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窥视
心魔散去，黄振永筑基的景色也缓缓扭曲起来，念念见此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她深知这是幻境逐渐消散的景色，故而没有过多惊讶。
但她还是看向了四周，开始回顾自己记忆中的景色起来。
道兽老祖依旧端坐在石椅上，面色虽然凝重，但从眼神和品茶的举止来看，他似乎早就猜到黄振永的筑基定会非常顺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她继续转头看去，却见刘承的脸异常的期待，眼中不仅夹杂着惊喜，更多的却是兴奋和开心，随后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凝神看向灵力波动，想要将这一幕牢记于心，一副好学的模样。
念念见此不禁笑出声来，她还是释怀了，因为一切都和自己的记忆中一样。
“当时的我好像也是看着黄师弟尝试筑基吧。。。”，她感叹一声，随后看向了土屋处。
黄振永的土屋和如今念念尝试突破聚神境的土屋相似，都是只有一个被薄薄的门帘半遮掩着的大门，但当时大门两旁并没有印玺，一副空荡荡的模样。
“对了，当时的我无法突破黄师弟在门帘上布下的禁制，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念念好奇心大起，灵力朝着双眼汇聚而去，果然如她所想，她成功看穿了门帘，看清了黄振永在土屋突破的场景。
“没想到啊，我记忆中黄师弟的模样竟是如此的稚嫩。”
就在她感慨黄振永幼年稚嫩的外观时，原先闭眼尝试突破的黄振永竟猛的睁开了双眼，但他的双目并非普通的人眸，而是金光闪闪的模样，仿若一片灿金色的星河般，无比的艳丽、耀眼，一股恐怖的气势也随之迸发出来。
“什么！”，见此一幕的念念惊呼出声，但没等她仔细打量，黄振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突然一挥，被心魔幻化出来的场景顿时烟消云散。
处在自己的精神识海中的灵体念念仿佛受到了无比恐怖的惊吓，竟双膝跪下、双手撑地的大口大口呼吸起来，若不是没有实体，或许她早就吐了出来。
“那是什么？那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双目！那究竟是什么！”，像是在宣泄着自己的恐惧，念念大叫出声来。
。。。。
远在地球白星城，盘膝坐在墨尘阁第九层的本体黄振永徐徐睁开了双眼。
“有人偷窥我？但并不是视线，而是通过某种途径间接窥视我，这是什么能力。。。”
说着，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看向窗台之外灰蒙蒙的阴空，鼻哼一声后嘴角上扬。
“修仙世界，当真有趣。”
。。。。。
一小段时间过去后，念念还是缓了过来，深深吸一口气后擦了擦额头处的汗水，仰首看向飘浮在识海上的金丹，金丹不再散发着金银色光芒，原本金丹的灿金色也变得愈发淡薄起来。
念念仔细看向金丹，却见它已经透明了些许，而金丹中，一个婴儿蜷缩的模样若隐若现。
“聚神境，终于还是迈入了聚神境。”，她感慨一声，随后终于退出了入定。
在土屋中的念念眼角一阵抽搐，随后缓缓睁开双眼，她流了一身汗，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地面，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因为她身穿的是白色宫装，在汗水的浸湿下，念念的优美的身线若隐若现，顿时让她有些害羞起来。
她连忙轻吹一口气，淡青色灵力化作微风吹向自己，随后也用灵力烘干了自己。
做好这一切后，念念才有时间凝神静观自己的情况，突破了聚神境，金丹从丹田处上升到天灵盖的精神识海中，元婴的影子也若隐若现。
“识海扩张，神识大涨，修为提升，灵力底蕴上升，天地灵力沟通起来似乎也轻松了许多，但好像还不能自由自在的调动天地灵力用于神通上。看来，这就是聚神境和元婴境的区别了。”
见此，念念长呼一口气，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好了就出来吧。仔细说一说突破的感受。”，道兽老祖的声音从土屋外传来，念念也本能的称“是”了一声。
她缓缓站起身来，但随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究竟入定了多久才会连站都站不稳。。。”，念念吐槽一声，随后伸了伸懒腰，转过头看向土屋周围。
脚下的坐席已经被汗水浸湿，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尽，挂在墙面的仙女画作更是已经撕裂开来。
“定心香起到了作用，让我停手的声音想来就是这名仙女的吧，谢谢你。”，说着，念念朝仙女画作鞠了一躬，随后才缓缓走出土屋。
画作上的仙女见念念的背影消失，嘴角竟欣慰的上扬了起来，最终，整个画作像是被火焰燃烧一般，化作火花灰烬，消失于世间。
念念对此一无所知，此刻的她在土屋外侃侃而谈，和道兽老祖述说着突破的情况，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突破用时多久。
“啊？！已经过了七天了？我怎么感觉只过了数个时辰的样子啊。。。”，念念大吃一惊。
