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扫除的引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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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勉强能够接受吴晓夕抽烟和她说“操我”,那么让我难以应付的便是她的洁癖。因为她要搞卫生,我们之间还发生了一起小风波。
周六,吴晓夕一早就把我叫醒。我睁开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围着一条围裙,拿着扫帚站在我的床头看着我。我不情愿地坐起,说:“大周末的,你不回一趟家吗?”
吴晓夕用笤帚把杵了杵我的大腿,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周末大扫除呀!”
我拨开扫帚,说:“我以为你说着玩儿呢。”
吴晓夕认真地说:“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我下了床,穿好衣服,说:“开始吧……从哪儿开始呀?”
吴晓夕指了指小屋,说:“先从我那屋开始。”
我一向反感别人逼着我打扫卫生。最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夏云朵住在我这里的时候,她总是要求我把屋子收拾干净。夏云朵对居住条件有较高的要求,她自己家的屋子里,总是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我每次去她家的时候,她几乎从不让我进她的房间,她说怕我把她的屋子弄脏。真是笑话,我在她的屋子里又不会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会把她的屋子弄脏呢,真是让人搞不懂。夏云朵住到我这里之后,对我的卫生也是要求严格。不过,夏云朵的严格在吴晓夕面前,不值一提。
吴晓夕把床上的被褥叠好放进柜子里,让我把床板掀开,她要把床下面的积尘全都清扫干净。吴晓夕说,我在这屋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好多灰尘进到我的鼻子里面,可难受了。我耐着性子,按照她的指示,把床板掀开,液压杆支撑住床板和床垫后,她迈了进去,说,江乐,你看呀,多少灰尘呀。我一看,床下确实有不少积尘和毛发。我不知道吴晓夕的鼻子怎么会这么灵,即使之前呼吸道不好的霍晓莹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细致地打扫过。
吴晓夕把看得见的灰尘清扫干净,让我打了一盆水,她用湿抹布又擦拭了一遍,见我站着无所事事,便说:“你也别在这儿干站着了,你先去把你屋里的被子褥子叠起来,一会儿把你的床底下也收拾收拾。”
我以为今天的大扫除也就是像之前夏云朵在的时候那样,把看得见的地方打扫干净就行呢,没想到吴晓夕居然要给我的家来个里外翻新,她一上来就把床掀了,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我说:“晓夕,咱们就是打扫,也应该先从上往下打扫呀,是不是得先擦玻璃和柜子什么的,最后再收拾地面?”
吴晓夕说:“要是先收拾高处的东西,等到最后你该没力气弄床底下了……再说了,你把床底下收拾干净,又不妨碍收拾别的地方,到时候床板一放,其他地方的灰尘进不来的,你就听我的吧。”
我回到自己的屋里,把被褥叠好,也把床板掀了起来,床下放着打包好的一些被褥和暂时穿不到的衣服,我把它们搬到空处,用湿抹布开始擦拭。结果因为床下的积尘过多,一遇到水都变成了泥。我走到小屋,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吴晓夕。她板起脸,说,你一点儿生活常识也没有啊,你得先把灰尘扫干净,再用抹布擦呀。说罢,她指了指小屋已经打扫干净的床下。我看了看,虽然有一些顽固的痕迹,但是与刚才打扫之前相比,干净了许多。吴晓夕说,咱们还是先弄这屋吧,等你那屋床底下晾干之后再打扫吧。
收拾完床下之后,她又指挥我蹬着凳子把各个柜子顶部全都打扫了一遍,然后逼着我用湿抹布将它们擦拭干净。
整整一上午,我们只把小屋打扫了一遍,收拾出来不少垃圾。我想在小屋的床上躺一会,吴晓夕制止我,她说等全都收拾完了,洗完澡后,才能上床躺着。
我很不悦,最起码在打扫卫生这件事情上,吴晓夕让我很不高兴。她要打破常规,打破我固有的生活习惯和条件,她说要让我们生活在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中。
我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抱着烟灰缸,另一只手拿着点燃的烟,她坐在我的身边,探头吸了一口我手上的烟,说:“江乐,你别不高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说:“可是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我都快累死了。”
“我就不累吗?”吴晓夕鼓着嘴说,“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就是啊,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呀?”我说,“你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江乐,我想好好跟你一起生活,我想让你也干净一些。”
“你觉得我很脏吗?”
