只有三枪打中靶子，其余都是脱靶，你这成绩普通士兵要训练两年。”
楚留香皱着眉头拿枪托使劲抵了抵肩膀，道：“主要是不习惯后坐力，还有就是一直找不到顺手的感觉。”
“不顺手你还打38环？神枪手都是经过长期极为苛刻的训练，你第一次训练就想达到顶尖水平，你以为你是神啊！”
有一个声音在楚留香心中响起：“你并没有想象中强大...这不是你以前的世界.....你的能力离梦想还很遥远。你太累了....！放弃吧！”
而另一个声音在心中嘶声呐喊：“不！你还没有发挥出你的潜力，你要继续!继续！永不放弃！”
楚留香沉声道：“不！给我子弹，我要继续训练！”
顾晓彤担忧道：“这不是你的主要任务，你刚接触就不要高强度训练了，免得影响以后的比赛。”
“这对我很重要，我想你会帮助我的，对么？”
“唉！想不到你对射击如此痴迷。”顾晓彤无奈，又领了十个弹匣回来。
楚留香开始慢慢的边琢磨边调整手势，一枪一枪的瞄准射击。
总部监控室里，紫兰和商人站在监视屏前面色凝重，紫兰沉思道：“你看到什么？”
“一颗心！”
“一颗心？一颗什么样的心？”
“一颗崇尚武力的心！”
“他为什么如此崇尚武力？他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
“我看不懂也看不透，他很像当年的兵王。你呢？”
“压力！从未有过的压力！”
“压力？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有极致的速度、敏锐的眼光、超绝的平衡力还有强烈的尚武之心，连你都看不透他的内心，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
“好人！”
“好人？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因为我习惯伪装，直觉告诉我对于我们他是个好人。”
“很好！但我会让工人亲自去核查他的来历！”
“理当如此！”商人答道：“顾晓彤还提起过一件事。”
“哦？什么事？”
“晓彤说高格在百米测试中曾经展现出的跳跃能力比较强，但她没具体的数据，现在我们也不好安排正式的测试。”
“好，知道了，我会考虑，你先按你们的计划行事，当前一切以大局为重。”
商人走后，紫兰独自在监控室里盯着正在不停射击的楚留香，喃喃道：“高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午的时光很短暂，至少在楚留香看来是这样，顾晓彤又跑了两趟枪械库，又拿了二十个弹匣，定定地看着那人的打靶成绩一点点提升，等楚留香打完最后一颗子弹，一摸身边的弹匣都空了，正要开口要子弹。
顾晓彤差点跳了起来，喊道：“喂！你把我当搬运工了啊，你知道吗？一上午打了快一千发子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放心！上战场也用不着你，现在十二点了，我宣布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
楚留香不好意思道：“真没注意时间，那好，先吃午饭，下午我们再来训练，好吧！”
“到底是我教你还是你教我啊？”顾晓彤抗议道。
楚留香嘻嘻笑道：“当然你是教官了，不过我这手脚有点特殊，要是活动开了，运动量不够的话容易出毛病，下午再来活动会好吗？免得影响以后的比赛。”
“你.....”顾晓彤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咬牙：“好！下午让你练个痛快！”
在总部餐厅吃罢午饭，顾晓彤又把楚留香带到室内 射击场，枪械库接到命令全力配合。
顾晓彤索性让工作人员带了五把92式 手枪，推了一小车足有二千发子弹，打开移动靶射击平台，让楚留香随意训练，几把手枪轮流打。
顾晓彤干脆戴上耳机，麻木地看着一个个移动靶在楚留香的枪下不断的被打穿，又不断地更新。
楚留香一会低头沉思，一会提枪速射，握枪姿势、手臂伸缩也是在不断变化，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等所有子弹打光，他目光炯炯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把手枪放在台面上，捏了捏有些发胀的小臂。
顾晓彤见状心疼地差点掉下泪来，埋怨自己道：“都怪我！依着你性子来，现在手都累酸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留香抖了抖双手，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从未有过的舒适！谢谢你晓彤，我想我可以去进行室外训练了。”
“什么！？还想去？”顾晓彤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行！你不要命了！要知道这种训练量就算是特种部队的教官也无法承受的！我必须为你负责，你不能再练了！”
楚留香伸出双手嘻嘻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就让我去吧。”
“不行！赶快回去休息！”
“我还没完全活动开呢，不然身体会不舒服的。”
“说什么也没用，就是不能去！”
楚留香软磨硬泡好话说尽顾晓彤就是不同意，他眼珠一转，道：“你不让我去可以，但你必须请示一下三哥，他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你回去如何？”
顾晓彤气愤道：“也罢！我问问商师兄，就让你死了这条心！”
顾晓彤联系上商人，请示道：“三哥，高格他今天上午室外打了一千发子弹，下午室内92式已经打了两千发子弹了，现在还想去打03式，这不能让他再去了吧。”
顾晓彤信心满满地等着商人拒绝楚留香的要求，商人缓缓道：“晓彤，我在场地等你们，带他过来。”
顾晓彤虽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也许是商人要当面拒绝，好让他彻底打消这个念头，点头道：“好，我们马上过去。”又瞪了楚留香一眼：“你就等着挨批吧。”
来到室外场地，商人见了楚留香沉声道：“高格，你感觉怎样？”
楚留香轻松道：“我清楚自己的状态，感觉很好。”
“伸直你的双臂，平伸双手。”
楚留香依言照做。
商人仔细地捏了捏楚留香的双臂，又把手掌放到楚留香双手中，大声喝道：“用力握拳！”
楚留香微一用力，就见商人脸上的肌肉猛地突突跳了两下。
楚留香缓缓收回双手，商人对顾晓彤道：“晓彤，你的担心很有必要，但我想高格的身体状况还允许，下午可以继续训练，明天将由我和学生来接管你的工作，我们亲自训练高格。”说完头也不回的飞快转身离去。
顾晓彤惊呼一声：“啊？三哥，这.....”可此时商人已经快步走远。
商人快步走到无人处，急忙抖动仍在颤抖的双手，低声念叨：“我不该来，我不该来！这小子八成上辈子和我有仇，这得多大的手劲啊，我能不答应吗？我要是不答应我这手就得提前退休了！”
楚留香当然知道顾晓彤是真心关心自己，讨好喊道：“顾教官！”
顾晓彤撅着小嘴气呼呼的不理他，楚留香又喊道：“顾大小姐，别生气了！我就打一千发行吗？”
顾晓彤一翻白眼：“说话算数吗？要是打多了怎么办？”
“绝对算数！要是打多了随你处置！”
“你说的啊！要是说话不算数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到！”
楚留香枪在手，望了望远处的标靶，凝神开始训练。
顾晓彤越看越心惊，就见他射击标靶的距离越来越远，击发速度越来越快，开始还有点误差，后面五百发子弹几乎全部命中400米靶心，最后两匣子弹，他竟然单手持步枪，左右手互换，一分钟之内全部击中靶心！
顾晓彤望着楚留香喃喃道：“天！他究竟是什么人哪！”
可楚留香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刚刚开始，因为这些离他的目标还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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