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曲折拜师

杨怀德回到家将剩下的三十两银子交给杨文山，只跟大家讲了立功之事，其它事情只字未提。杨文山夫妇二人见他外出半年多成熟了，但性情也变化了，不能把他当孩子看待，遂写一封信让兄弟二人前往五台山太平兴国寺找住持慧明拜师学艺。

  这一天，二人步行大半天时间来到五台山下，拾阶而上，太平兴国寺在山腰位置，寺前有一座牌坊，雄伟壮观，有一块木质匾额，上写太平兴国寺，牌坊刻有八十一条蛟龙，鳞爪俱现，神态逼真。太平兴国寺乃宋太宗所建，更因杨五郎在此出家，传授杨家武功而出名。现任主持慧明大师佛学精湛，行善好施，远近闻名，经常有国内外僧人信徒前来朝拜学艺。

  二人来到寺门口让小和尚进去通报。一会儿，小和尚飞快跑回来将二人带入厢房，慧明大师已端坐屋中，二人施礼递上书信。慧明看完信，微笑着打量二人，“你爹请贫僧传授你们杨家武功，然后参军建功立业，你们可有决心？”

  二人答道：“我们有决心，能吃苦，愿意听师傅教导。”

  慧明问道：“怀德，你爹说你正直，勇敢，孝顺，一定要教你武功，我问你，你为何要学武功？”

  杨怀德答道：“一是报国立功，二是防身，伸张正义。”

  慧明说道：“学武之人要心术端正，行善除恶，不能为非作歹。”

  慧明的师弟慧志走进来，慧明说道：“从今天开始由你们师叔慧志教你们基本功，然后再由师傅教你们杨家武功。”二人拜过慧志。

  慧志带二人到东院，这里住的都是俗家弟子，二十多个十多岁少年，由慧志传授武功，二人换上僧衣。慧志每日让二人挑水砍柴，打扫院子，基本功也是蹲马步，踩木桩之类，看见其他师兄弟一起练武，好不羡慕。

  那个富二代吴高飞也在其中，他来学艺已有半年，也很认真刻苦，家里经常派人送香火钱和好吃的，他会分给师兄弟，大家也愿意跟着他，听他指挥。二人看他不顺眼，也不和他来往。没过几日，二人就被取了挑水僧，砍柴僧的绰号，成为大家取笑的对象。

  一晃一个月，二人去问慧志为何不教武功，慧志答道：“你师傅只让教基本功，不必多问。”

  又过十几日，众师兄弟午饭后在院中晒太阳，吴高飞笑道：“你们看这挑水僧和砍柴僧是真的来当和尚的，我们要不要把他们头发剃光了。”众人哈哈大笑。

  杨怀德叫道：“不要胡说八道，嘲笑我们。”

  吴高飞跳出来，舞动双拳，卖弄道：“挑水僧，我教你几个招式。”

  杨怀德气得冲过来便打，他可不是吴高飞的对手，被吴高飞连续打几拳，杨怀兴见大哥吃亏，跳过来帮忙，三个少年也过来帮吴高飞，几人扭打在一起。一会儿，慧志赶来分开几人，没分对错，斥责双方，杨怀德气哄哄回到住处，“不教我们武功，天天让人嘲笑，走，去找慧明大师。”

  二人来到后院，被两个小和尚拦住，“慧明大师一直在坐禅悟道，不许打扰。”二人又回到住处，杨怀德想起在弓箭厂被人欺负的无奈，心中懊恼，“天天挑水砍柴伺候这些和尚，不干了，我们下山另投名师。”

  杨怀兴说道：“大哥，我们再等等吧！”

  杨怀德生气道：“你要做挑水僧，砍柴僧，你就留下，我是要走！”

  杨怀兴怕一个人留下来被人欺负，“好，我跟你走。”

  二人换下僧衣下山去了。走了一半路程，见前面走来五个人，为首之人肥肥胖胖，到近前认出竟然是胡沙虎，二人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加快脚步，走出三十步远，胡沙虎喊道：“站住。”二人撒腿就跑，五人在后面追，二人眼看甩掉五人，只听嗖一声，杨怀兴屁股中一箭，摔倒在地。

