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如其来的天灾

教晓了平阳公主府的人如何制作肥皂后，郑如健回到了休闲而平静的日子。只是没几天，大家都要开始忙着收割小麦、粟谷、水稻这些粮食作物。

  郑如健自然也不能干看着，陪同二牛、三娘做些比较简单、易做的功夫。

  在大多数农户都还未收割多少田地的时候，天公就开始不作美了。还在田野收割的百姓，看到和听到，黑压压的乌云下时不时响起往常少有的雷鸣声，令人胆战心惊。

  大家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返回到家中避雨。

  然而，这雨一下就下了一整夜。早上雨的势头似乎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向屋外看去，只见雨朦朦一片。

  早起的郑如健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不安，想到之前到处游荡，知道李家庄以及附近的不少村落包括公主别院都处在沣河和峪河两条河的中间。更为重要的是，在河的上游有不少自然形成的湖泊。

  如果发生山泥倾泻，很可能会引发泥石流，继而将河堤两岸围堤冲垮，而引发洪灾。那么，无论是泥石流还是洪灾，对下游造成的破坏力将会不可估量。

  想到这，郑如健戴了顶斗笠冒雨跑到了李叔这边，本想问问这一带的水灾历史情况。然而，李叔却一大早就出了庄去，李婶说他是去看看还未来得及收割的小麦、粟谷这些有没有被水淹了。

  郑如健问李婶拿了件蓑衣穿上后也出了去，来到峪河附近才终于找到了李叔。不过，此时的他正发呆的看着峪河中的滔滔河水。

  李叔？郑如健喊了一声。

  听到叫声的李汉，回头看见郑如健已经走了过来。

  如健来了！李汉然后指着河岸一片开阔的田野，有点意兴阑珊的道：三十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非常严重的水灾，这里全部都被淹没了。

  我就是在这里被养父发现并救了回来。当时我刚出生不久，被放到一个木盆里漂浮在水面上。刚好被我的养父发现，冒着生命危险游过来才将我救了回来，这才能幸运活到如今。

  以前每一次下大雨，养父都会带着我来这里看看。今天起床突然就想起了这些，所以来也过来这里看一看！

  李汉一口气说这么话，郑如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段话，似是回忆怀念，似是感慨身世。

  李叔，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水会不会淹到李家庄？如果觉得有危险的话，我们是不是先到附近山坡上暂避？这里一片开阔，如果山洪爆发，到时想走就难了。

  哦……李汉听到郑如健这么一说，微微的有点愕然，不过却给他提了个醒。想想后，也觉得郑如健言之有理，还是安全为上好。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上山暂避。

  郑如健和李汉正准备返回李家庄的时候，却遇见到了平阳公主和那两名女护卫，戴着斗笠、披着蓑衣骑马而来。

  李汉连忙向平阳公主恭敬行礼，而郑如健却没有这个觉悟，只是微笑的打量着平阳公主。她这一身打扮，在雨中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李汉，这么早下这么大雨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要冒雨收割小麦吧？平阳公主其中的一名女护卫对李汉说道。

  回红玉娘子，这么的大雨，哪还能收割。老农我只是过来看看，现在就回去。对了，公主。刚才我侄子如健对我说要，要不要让庄上的人上山避几天，以防被水淹到。李汉拉了拉郑如健说道。

  另一名年纪看起来还不大的女护卫，听到李汉说的，不由得一笑：李汉大叔，这地方水淹的事情时有发生，但还从未听到过要上山避水灾的情况。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清荷小娘子，这地方的确是很少会发生这么严重的水灾。不过，也不是没有。我就听我父亲说过，几十年前就发生过一次洪水，将这里全部都淹了，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平阳公主听到他们的对话，仍然没有出声，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着事情。不过，在郑如健和李汉正要告辞离开的时候，平阳公主柳秀宁：等等，李汉侄儿，你是如何会想要上山避水灾？