道兽老祖冷哼一声，抿了口茶水说道：“当然了，你以为突破这么容易啊？说起来，心魔那关你再好好说明一下。”
“哦，事情是这样的。心魔将我带回了黄师弟尝试筑基的场景。。。。”，就这样念念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命还挺大，被九彩仙女救了一命。这么说来，那画作应该也已经灰飞烟灭了吧。”，道兽老祖长叹一声道。
“哦对了对了！我还在记忆中看见了一个可怕的存在。”，说到这里的念念，竟不寒而栗的双手抱着自己，一副极为不适的模样。
“可怕的存在？不可能啊，突破聚神境只会遇到金丹无法升起和心魔两种情况罢了，但这些我们都做好准备了不是？”，道兽老祖摸了摸下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不是这样的。。。”，念念将黄振永一事说了出来。
道兽老祖听后也是眉头微蹙，愈发不解起来。
“不是人？这也不可能啊。我观他是正常人类才将他收入麾下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妖魔鬼怪？”
“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一种。。。呃，更为高级的存在。不是人，不是仙，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存在。”，说到这里，念念脊背发凉，顿时不敢再多言下去。
道兽老祖一听越发搞不明白念念在说些什么了。
原来，仙江大陆中并没有【神】这个概念，毕竟这里乃是修仙世界，人类修炼后只会成仙，并不会成为什么神明之类的存在。
最高境界的天神境也不过只是一个境界的称呼而已，据道兽老祖理解，天神境之所以被称作天神的原因则是因为这境界的仙人可以掌控世间法则甚至是天道规则，犹如创世天神般，故而被称之为天神境。
“能打断你窥视自己的记忆幻境的存在确实不多见，据我所知好像也有那么几个上古神兽精通这类能力。但要说他们是黄振永，也绝不可能。”，道兽老祖斩钉截铁的说道。
念念疑惑地问道：“难道是我突破时引起什么神兽的注意？还是我有神兽血脉？”
“后者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是我的亲外孙女，父亲和母亲皆是人类且没有习得、融入什么神兽血脉。至于前者。。。或许还有可能吧。”
道兽老祖长叹一口气，虽说如此，但连他自己都不信念念会得到什么上古神兽的关注，而且仙界早已破碎，能存活下来的上古神兽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但他们两人想破头也想不到，引起如此诡异现象的正是黄振永本人，却又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黄振永。
。。。。。
时间倒回些许，就在念念尝试窥视黄振永被打散幻境之际，远在天衍宗的小应竟身躯一顿，连忙站起身来。
“怪哉，真是怪哉。。。”，他情不自禁的说道。
“应道友，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女声自不远处传来。
听见声音的小应尴尬的咳嗽一声，连忙坐了回去，解释道：“没事，我安放在一个灵虫的印记被销毁了。”
“哦？这世间竟有人能销毁我等仙境修士的印记，难道是某个同阶修士，亦或是魔头？”
小应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身穿紫色宫装的少妇，身材凹凸有致，倒不如说还有些火爆，但就是如此令她也引以为傲的身材，却怎么都引不起小应的注意。
“话说回来，魅狐道友此次前来所为究竟何事，可否告知在下？”
此女的身份和小应一样，是一个宗门的仙境老祖，她来自卫国合欢宗，是一个极为特殊且只收女弟子的宗门，同时，也是少数以魅惑、双修、采阳补阴入道的宗门。
虽说宗门功法有些走偏，但这确确实实是某个正道宗门遗传下来的功法。
当初混元和林逸元在昆仑殿时，那名用神识试探林逸元被混元发现，还被称之为“妖狐”的霞音，正是合欢宗的宗主。
“唔，来这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见一见天衍宗的仙人老祖究竟是何人罢了，毕竟道友从未在昆仑殿现出真身来嘛。”
小应听后回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参加昆仑殿时是由魔尊发起的仙魔境会议，那时候的所有参加者都遮掩了自己的样貌，而之后龟仙人召集用于讨论魔尊入侵的仙境会议魅狐又没参加，再这之后小应就不再参加任何昆仑殿会议，魅狐没见过小应也情有可原。
“若真是如此，那见也见过了，魅狐道友就慢走不送了。”，小应呵呵一笑，满脸不信和不屑的说出了送客之词。
魅狐一愣，脸上露出些许难看之色，眼角和嘴角一阵抽搐，对此有些意外。
“应道友还真是不近人情，亦或是榆木脑袋啊，罢了，如实告诉道友也未尝不可。道友应该知道我们合欢宗修炼的功法吧？”
小应听后想了一下，随后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双修和采阳补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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