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合作
冲进人群之中，聂陵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但是好在她多年的经验，让她不一会儿又找回了徐楠、孙破的所在。
徐楠和孙破看着里屋雅间地上的尸体，正在推测死法。聂陵也靠近尸体，从尸体的伤口上看，是被一刀捅穿的。
可能是四凶孙劫，也可能是牙狼……
可是这孙劫亦或是牙狼，又和这店主人何怨何仇？
“这里，好像是林府的资产吧。”常失跟在白暮身后进入屋内，常失瞧了瞧这伤口，顿时胆战心惊，觉得吓人；徐楠看到了，立刻上前护住常失，不让她看这血腥场面。
“看样子又是家族之争了。”聂陵舒了口气：“这破事儿真是……”
这几天成天闹出这样的破事儿，林家和王家互有损失，至于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不久之后，林家的人赶来了，巡撰府和其他机构也有人来，这事儿毕竟是针对林家的，巡撰府这边自然应该是林则空带队。
“哟？怎么你俩来得比我都早？”林则空靠近孙破然后朝着他的肩膀来了一下。
“害，怎么说呢……”孙破和徐楠面面相觑，感觉他们俩今天确实是有点晦气。直接就给撞上了。
这种事儿本身应该是归巡撰府接手了，但是林府毕竟势大，说了要亲自验伤，便将徐楠等人赶了出来。林则空却留了下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林则空看到林府带队的人是林则千时，倒是颇为意外。
“嗯。”林则千微微颔首，随后进入屋子，这时候已经有林府的门客查验完尸体向他进行汇报死因。
这门客还想开口，但瞅了一眼一边的林则空，又合上了嘴巴。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林则千示意门客放心大胆地说。
门客开口：“公子，这已经是本月第十起了，看目前的情况，应该是牙狼动的手……换个方向说，太后和御谏使之间的关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御谏使想做什么，到底是按照皇上的意思，还是按照太后的意思……作为牙狼的死敌，为什么牙狼现在这么猖獗而御谏使最近拿不出一点儿功绩……”
林则空皱眉。
那门客继续说：“牙狼的袭击方向确实不止是林府，但是林府的损失是占比最大的。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太后甚至是和牙狼作了笔交易……然后趁机借刀杀人……自己表面上做做样子，舍掉几个店铺，好装作也是受害者……”
林则空一听就愣住了，他看向这个林府门客，整个人都是震撼的。
“好了……”林则千示意门客住口，继而瞧向了林则空，他没有对林则空多说什么，只是瞧了片刻，便开始注册案情了。
出了屋子，便将接下来查找凶手的事情交了出去，专业要对口，术业有专攻。林则空在场，自然会给巡撰府；涉及牙狼的事情，御谏使当然想掺和一下，但是白暮碍于身份，只得给了巡撰府。
事后，徐楠拍了拍林则空的肩膀，赞许道：“要不说咱们则空有出息呢，我看那边锦衣卫玄文、玄武还想插手这案子呢，好家伙直接让则空给咱抢回来了。”
……
跟着那小二走了一段路，看到小二并没有去报官，反而是走进了一处小巷子，十分警觉地回头查看是否有人跟踪他，随后便进入一处宅院之中。
齐翳和韦尚突然从一边出现，齐翳瞧了眼那屋子，随后问韦尚：“我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接下来就看你了。”
就算是齐翳和白暮这样水平的人也察觉不出那小二的异常，但是韦尚却看出了那小二不对劲，于是齐翳便和他跟着那小二追踪至此。
“可是大人，对方的身份，或许是牙狼……”因为现在的情况下，太后和牙狼首领联手，按照太后的立场上，齐翳断不能如此莽撞便对牙狼下手。
齐翳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他只是瞧了瞧天色，随后看向韦尚：“符王殿下，死了多久了……”
韦尚愣了一下，他和齐翳对视。齐翳的意思很明显，齐翳选择卫周和韦尚作为自己的盟友，那么齐翳的立场就是为了已经死去的符王，而不是而今的太后。
犹豫片刻，韦尚点了点头，随后很坚决的抽出刀刃：“大人的命令，我会执行的。”
齐翳微微颔首，露出笑容，轻轻拍了拍手：“那我们，就赶紧开始吧……我已经稍稍有些等不及了呢……”
韦尚很强，从另一侧冲进屋中后，里面的人连忙持着兵器——一名牙狼和四名烟沙暗卫，韦尚凭借一己之力与这五人鏖战；齐翳则是站在院中，看着韦尚将这些人一个接一个打出屋子。他很无聊，便捏着地上的石子飞掷出去。
齐翳告诉韦尚，要留下活口。
一个被打趴在地的牙狼还想起身，齐翳直接踩在他的肩膀上，随后弯下腰，拿出太后的令牌：“我想见一下狼首……我们，是太后的人……”
最后由一名暗谍引路，跟着走到了一处店铺，确认了暗号后，韦尚被留在外面。齐翳被一个小二指引，进入里面的雅间时，正有一男一女正在下棋。
齐翳猜不准牙狼狼首是这两人哪位，因为单看气质上，两个人都有可能。这两人都是在看着棋盘，安心下棋，看上去并没有理会齐翳的打算。
齐翳定睛看向棋盘，安安生生地站在一边观看着。这下棋的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两个人对弈一时半会儿难见结果，齐翳也不着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不一会儿，那女子便呈现出劣势了，齐翳看向那女子，女子的美容姣好，身着着大离人的服饰，手上的镯子是白玉打造，一头长发披肩垂下，捏着棋子陷入僵持。
齐翳的眼神看向棋盘的某个位置，随后朝地上扔了一颗石子——那是他之前在韦尚与牙狼打斗时，留下放口袋的石子。
石子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引起了女子的注意，随着齐翳的目光，女子才发觉了破局之法，仅仅数步，对面的男子就输了。
“啧啧……也术，你可是输了呢。”女子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齐翳，齐翳避开目光，蹲下身子去捡石子。
“惜败……”也术也是无奈，随后看向蹲在地上捡石子的齐翳，萧简给也术一个眼神示意他离开。
萧简看着蹲在地上的齐翳，饶有兴趣地问他：“听说……你要见我，可是太后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齐翳拿起石子，装入口袋之中：“我来，代表太后，同样也代表另一个人……”
“哦？”齐翳的话引来萧简的好奇：“另一个人？说说看，什么样的人，莫不是，你还代表着大离天子？我们的小齐公子？”
齐翳笑了笑：“我可不代表天子，我代表的，是当年的符王殿下……”
萧简一愣，手中捏着的棋子直接扔下棋盘。她觉得面前的人很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齐翳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很神秘、很有压迫的存在。
她有预感，面前的人一定会给她带来一场新的变革……
齐翳摸了摸额头：“只是很惊讶，烟沙狼首，居然是个离人女子……”
萧简笑了：“哦？”
齐翳：“我不会在乎狼首是男是女。我只会帮助我认为有价值的一方，无论这方是否势弱，我都有能力让它赢到最后……”
“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你这样，很难让我相信你呢。”
“观棋半天，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呢。”说起来，齐翳确实没有用言语帮助萧简赢下棋局，只是用了一些行为暗示。
萧简双手抱胸，露出笑容：“真是有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本，来和我们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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