  杨怀德扶起他钻进旁边小树林，躲在树丛中，帮他拔下箭，还好只是皮肉伤，包好伤口。胡沙虎五人走进树林，“搜，他们跑不远的。”二人屏住呼吸。

  一人喊道：“这里有血迹。”二人还是被发现，站起身来，胡沙虎说道：“你们跑什么，我认得你们俩儿，杨文山的儿子，带我见你爹买些降龙木。”

  杨怀德担心他再闹事，“我爹腿受伤了，最近没有上山采降龙木。”

  胡沙虎叫道：“少废话，带我见你爹。”二人只好在前带路。

  回到家中，天色已渐黑，杨怀德在院中喊道：“爹，胡沙虎找你买降龙木。”

  杨文山三人走出屋，他见情况不妙，“最近我没上山，家中也没有降龙木。”

  胡沙虎一纵身跳到杨秀身边，抓住她胳膊，拉到一边，“杨文山，你凑够一百支降龙木，两天后在雁门山乱石岗交货，不然就见不到你女儿。”说完。拉着杨秀便走。

  四个手下张弓搭箭逼退一家人，消失在夜幕中。王月娥大喊一声：“我的女儿啊！”瘫坐在地上。

  杨文山心中生气，“你们俩儿怎么把胡沙虎领到家里来啦？”二人知道闯了祸，说出实情。

  杨文山说道：“大师让你们天天挑水砍柴肯定有他的用意，师兄弟嘲笑你们就不能忍一下吗！”

  说完，捡起一根木条在两人后背上抽了几下，“胡沙虎让你们干啥就干啥吗？”

  杨怀德感到委屈，“我有跟他说家里没有降龙木，他不信。”

  杨文山还想斥责二人，王月娥说道：“别说了，他们还是孩子，怎么能斗过胡沙虎？”

  一家人只能到处收集降龙木，两天才收集到三十五根。第三天上午，杨文山一家人，刘可世，还有三个邻居，手持棍棒，带上降龙木来到乱石岗，胡沙虎五人和杨秀已在此等候。

  杨文山说道：“胡沙虎，我已尽力，收集到三十五根降龙木，你放了我女儿。”

  胡沙虎说道：“不行，你回去再想办法，你女儿我带走。”

  杨文山喊道：“你太欺负人了。”

  众人一拥而上，这胡沙虎可厉害，几下就把众人打得东倒西歪，拉起杨秀就走。这时，大路上飞奔来一个和尚，拦住胡沙虎去路，胡沙虎见和尚手持木棍，步伐稳健，目光炯炯有神，估计是一位高僧，“在下胡沙虎，请问如何称呼？”

  和尚答道：“阿弥陀佛，贫僧乃五台山太平兴国寺主持慧明，请施主放了此姑娘。”

  胡沙虎说道：“原来是慧明大师，在下早有耳闻，听说你的五郎八卦棍出神入化，天下无敌，今天要向大师领教了。”说完，舞动铁棍，摆出一个黑熊探路的姿势。

  慧明说道：“看来施主绝非鸡鸣狗盗之徒，那就领教了。”

  胡沙虎先是饿虎扑食，当头一棒，慧明向右一跳，铁棒重重砸到地上，碎石飞溅，胡沙虎又是一个横扫，又被慧明躲过，两招过后，慧明已知虚实，胡沙虎又是一个竖劈，铁棒落地之后慧明将木棍压在铁棒上，然后快速向上滑，胡沙虎急忙松开左手，左侧已空虚，慧明一个秋风扫落叶，重重打在胡沙虎屁股上，胡沙虎“哎哟”一声，倒退两步，咬着牙说道：“再来。”

  铁棒在他手中翻转了几下，突然一弯腰横扫慧明小腿，慧明腾空跃起，木棍在胡沙虎右臂一戳，慧明已手下留情，否则筋骨早已断裂，胡沙虎站稳身子，“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慧明说道：“阿弥托佛，施主以后不要再打扰杨文山一家人。”

  胡沙虎向手下一摆手，“走。”

  杨文山过来说道：“多谢大师相救。”

  慧明说道：“贫僧近期一直在坐禅悟道，耽误了传授二人武功，今日特来领二人回山习武。”

  兄弟二人见慧明武功如此高强，对付胡沙虎不费吹灰之力，立刻说道：“师傅，我们错了，愿意随你一起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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