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功夫在诗外

蕃人代表一来便与莲花生拜见无风，无风推辞，让排长代为接见。只让莲花生进帐与拓跋、参狼头领相见，给拓跋点拨借莲花生离奇身世、引狼度化死士、挥雨筑塔造势上位，让吐蕃政教合一，以解拓跋后顾之忧、以定西域。拓跋颇为认同，吐蕃势大，常有出山吞并之举，虽有羌胡牵制，拓跋部免受其害，但九曲之地肥美的草场也无法染指。经此一役吐蕃、羌胡元气大伤，莲花生主和派如有更多话语权，再加上此次出兵助攻羌胡有功，手里捏着羌胡质子的底牌，或许九曲之地可分得一杯羹，即使无法染指至少也会太平安生些日子，通商贸易货物供应也可长足供应。通商虽只几天，但好处拓跋是能看到的。

  蕃人表达了对救治蕃兵的感谢，对冒犯无风之人不杀之恩。排长离石痛陈了对“冒犯”之人杀之而后快的心情，淡淡提了莲花生度化神迹和众人对莲花生的敬意，不杀是看在莲花生面上。有意无意抬高无风和莲花生，临了还多嘴似的透露花将军与无风关系不一般，杀的如何狠也是因为无风，而无风看好莲花生，如果让莲花生主导谈判会更好些。蕃人代表听花将军色变，倒惹的离石偷笑不已。

  似乎是离石的多嘴，也可能得知无风的份量，蕃人送来厚厚的“礼”，离石欣然笑纳，转手交给阿塔娜。阿塔娜便用之抚恤死伤、奖励军功，说是这样士兵会觉得跟着无风有奔头。无风笑笑同意，一众人等喜形于色，纷纷前来拜谢。但离石坚决反对奖励一班长拓跋山，理由是拓跋山没听将令擅自出兵救小拓跋。

  拓跋山争辩道：难道要见死不救吧？

  离石道：小拓跋自然要救，但必须我下令你执行，没我的命令任何情况都不行。你的兵听你的，你听我的，我听先生的，这是规矩，要不然乱套了，你的兵不听你的你怎想？这次就不罚了，下次没我的命令还这样，就不只是罚这么轻松了，班长不听话，我这当排长的该撤就撤、该换就换。

  无风知道杂牌军不好带，离石虽有当领导的天分，但军令如山，各行其是要不得，便同意了对拓跋山的处理。怕拓跋山想不通、有抵触情绪，便单独做了拓跋山的思想工作，又让拓跋明月给了拓跋山谢礼，再次重申军令的重要性，拓跋山这才心悦诚服，此后真正成为无风的得力干将。

  蕃人与羌胡谈判是从吵架开始的，双方各不让步，吵吵闹闹几天下来才大致定了方向：

  1.将首议出兵的蕃人将领贬为庶人，此后吐蕃军政大事莲花生有一票否决权。

  2.赔偿羌胡、西戎、大夏的损失，抚恤战死士兵，赎回俘虏、救治的蕃兵。

  3.九曲草场吐蕃、羌胡共享。

  4.通商贸易，两部商人自由出入。

  花将军至今未回，蕃人实在让花将军打怕了，担心其稍有不满又去吐蕃打杀一番，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实实让人头疼。羌胡不敢狮子大开口，怕蕃人秋后算账，吃亏的还是自己。只能焦急地等花将军归来。

  拓跋最不满意，最想要的九曲之地分寸未得，吵了三四天蕃人羌胡寸土不让，宁愿多赔些损失，惹得拓跋要再次出兵，就这样双方都不松口，无奈之下只得连夜找无风商议。

  依敏俯耳低声道：花将军在先生帐内，不让任何人进帐，不让任何人知晓。

  拓跋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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