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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杜如晦离世


在孙思邈等人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杜如晦和秦怀玉两人。

  杜如晦躺在床上,眼神显得深沉而富有故事,而秦怀玉则站在他对面,面带疑惑。

  “怀玉,坐吧。”杜如晦轻声说道,语气中透出一种历经岁月的沧桑。

  秦怀玉点头,从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感觉到杜如晦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转,仿佛在探寻他的内心世界。

  “怀玉小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来看老夫吧?”杜如晦开口,声音略显沙哑。

  秦怀玉苦笑了一下,心里想道:我这穿越才一年多,我上哪看你呀!

  于是他只好说道:“杜伯伯,您的话真是让小子惭愧。不是小子不想来看您,而是您一直忙于国事,小子怕打扰了您。”

  杜如晦听了,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屋顶说道:“你这小鬼头,罢了,都过去了。”

  秦怀玉看着杜如晦,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他感觉到杜如晦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又似乎在犹豫。他们两人之间其实并不熟悉,但杜如晦的态度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就在这时,杜如晦突然开口了:“怀玉,你是否在想,老夫为何要单独留你谈话呢?”

  秦怀玉点了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是的,杜伯伯。小子确实有些好奇,不知您单独留下小子,是有何事呢?”

  杜如晦闻言,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怀玉侄儿,老夫留你,是有件事情想要托付于你。”

  听到杜如晦的话,秦怀玉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位名垂青史的大唐宰相,临终前竟然有事要托付给他。秦怀玉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为何不直接告诉李世民呢?毕竟李世民作为大唐的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然而,面对杜如晦这位将死之人的请求,秦怀玉却感到难以拒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诚恳地说道:“杜伯伯,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杜如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轻声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已经和陛下说过了。只不过,我担心未来会有变数,所以想在临终前再为杜府找一份保障。”

  秦怀玉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不知杜伯伯所说何事?”

  杜如晦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希望,在我走后,你能照看一下杜府。我那两个儿子的品行,我心里清楚。如果他们有一天在朝堂上混不下去了,我希望你能伸出援手,让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

  听完杜如晦的话,秦怀玉心中一阵感慨。他明白,这是杜如晦对他最大的信任和托付。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杜伯伯,您放心。若是此事,小子一定竭尽全力相助杜府。”

  杜如晦听到秦怀玉的承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接着说道:“怀玉,若是你不嫌弃,老夫的幼女若萱,可以嫁入秦府为妾。”

  秦怀玉微微一愣,随即推辞道:“杜伯伯,您大可不必如此。若萱妹妹已有心仪之人,还请您不要乱点鸳鸯谱。”

  杜如晦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依你之言。杜府之事,就托付给怀玉贤侄了。”

  秦怀玉点头应承下来,心中却不禁感叹杜如晦的深谋远虑。

  自从离开杜府后,秦怀玉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答应杜如晦的事情会对秦府产生何种影响。然而,当时的情况让他别无选择,只能应承下来。

  大约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李世民在这段期间得知,即便是孙思邈也对杜如晦的病情束手无策。于是,他下令将宫中的御医轮番派去诊治,但结果都是一样——杜如晦命在旦夕。

  与此同时,杜如晦在病榻上仍不忘安顿好杜府以后的事情。他询问了杜若萱的心上人是谁,得知是好友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时,便派人请房玄龄到府上。两人经过长时间的深入交谈后,杜如晦宣布了房杜两家即将结亲的喜讯。

  一天早朝刚开始不久,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进入大殿:“陛下,刚刚杜府派人传来消息,说杜大人……恐怕不行了。”

  李世民闻听此言,立即下令解散早朝,带着大臣们匆匆赶往杜府。与此同时,秦府中的秦怀玉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急匆匆地朝杜府赶去。

  长安城的天空也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仿佛在为这位大唐的名相送行。

  李世民与秦怀玉在杜府门前巧遇,秦怀玉正欲施礼,却被李世民挥手制止,示意他一同入内。

  众人步入杜如晦的卧室,只见杜如晦躺在床榻之上,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双眼和嘴巴尚可活动。

  见到李世民与昔日的挚友们前来为自己送行,杜如晦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尽力扭动身躯,想要向李世民行此生最后一礼,然而却被李世民快步上前轻轻按住。

  “克明,都到这一步了,还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吗?”李世民轻声说道。

  “陛下,臣或许再也无法陪伴您左右了。”杜如晦虚弱地回应。

  “克明……”李世民刚欲开口。

  突然,他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杜如晦缓缓闭上了双眼。

  杜如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笑,口中呢喃:“陛下,臣,舍……”话未说完,便已气息全无。

  李世民心头一紧,轻摇床榻喊道:“克明,克明……”

  然而杜如晦再也没有回应,旁边的杜夫人与杜如晦的儿女们目睹此景,忍不住痛哭出声。

  至此,这位忠诚辅佐李世民半生的贤臣杜如晦,生命走到了尽头,落下帷幕。

  李世民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杜如晦,过去的种种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年,他身为秦王,杜如晦便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

  身为十八学士之首的杜如晦,为李世民出谋划策,帮助他度过了许多难关。房谋杜断,如今只剩下房谋了。

  李世民心中充满了哀痛,他深情地呼唤着:“克明,朕的爱卿啊……你就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朕会尽心照料的。朕曾答应过你,会将一位公主赐婚给杜荷,今日朕便当着你的面实现这个承诺,让你安心离去……”

  随后,在众位群臣的见证下,李世民宣布将城阳公主赐婚给杜荷,以完成他对杜如晦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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