“你不脏,”她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我,说,“只不过因为我有洁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毛病呀?”
“什么叫毛病呀?”吴晓夕松开了我,转到我的面前,说,“我一直就这样,你以前又没跟我一起生活过,当然不知道啦……不过,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后悔已经晚了。”
“唉,那怎么办?我只能忍着呗。”
吴晓夕笑吟吟地拍打着我,我的衣服上被她拍出一股灰尘,她咳嗽两声,说:“今天你得好好洗洗澡,太脏了。”
我说:“今天咱们一起洗吧,你给我搓搓背。”
吴晓夕白了我一眼,说:“美得你……中午随便吃点东西,下午得把你那屋好好收拾收拾,我觉得你那屋可比小屋脏多了。”
下午比上午的事情更加繁琐,我那屋比小屋的东西多,小屋没有书柜和电脑桌,而且我的屋子还连着阳台,阳台上的柜子里还堆放着一些杂物。
除了我的电脑以外,吴晓夕让我配合她把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整理打扫了一遍。最麻烦的是我的书柜,她让我把里面所有的书都拿了出来,然后逐层擦拭。我拿着抹布擦着书柜,她站在一边,翻看着我的那些书。
“江乐,这些书你是不是都不看呀?怎么这么新呀?”
“大部分都没看过,都是之前上学时候,我爸我妈给我买的,我一点儿也看不下去。”我擦着柜子,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留着这些书有什么用?为了装学问人?”吴晓夕笑着说,“你就是再装,也装不像……”
“我总不能卖了吧,当初花了不少钱买回来的呢。”
“……”吴晓夕没接我的话。
“虽然大部分都是从书市上买的,但是要按照废品卖的话,也太亏了,就算我现在不看,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呢,我可以逼着他看呀,”我踮着脚尖,擦拭着书柜的最上面一层,“我也不知道我妈当初是怎么想的,大老远的背回来这么沉的书,逼着我看……当时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呀,只能骗他们说我都看了,他们问我有没有什么观后感,我就说写的挺好的,然后胡说八道一堆东西,反正他们也不懂,哈哈哈哈……”
“……”吴晓夕依然没说话。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头看她。吴晓夕正抱着一本《巴黎圣母院》,看着夹在其中的几张纸。
我把抹布随手丢进书柜里,好奇地看向她手中写着字的纸,问:“这是什么呀?”
他妈的,我早已经忘记了我之前把霍晓莹和许萱留给我的信夹在那本《巴黎圣母院》之中了。我只看了几个字,便冒出一身冷汗,赶紧伸手去抢。吴晓夕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抢信,赶在我动手之前,迅速地把信藏到了身后。
“行啊,江乐,你学会骗人了。”吴晓夕对着我笑,笑里藏刀。
“你把信还给我。”
“我还没看完呢。”
“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人家乱写的。”
“我不信,我就要看看人家怎么乱写的,”吴晓夕说,“我可不想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跟你吵。”
“你让我看完了,我就不跟你吵,行不行?”
“不行,这是我的秘密。”
吴晓夕突然暴怒起来,她把霍晓莹和吴晓夕的信扔到我的脸上,歇斯底里道:“江乐,我为了你都已经离婚了,难道你也要抛弃我吗?”
吴晓夕的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我并没有想要抛弃她的意思。我放低声音,说:“我没说不要你呀,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些事情?还说什么你的秘密?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保留秘密?你是不是打算玩玩儿我就把我甩了?”
我真的很不理解吴晓夕的情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说爆炸就爆炸了,我只不过不想让她看见霍晓莹和许萱留下的信,她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弯下腰,捡起她们的信,递给吴晓夕,说:“你别嚷,我让你看,行了吧?”
吴晓夕没有接,她瞪着我,说:“我不想看了!”
