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义无反顾


燕涧泽瞧着奠昭那小孩子心性哭笑不得,敷衍道:“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他说的不错,这些日子确实活得浑浑噩噩,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我不信,除非阿泽亲亲我。”

  “别得寸进尺啊。”燕涧泽紧张的缩缩手起身就往内屋走,“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奠昭跟进去,目不转睛的盯着正要解衣服的燕涧泽,他立刻停下手中动作,“你看什么,回你自己屋去。”

  奠昭手一扬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气氛逐渐变得奇怪,而在窗台边有两个脑袋正小心翼翼地盯着屋内。

  燕畅心里横着一块大石头,冲燕夫人打口语:他们不会真做什么吧?

  燕夫人:我怎么知道?

  燕畅:那邪道拐了我儿子还想殃及燕家,真的气死我了!

  燕夫人:等等,你看。

  屋内的人紧紧相拥充满甜蜜,屋外的人双双石化头皮发麻,燕畅忍无可忍想要冲进去教训奠昭,好在燕夫人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他,打着口语:你干什么!

  燕畅:我早说那邪道留不得,你还一味的惯着他们。

  燕夫人:你是在怪我?

  燕畅摇摇头,咽下火气后继续盯着屋里。

  其实早在他们踏进这院子时燕涧泽已经知道了,微风带着双亲的气息他这辈子都没法遗忘,爹娘是断然不会接受他喜欢奠昭的,说不定会厌恶会反感,甚至可能会把奠昭逐出门去。

  可他义无反顾。

  他想告诉爹娘,他就是这样的。

  奠昭察觉到他在发呆不免有些担心,“阿泽,怎么了?”

  燕涧泽没回答,他微微一笑,奠昭却心领神会,“是因为阿泽的爹娘吗?”

  奠昭的五感很强,对于双亲的到来他肯定是知晓,燕涧泽仍旧在笑,略微抬脚毫无顾虑的主动吻上了奠昭。

  燕畅见此情景只觉目瞪口呆,恨不得当场昏过去,燕夫人还算冷静,这结果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冲击感还是这么强,她哆嗦着唇,失神片刻。

  她拉起燕畅就走,临行前对上了儿子的余光。

  儿子何其聪明又怎会不知他们躲在窗边,他主动亲奠昭的目的太过明显了。

  走了好远燕畅喉咙里的那口气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的要死,“这逆子,是要我燕家绝后吗?”

  他连牙齿都在发抖,却也没把火气朝娘子身上发。

  燕夫人犹豫一会儿,试探道:“要不,由他们去吧。”她还是太过偏向儿子,只要儿子喜欢的她都不会拒绝。

  燕畅眉头紧皱:“夫人啊,是我教子无方,我无颜面对燕家列祖列宗。”

  “老爷……”

  燕涧泽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松开奠昭后就往床上倒,连衣裳鞋子都懒得脱了,奠昭伸手替燕涧泽解腰带,他拍开他的爪子,“别碰我。”

  奠昭心痒痒的,不过还是听话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燕涧泽被那目光看得不舒服,眼睛睁开条缝,“奠昭你也回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我想在公子这儿睡。”

  “想得倒美。”他翻然起身,狭长的眸子染上倦意,越显得迷离动人,薄唇因为刚刚的吻而有些鲜红,衣衫稍乱发丝散开,活脱脱个绝世美人。

  奠昭猛地咽了一口唾沫,痞笑着扑向燕涧泽,他只在燕涧泽雪白的脖颈上亲了一口再没动作,“阿泽快睡吧,我想抱抱你。”

  他就这么迷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屋外的响声惊醒了燕涧泽,许多道人影从屋门前经过,那些丫鬟小厮抱着什么东西走的极快,边走还边嚷嚷。

  “怎么可能,老爷居然辞官了!”

  “我听说少爷昨晚上闯了祸,怕是会引来灭族之危,哎呀这些事就少说,快走吧,快走吧。”

  “我都在府内做工十多年了,这下突然要离开又该何去何从?”

  “老爷还发了赢钱,随处安身吧,燕叔都留在京都了。”

  等着屋外声音渐小,燕涧泽眨眨酸痛的眼睛,前前后后也能猜到发生什么事,爹辞官了,那么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也没有金钱名位,仆人服侍,不过他好像也彻底清静了。

  思及此他勾了勾嘴角,心安理得的往奠昭身上靠,上方传出那人慵懒的声音,“阿泽,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何时醒的?”

  “外面的人吵着我就醒了,”奠昭的手顺势搭到他腰上捏了捏,他动动腰,“地痞流氓。”

  奠昭恬不知耻地低头吻他的耳垂,乐的开心,“我就是啊。”

  一大清早就这么撩拨谁受得住?燕涧泽推开他坐起来,“日后可住不上这好屋子了。”

  “又怎样?”奠昭单手撑着头,“阿泽,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好啊,奠大侍卫。”

  早膳二人随意吃了点东西,等他们到府门口时燕畅立刻拂袖进了马车,燕夫人道:“别理你爹那老顽固。”

  燕畅虽然允了奠昭跟着他们,短时间里还是没法释怀,燕夫人则看开了很多,她满目柔情,“泽儿,日后恐怕要受些苦了。”

  燕家祖上原来是在北城扎根,燕涧泽的爷爷一朝中了探花就入朝为官,燕畅也博古通今修为强盛,更是高居相国之位,燕涧泽生来就锦衣玉食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没了这官位,一切还要从头开始。

  辞官的主意是燕夫人打的,她不想再让夫君和儿子趟那趟浑水,她只想好好的和家人过日子,尽管清贫如洗。

  他们准备回北城,可那里的祖宅早已转卖,地契都卖给那富贵商人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真是世事难料。

  燕涧泽幼时听过关于爷爷的丰功伟绩,爷爷福薄,还没来得及抱他这个孙子就已经撒手人寰了,母亲大概说了要回北城就上了燕畅的马车。

  奠昭跟着他上了后边的车,眼睛里尽是向往。

  “又不是回你家,你怎么比我还兴奋?”

  “都一样,以后也是我家。”奠昭反手扣住他就把他往怀里拉,他就喜欢阿泽的腰,柔软中带着结实,摸着好舒服。

  燕涧泽白了他一眼却没把他推开,“色胆包天。”

  “阿泽说对了。”奠昭执起他的手送到嘴唇边亲吻,燕涧泽心跳加快了几拍,连带着脑子都不太清醒。

  一路向北,燕夫人身子骨弱受不得这般舟车劳顿,傍晚时分他们住进客栈打算暂时休息一晚,燕涧泽对着小二吩咐了几句就让母亲先回屋休息,自己想和爹单独聊聊。

  燕畅喝了杯酒,板着脸没说话,燕涧泽很平静,“爹,您带了多少银子出来,到北城时有什么打算?”

  “银子没多少,你那侍卫不是手眼通天吗?让他拿银子啊。”

  这话说的刻薄了些,燕涧泽并没和燕畅置气,“爹你又何必……”

  “老爷对我不满很正常,公子是您的亲骨肉,请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和公子说话。”

  “奠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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