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幻觉吗?


琉还是不得不去人界找人,匀朗朝反方向走,“我就不去了,我要去找执风。”

  魔宫里有太多耳目,宁不得不带他们走密道,七绕八绕才进了寝殿,他望着殿内的陈设几乎是炎华殿一模一样,王,仍旧还是老样子。

  “遥啼说帝在失踪之前还在寝殿批文,文书还在原处,我早已看过殿内,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续州结了个阵拍在地上,顿时微风四起,末了他摇摇头,“这殿内就熟悉的人的气息,没有异常。”

  那个叫遥啼的侍女最有嫌疑。

  或者是魔帝自行离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又去了哪?去做什么?

  宁淡淡扫了一眼续州,开口掐灭了他的猜想,“遥啼跟了王十几万年,她不会动手。”

  “拿什么担保?”续州美目流转,笑盈盈地反问,“若有叛反之心,跟主一辈子的都有可能叛反。”

  枫祀回想刚才见过的那位姑娘,她表情赤诚并不像是在伪装,这样的女子,真的会叛反吗?

  “我自是信她。”

  “宁大人,感情是魔族的大忌,这不需要我多说吧。”续州觉得没有必要再争下去了,他走到桌案边,文书整齐放着,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

  “暂缓。”

  枫祀还是觉得心里烦躁,他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体内蕴藏的邪气逐渐苏醒,似爪子抓挠般难受,连带着脑子都有些昏沉,这寝殿里有东西在牵引他。

  他没吱声,对着左边挂着的一幅画发呆,

  画上是处山水,有一黑衣男子站在水岸边抬头仰望,他目光如炬,隔了青山望着山后的紫衣女子。

  令枫祀不解的是,这男子只勾勒了寥寥数笔,反而将那女子画得明艳动人,流转的眼眸柔情似水,宛若星河。

  “那是帝幼时画的,画上女子是帝的母亲,在帝登位时自缢了。”

  枫祀没想探寻魔帝的家内事,又把目光收回来,现下毫无线索,就这么盲目地找简直是大海捞针。

  宁想到什么,“为何不让神祝过来?”

  查事寻人谁比得过神祝巫偲?他不理解,如果是真心想帮忙,明明神祝过来就事半功倍了,为什么要让两个毛头小子来。

  “你以为神祝很闲吗?”枫祀语气不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咬紧牙关就夺门而出。

  续州转身就去追枫祀,他才出门枫祀已经没了影子,他想用法力寻他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声,正是之前的东鬼域域主,“你是何人?在帝寝殿鬼鬼祟祟做什么?”

  续州心里担心枫祀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他朝东鬼域域主行了个礼,“见过域主,我是奉宁大人的命令在此看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帝殿。”

  “又是那畜生,”对方满脸不屑,“让我进去。”

  “域主不要为难小的,小的恕难从命。”

  “你一小小魔卫也敢拦我?”东域主灰白的发丝和脸上的皱纹让他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与他为伍的剩下两个域主的年龄甚至比上一任魔帝的年纪都大。

  “东鬼域主,别太放肆。”宁神色冷漠地从殿内走出来,东域主眉头紧皱,说出的话也尖酸刻薄,“境司大人不也还是目无尊卑?竟敢未得到帝的准许就私自入帝寝殿,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自从夜南清登帝后,魔界就多了一处禁忌之地,那就是帝的寝殿。

  宁偏头,眸底尽是杀意,“找死?”

  续州无心看他们争斗转身就要走,岂料那东域主直接对着他出手,强劲的掌风带起嘶嘶声,他不敢对宁撒火,只能把怒气撒到续州这个魔卫身上。

  续州火气也是噌地往上冒,他本来想饶了那人狗命,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

  他还没聚灵,一支黑色的长箭倏地飞过重重钉在墙上,阻断了东域主的那一掌。

  宁的箭。

  两位境司和帝修炼的术法大抵相同,汇出的箭支支凌厉,威力巨大到没几个人能正面接下。

  东域主万万没想到宁可以为了一个魔卫和他撕破脸皮,他露了笑,他等这个时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好,好啊,冥境司也要造反不成?”

  “东域主,你觉得帝是信你多一点,还是信我多一点?”宁拿捏得精准,对方咬牙切齿气得不轻。

  续州目光一直延伸到空荡廊道,现在要去找枫祀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阿祀,一定要好好的。

  枫祀一路狂奔,呼啸的风刮过耳畔呜咽作响,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让无比恐惧,扭曲到极致的墙壁都向他伸出了手。

  “啊——”

  他察觉到撞到人了,这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低头看那人去遥啼。

  “抱歉。”枫祀俯下身子就要去拉她,遥啼却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退后,枫祀识趣地收回手,遥啼也很快就起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宁大人没为难你们吧,你的那个同伴呢?”

  “宁大人把他留下了,姐姐,为何这魔宫里的魔卫这么少?”

  “有啊。”遥啼长袖一挥,廊道里的烛火自动熄灭,没了光亮的周围出现了许多团鬼灵,原来如此。

  入侵者压根不会去注意廊道,本以为自己逃脱了,实则却一直都处于监视中,好一招遮云蔽日。

  “姐姐,可以了。”

  无人回应。

  枫祀的心跳漏了一拍,刚刚还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他迅速警惕,借着鬼灵散发出的微弱光亮缓缓前行。

  他试过用法力点蜡烛却没用,凉意自脚底窜到头皮,寰渊剑在他的空间里无比躁动,剑上父帝在临行之前给他的,说是让他防身。

  所以由此可见遥啼是有古怪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他想做什么?

  “枫祀,过来……”母亲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枫祀愣在原地,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瞳正逐渐变得血红。

  母亲站在前面朝他招手,她穿着她最爱的那身红衣,而那件红衣上却沾满了鲜血,她上方还有朱雀相伴,焰火照亮了前路。

  “魔神扶玥,穿红衣,骑红鸟……”

  诡异的歌声响彻四周,他踌躇不前,呆呆地看着那个倾世之人。

  “你怎么不过来?”扶玥拧了眉心,红光渐渐被黑暗吞噬,一只又一只的鬼手出现在她身后,无数尖叫声响起来的时候甚至掩盖了歌声,她薄唇轻启,说出的话无比清晰地传进枫祀的耳中。

  “你也对我失望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母亲,母亲,你不要,不要这样。”他双唇哆嗦,想上前却根本动弹不得。

  “枫祀,你也怕我吗?我是你的母亲啊,你和那些人一模一样,都希望我死,都希望我灰飞烟灭,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了你,杀了你,哈哈哈哈哈——”

  不是这样的!

  枫祀瞳孔骤缩,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娘!”

  他头晕目眩就往前栽倒,忽地伸出来一双手扶住他,他抬起眼睛,是遥啼。

  周围还是那个廊道,烛光阴冷寒风萧瑟,没有母亲,没有朱雀。

  “你没事吧?刚刚听你一直在叫什么魔神,这世上现在哪儿还有魔神?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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