我拿起《巴黎圣母院》,假意要将信夹回去,说:“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吴晓夕一把抢过信,依然瞪着我,说:“你还对我隐瞒了多少事儿!”
“什么叫隐瞒呀?”我也有些烦了,“这俩写信的人你都见过。”
“不可能!”
“一个是之前在北京站见过的那个,另一个是你在我们家见过的那个。”
吴晓夕拿起信,问:“哪个是北京站的?哪个是你们家的?”
“那个管我叫哥的,是你在北京站遇到那个……”
吴晓夕又看了看霍晓莹留下的信。
还是重温一下霍晓莹写下的内容吧:“哥,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不能一拖再拖了,我必须要走了。我知道分别的痛苦,我不想让你痛苦,所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走了以后,你一定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没有目标了,你要继续巩固你的厨艺,为了你以后爱的人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我走了以后,你可以继续在屋里抽烟了,不用为了躲避我而跑到阳台或者楼道里了。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同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麻烦你代替我向云朵姐说一声对不起,我就这么偷偷的走了,都没有来得及向她告别一声。哥,更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说多了也是枉然。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PS:千万千万不要把我出现过的事情告诉李讴歌和于行之他们,也不要让你与他们认识的共同的朋友知道,拜托了。_”
吴晓夕轻蔑的“哼”了一声,满是醋意地说:“这个姑娘还是你的好妹妹呀……别再想瞒着我了,挨个儿讲讲吧,先说说这个‘妹妹’。”说到“妹妹”时,她特意加重了语气,充满嘲弄的意味。
“之前跟你说过吧?”
“没有!”
“我记得咱俩第一次啪啪之后,好像说过。”
“你只说她们害怕我的眼神了,别的什么也没说,”吴晓夕嘴角悄悄扬了扬,然后又绷起脸,说,“今天别想蒙混过关。”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真的……”
吴晓夕指着最后一段说:“她为什么不让你把她告诉李讴歌,为什么不让你与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知道,他们是谁?”
面对吴晓夕的盘问,我不得不做出解释,我想撒谎,但是我知道,撒谎很容易有破绽,我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谎话编圆。我只能隐去一些没必要的内容后,实话实说。对不起了,我的妹妹霍晓莹。
“她以前是租住在郑三牛家的,郑三牛死了之后,老郑头不租了,让她赶紧找地方搬家,正好我那阵儿没事儿干跑黑活儿呢,有一次拉上了她,跟她聊天知道她正找房子,我心想,我的屋子正好空一间,租给她的话,还能收一些房租,于是就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同意了,然后就搬过来了……”之后的事情,我几乎是实话实说,涉及到霍晓莹和于行之的感情,我也并未没有对吴晓夕隐瞒,包括霍晓莹的残疾,我也都告诉了吴晓夕。除了我用望远镜偷窥霍晓莹和霍晓莹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了一条金手链的事情被我隐去。我告诉吴晓夕,我对霍晓莹真的一点歪心思都没有,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
我给吴晓夕讲述霍晓莹的事情时,她一边听我说,一边看许萱的信,脸色越来越难看。吴晓夕并没有过多纠结霍晓莹的事情,她甩了甩许萱留给我的信,脸色铁青地说:“江乐,你要不要再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我确实已经记不清许萱信的内容了,她给我留下的文字,比霍晓莹的要多。我歪着头看着吴晓夕手上的信,她伸手递给了我,严厉地说:“念!”
我快速扫了一遍信件的内容,不禁心慌起来。我正琢磨着该如何向吴晓夕讲述许萱,她再次大声说:“念出来!”