  郑如健听到平阳公主这么叫自己，心里有些哭笑不得。郑公子，郑郎君，现在又来了个李汉侄儿的叫唤。每见一次面，自己就多了个称呼。

  郑如健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内心感到不安，凭个人的警觉，这么荒谬的理由。勉强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不一定会水灾，只是我那里的人向来都是以人为本，生命永远都摆在首位。现在河里的水位虽然还不算高，但下了一夜的雨，如果上游的地方同样也下了一夜雨呢？到时洪水到来，想走恐怕就有些难了。

  再说，上游有不少湖泊，如果出现意外，恐怕这些水都会冲到这里。这里的地开方虽然开阔，但突然而来的洪水，冲击力也不是人力能抵抗得了的。当然，这种情况也很大可能不会发生，上山暂避也只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隆隆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低沉的响声。

  郑如健脸色一变，有些焦急道：不好！附近很可能有山崩倒塌了，李叔我们快些回李家庄。看了一眼面前公主三人，郑如健还是说了句，公主，你们尽快找高的地方躲吧！但愿崩塌的山下没有湖泊，不然等下山洪、泥石流就要冲到这里了。

  平阳公主听到郑如健这么说，也顾不上男女之别，连忙拉着他的衣袖不让走。等等！然后，有些焦急的说：李汉，你快些回去带你庄上的人往高处走。红玉你往西北面，沿路通知各村庄。清荷，你就往东北面。

  平阳公主冷若冰霜的脸色，让两名女护卫看到了昔日的女将军，也不敢抗命。说了声，是公主。那位叫红玉的护卫，看子眼郑如健，似是恳求也似是威胁：务必照顾好公主的安全，娘子军欠郑公子你一个人情。说完后和另一名护卫挥动马鞭，向各自要去的方向跑了开去。

  而李汉见到两名护卫都跑了，看了一眼郑如健后，也没有多说话，就跟着跑向李家庄。

  郑如健也不知道公主拉着自己留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幽怨的看了一眼她，正想开口说话时，平阳公主先开了口：随我回别院，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见到郑如健仍然无动于衷呆在原地不动，柳秀宁一拉马缰，让马前蹄跃起，吓得郑如健急急后退了几步。

  郑如健对公主的行为，很是生气，所以报复很严重。脚尖一点，就到了马侧边，手轻按马鞍，一个后跃就跨上了马，单手搂住了坐在前面的公主的腰，当然，是隔着蓑衣和衣服双重保护下搂着的。

  你！这次轮到柳秀宁又羞又气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郑如健会做出如此无礼之举，轻薄自己。右手上的马鞭，就要往身后挥打。

  郑如健早就预料到，另一只手，在柳秀宁的手刚要动的时候，就恰巧的握住了柳秀宁的拳头，让她动弹不得，这次是真的是有肌肤之亲了。

  在握住的同时，郑如健开口说道：再不走，洪水就来了，不是要回别院吗。说完，两腿一拍马肚，就让马开始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郑如健故意，说话时候几乎凑近到耳根，热热的口气，让柳秀宁打了个冷颤。身体绷紧之余，脸红又耳热。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生气归生气，但奇怪的是，柳秀宁此刻却没有任何要杀死郑如健之心。

  动弹不得的柳秀宁：你……你这个登徒子，怎么能如此无礼轻薄我！现在心乱如麻的她，也只能说出这几个词斥责郑如健了。

  事急马行田嘛！身为大夏公主，就大量点，别与我斤斤计较了。

  郑如健这句话气得柳秀宁，哼一声后，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很快，眯着眼睛的她，感觉到自己抓着的缰绳被拉了下，然后就感觉不到坐在后面的人了。

  睁开眼睛，看到郑如健早已经下了马，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

  柳秀宁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离别院也只不过十来丈远。心里暗暗想，这登徒子还真是懂得拿捏时机。他在这里下马，虽然自己颜面是留下了，但他也占尽了便宜，让自己吃亏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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