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宿醉
慢慢地，绯桃冷静了下来，只是醉意还在，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散去，他正欲起身，便被绯桃一把拉住，“带土哥哥，我腿软了，背我回家好不好？”
低下头，还是那双透亮的紫色眼眸，无法拒绝。
孩子，有任性的资本。
无奈地，阿飞背起绯桃，“那，我们回家吧。”
“好啊，带土哥哥，我跟你讲哦，KAMISAMA真的是个大骗子，他都给我惹哭好多次了，你要帮我教训他。还有旗木桑，他老欺负我，要是你在的话他肯定，嗯，也还是会欺负我们俩……偷偷告诉你，琳姐姐她，哦，这个不能跟你说……呜……有点困……可是我不想睡……明天要去抓……抓蝴……蝶……”
阿飞能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他微微侧过头看了眼，“小桃子，睡了吗？”
“呜……”红发女人似乎已经昏睡过去，却又好像还醒着，明明今天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却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嘴里似乎还吐着泡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阿飞跃下屋顶才注意到那边被叠成一堆的几个人浪客，他瞥了一眼没有多加理会，转身往长街那边走去，却越想越不对劲，还是转过头洗去他们的记忆，还顺腿踹了两脚。
很好，这群人彻底晕死过去了。
夜风微微吹来，阿飞就这么背着绯桃在长街上走着，他从绯桃一出现便有所察觉，所以他知道绯桃住在哪里，他也知道绯桃往这个方向是要去做什么。
可，他也应当还是那个会对她说“把每天开心当成梦想”的风镜少年。
背上的红发女人很放松，似乎完全没有作为忍者的警觉，也或许是因为她能察觉到自己对她没有恶意。
“小桃子，如果没有梦想的话，就把每天开心当成梦想吧。”
“小桃子，明天会是晴天。”
“小桃子，我也真的很想你啊。”
“小桃子……”
绯桃还处于混沌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醉酒中，只是她似乎能察觉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于是仍回了一声。
“嗯。”
阿飞带绯桃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绯桃的右手终于松开了那酒瓶，可里面的酒也早就被她喝了个干净，只剩下空空的酒瓶，落在地上又咕噜噜地滚远。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光如水般温柔，也为这房间带来一点光明。
阿飞就坐在床边，可他也知道，再待下去若是绯桃酒醒，一切都会变得很麻烦。
“小桃子，我走了，下次再会。”
他正准备起身，却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一惊。
是绯桃酒醒了吗？
低下头，那人似乎还在酒醉中，却本能地抓住他的手，眼里还噙着泪水，“要走了吗？”
风儿从窗口吹进来，也让绯桃有些酒醒，面前的人，明明是阿飞，又好像是带土。
“桃酱~你刚刚喝醉了呢，阿飞要回家了呢，不要这样拉着阿飞啦。”阿飞还是那副贱贱的语气，只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
绯桃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有点昏沉的头，这才松开手，“嗯？嗯，阿飞下次见哦，脑子有点疼疼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阿飞伸手摆正绯桃的身子，三勾玉写轮眼转动，“对不起，有些东西你必须得忘记。”
绯桃有幻术缺陷，阿飞很久以前便知道，因为自来也不止一次问过鼬，而鼬也回复过多次。
自己很卑鄙，却也总归是无可奈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尽管绯桃明天醒来不一定能区分梦境与现实，而自己不能留下任何隐患，让她就这样忘记吧。
绯桃毫不意外地愣在原地，随后慢慢低下头，微长的刘海将她的双眸完全隐藏住，可左眼却快速变化着，那旋转对称的图案在眼中凝结……
一阵风儿吹来，绯桃也逐渐闭上眼睛，身子一软，还好阿飞眼疾手快这才没让她直接摔在地上。
阿飞将绯桃安放在床上，而绯桃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缠上被子，将它紧紧抱住，好像很快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这模样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他伸手想要把被子抽出来却完全使不上劲，他不由发出一声笑，却又觉得悲从中来。
女人蜷缩着身子，将被子牢牢缠住，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仿佛只有拥抱住什么，才能感受到一丝真实和安全。
小时候，那女孩子睡觉并不是这样的，即便她也喜欢抱着玩偶，却不会如此没有安全感。
鼬，是个骗子。
我，也是个骗子。
阿飞转身从壁橱里又拿出一床被子盖在绯桃身上，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
即便有很多话想说，可还是归于沉默，也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该说出口。
他转身，很快，空气中便出现了一个旋涡，他回过头再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很快便消失在空气中。
而此刻，绯桃却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好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飞雷神印记，那距离很奇怪，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与自己兔兔包里的完全不一样。
很快，她便失去了全部意识，陷入深度睡眠中，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一句话。
【小桃子。】
“带土……哥哥……”
呢喃声淹没在川之国的黑夜里。
次日。
所谓宿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绯桃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甚至已经到了中午，鸟鸣声实在是太吵。
她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来，头好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她一脸呆滞地打量着房间的一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旅馆里。
“再也，不喝酒了，怎么就喝醉了，啊，脑子疼……”她摇了摇头，试图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脑子里只有零星的片段，什么抓星星，什么带土哥哥，什么史蒂夫大副的，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记得是去河边给阿飞表演……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喝醉之后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吗？
地上的酒瓶反射着阳光，绯桃这才看到上面写着的“不见相思”，不会是这瓶酒是烈酒吧。
意外地，绯桃捕捉到了真相。
那么，阿飞呢？她就记得好像阿飞抱着她，好像还背着她走，只是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脑子里就没什么印象了。
那自己能回来还真是万幸。
她摸了摸身子，确认没什么其他的疼痛才松了口气。
真害怕一觉醒来被人噶了腰子。
那个阿飞好像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自己这么大个人了，竟然在外面喝醉酒，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还好，阿飞这个人也不是坏人，就是有些可疑。
下次遇上还是得多加注意。
她慢慢起身，却又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年KAMISAMA喝醉那模样就是反例，波风绯桃啊波风绯桃，你这辈子都别碰酒了，还直接喝断片了，服了。”
只是，在那一瞬间，绯桃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好像，是一只血红色的写轮眼……
——
喝断片是个问题，不过会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重点是那枚千本~
掉评分ORZ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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