我被吴晓夕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她的眼睛,她目光如炬,仿佛真的有一把刀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江乐,谢谢你这两个多月的收留。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让我真的感到快乐和放松。你和别人都不一样,真的,我知道,你对我无所图。你要是真的动了坏心思,绝对不会迟迟没有动作的。我刚刚住在你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现身于你的准备,但是你却像个君子一样,十分守礼。我觉得,如果不是我主动的话,你一定不会主动的。所以,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让我感到十分轻松和惬意,丝毫没有精神压力。如果没有遇到黄叔叔,如果我的弟弟没有把别人打伤,我想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刚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对你很陌生,甚至都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但是随着对你的了解,或许说我们互相了解吧,我发觉你和我想的不一样。还记得吗,停电的那个夜晚,就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我说我要是离开了妈妈和弟弟,我就真的没有家了,可是你却对我说:这里也是我的家。你知道你的这句话对我有多么重要吗?我不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还是随口说的,但是却让我感到了无比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种话,即使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他们也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在我听到你说的话的那一瞬间,我爱上了你,所以我心甘情愿地让你得到我。但是,江乐,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或许在那之后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只是在那一瞬间爱上了你,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这种感觉。我对你说过好几次,我深切爱过的只有陆斌,当然你也是我爱上过的人。好了,我现在要离开属于你和我的这个家了,我注定就是一个要四处漂泊的人。不妨告诉你,我为了我的弟弟,再次出卖了自己。我知道,我这辈子注定和你与陆斌这样的好男孩无缘。我认真想了想,我不能收你的钱,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只是为了你曾经的那一句话,真的,请你相信我。好了,我不再多说了,我要走了,再见,我的男孩,再见,我曾经的爱人,再见了,璞玉。许萱留。”
“你还有脸念出来!”吴晓夕气得流下了眼泪,我赶紧伸手去擦拭她的脸颊,却因为手上的污秽,给她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灰色的指痕。
吴晓夕甩了甩头,说:“你别碰我!”
“对不起,我们之间……”
“江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骗了我!”
“我……”
“你第一次操我的时候,你告诉我,那是你的第一次,可是你看看这封信上写的,”吴晓夕指着信件说,“‘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夜晚’,你现在还敢跟我说你跟我是第一次吗?你看着我的眼睛!”
“对不起,我和她只是有几次肉体上的关系,我对她没有……几乎没有感情。”我试图解释。
“几乎?”吴晓夕睇视着我,“什么叫几乎?”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得从……得从她和陆斌说起。”
吴晓夕走到我的电脑椅前,一屁股坐了上去,抱起双臂,说:“编,接着编。”
我想走近她,她伸手制止了我,说:“站那儿别动,你别过来,我不想离你那么近。”
我说:“怎么能叫编呢,我要跟你讲述整个事情的过程。”
“那你扯上人家陆斌干什么,你直接说你们两个的事情就行了。”
“我得把前因说清楚才行啊,她的事情太乱了。”
吴晓夕侧过脸去,不再看我。我探头探脑地问:“那我说了啊?”
“有话说,有屁放!”
讲述许萱的事情,要比霍晓莹麻烦得多,因为关于许萱的人际关系更为复杂。我讲了我们如何与许萱相识,陆斌与许萱的猫腻,我所了解的许萱的家庭和她那些不堪的过往,终于讲到了她搬到我家。吴晓夕从一开始的不耐烦,逐渐变成认真听我叙述。我重点述说了我一开始对许萱的不屑,吴晓夕打断我,她让我重点讲讲停电那天的事情。我避重就轻地讲述她母亲让她回家相亲的事情,吴晓夕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我,说,江乐,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别跟我这儿挑肥拣瘦的,你直接讲你们俩上床的事儿。我为难地说,上床还能有什么事儿?吴晓夕说,不行,我就要听你们上床的事儿。我很无奈,还是给她简单说了我和许萱的那些事情。吴晓夕不认可,她让我详细讲了我和许萱之间的各种细节。那是我第一次和姑娘发生关系,当时大脑一片兴奋,怎么能记起那么多细节,但是我又不堪吴晓夕反复侵扰,只能把之后和许萱发生关系时的一些有记忆的细节挪到了第一次,讲给吴晓夕听。
听完后,吴晓夕抽搭着鼻子,既有嘲意又有醋意地说:“你们还挺会玩儿的,说吧,你们在一起的这两月是不是总这样呀?”
我赶紧把我和许萱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的纠结心态讲给了吴晓夕。我详细描述了我的后悔和不安。吴晓夕显然不信,她说,你骗鬼呢,天天守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早就心猿意马了,哪儿还有功夫思考哲学问题。我说,你看,我真心给你讲我的心理,你却觉得我骗你,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好好给你讲讲《矛盾论》。吴晓夕说,打住吧你,别给我讲,我听不懂。我说,那我接着讲之后的事情吧。吴晓夕瞟了我一眼,似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敌意了,她说,讲吧。
我略过了之后多次和许萱发生关系的事情,很快就讲到了欢欢,我告诉吴晓夕,是你哥带着我去歌厅的,我才找到了秦欢。吴晓夕说,我不要听秦欢的事情,你接着给我讲你的那个许萱吧。
我说:“之后就没什么了,她弟弟把人打了,要赔钱,她找我借钱,当时我把钱都借给你哥了,手里只有一点零钱,不够她用的,她就离开了我,我到现在也没有她的消息。”
吴晓夕看了看信,说:“不对吧,信上说的黄叔叔是谁?还有,璞玉是什么意思?”
黄叔叔比较好解释,我实话讲给了吴晓夕。毕竟那些“圆滑庸俗的中年人”的出现,更容易让许萱在吴晓夕心中的的形象变得“低廉”。
至于璞玉嘛,我对吴晓夕说,还记得有一天你来我家吗,当时咱俩正聊天呢,许萱回来了,看见咱俩之后,她马上就推门出去了,后来她问我,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就把你讲给了她,她开玩笑说你把我这块儿璞玉给丢了。
吴晓夕努力忍住笑,说:“屁!就你还是璞玉?你就是一块儿烂石头。”
我陪着笑,说:“对对对,我就是烂石头。”
吴晓夕又板起脸,说:“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还生气呢!”
我说:“大姐,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也消消气吧。”
吴晓夕说:“不行,谁让你骗我的!”
“我真的都告诉你了,没骗你。”
“你把你的第一次都给了许萱了,你还说没骗我?”
“你不能这么说,你跟我也不是……对吧。”
“性质不一样,我那是没有办法,”吴晓夕说,“在我心里,高三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第一次给你了。”
“你别污蔑我啊,我那会儿连你的手都没拉过。”
“在我心里,”吴晓夕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她的面颊绯红,“你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晓夕……”我莫名有些感动。
吴晓夕指着书柜,说:“我现在罚你把这些书都码整齐。”
我晃了晃手上的信,说:“那这信……”
“撕了!难道你还想留着它们吗?”
我看着霍晓莹和许萱的文字变成碎片,感到一阵心酸。我想把它们埋葬,但是吴晓夕却指了指垃圾桶,说:“扔这里面。”
我恋恋不舍地把信件的碎片扔到垃圾桶里后,默默地开始整理书柜。当我把最后一本书插进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我似乎并没有什么错。
我问吴晓夕:“不对吧,我跟许萱的事情是在跟你好之前发生的呀,你怎么揪着我的过去不放呢?”
吴晓夕嗤笑一声,说:“那也不行,我吃醋了。”
我灵机一动,说:“是不是只要之前跟我好过的姑娘,你都不待见。”
“那当然了,这不是废话吗?”
“你要是见到了跟我好过的姑娘,你会怎么办?”
吴晓夕挥了挥手,傲气地笑了笑,说:“我大嘴巴抽她!”
我假装思考了一下,故作犹豫地说:“那……那我还得坦白一个姑娘、我说了之后,你可不许生气啊。”
吴晓夕柳眉倒竖,声音也尖了:“江乐,你有完没完!怎么还有别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作可惜状,说:“唉,这么一说,已经好多年了,我一想起她,就觉得惋惜……”
吴晓夕倏地从电脑椅上站起,两步就走到了我的跟前,一把捏住我的脸,气鼓鼓地说:“快招!”
“你先松手。”
“你先说!”
“好好好,那你轻点儿,”我说,“那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和一个我一直爱着的姑娘交上了朋友,可惜啊,我连她的手都没拉过,我们只是一直在精神恋爱……”
吴晓夕笑了,她松开了手,一拳捶在了我的肩上,说:“你有病吧!”
我努力憋着笑,说:“你现在见到了她,要不要抽她一个大嘴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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