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送面首
“回长公主，此次前来，臣是有事相求。”
云华抿了口茶，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闻汲轻咳一声，不紧不慢地回道：
“皇上和长公主是亲姐弟，在这大雍境内，皇上之外，就是长公主的地位最高。”
云华送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给她戴高帽，还真是求人的态度。
“臣为官多年，两袖清风。虽膝下子嗣众多，却一直没能实现儿女双全。”
云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把茶杯斟满，也不搭话，就等着闻汲把心里那点小九九全倒出来。
“......如今恰逢皇上在全大雍境内甄选秀女，臣想为皇上分忧却也是无能为力。”
说了半天，坐在主位的长公主也没给个回音，这是纵横官场数十载的户部尚书从未遇到过的。
他知道纨绔风流的长公主不好相处，可是以前只是听说，真正正面交锋，还是第一次，着实有些拿不准。
停顿一下，闻汲站起身，躬身一礼：
“所以臣特地挑选了不同类型的面首6人，献给长公主，还请长公主莫要嫌弃，万望勿辞。”
云华放下茶杯，看来秋意浓还真没说错，果然是来送面首的。
“闻大人，你想为皇弟分忧，有很多种方式，不是只有给本公主送面首这一个途径。
再者，为皇弟尽忠，和送我面首，这有什么关系吗？”
闻汲面色不变，眨眼间心中已经准备好几十个应对策略，考虑到长公主名声在外，选择了看起来最真诚的说辞：
“回长公主，臣听闻丞相大人在寿宴上献给您一位面首？”
“是有这事。”
“长公主虽然不过问政事，但自小在先皇身边耳濡目染，对朝廷上的诡谲变幻能够瞬间洞察。
皇上明明昭告天下，此次大婚的皇后之位要选贤德者居之，可是丞相仗着国舅的身份，公然挑战规则，臣也只能效仿丞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呵！闻大人，你倒是爽快。”
闻汲颔首：“臣谢长公主夸奖。”
“抬起头来！”
听到长公主的命令，一直跪在地上的6人低着头，左右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犹犹豫豫地抬了半头，眼睛始终不敢直视大雍最尊贵的女子。
云华扫了一眼，没看清。
都低着头，还跪着，根本看不全。
不禁心中叹气，电视剧里演得那些抬起一点点头，皇帝就能看见的，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清楚。
随即，不露痕迹地撇撇嘴，估计是导演不让，要不就是编剧不让，再不就是演员自己不让，哈哈哈哈哈。
“站起身来，抬头，让本公主好好瞧一瞧。”声音很有威慑力，长公主的气势拿捏！
闻言，那6人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大着胆子抬头挺胸，眼睛则始终看向地面。
云华一个一个扫过，眼前一亮，眼前二亮，眼前三亮，眼前全亮。
真是身强赛过活李逵，貌美盖过猛张飞！
各有各的丑。
丑得千奇百怪，丑得惊为天人，就像那偷国选秀一样，含丑率高达99%。
这闻汲是对帅哥过敏吗？照着他自己那样子找，都不至于丑到这程度。
发现长公主兴趣缺缺，闻汲淡笑解释：
“公主莫急，臣知道，长相好看的男人，府上不缺。这6位，都有转轮之能，您一定喜欢。”
云华刚想问一句，啥是转轮之能，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迷人的老祖宗他娘和嫪毐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老色批会一项绝技——转轮术。
云华斜了闻汲一眼，这个老家伙，玩儿的真花。
送6个，再加1个，就能凑一段七彩相声了。
她为了能力，难道可以全然不顾长相吗？
当然不能！
小狂徒、小混血、小灵芝，还有小清新，哪个不是又帅又有能力？
这就好比问一个女人，是喜欢长得帅的，还是喜欢身材好的，怎么着？就不能喜欢既长得帅又身材好的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只会全都要。
闻汲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就知道，长公主一定吃这套。
“行了，闻大人尽忠之心本公主已经知晓，这几人就收下了，秋香，和面首们一样安排，带出去吧。”
“是。”秋香微微行礼后，便快速带着男人们朝前院走去。
还跪在公主府大门边的面首们离着老远，发现秋香姑姑带着那几人朝专门的小院走去，刚停止的哭声瞬间震天响，有几个受不了打击，已经当场晕倒。
墨水：“6个......整整6个，府里现在有多少面首了？”
江儿：“墨水哥，你怎么不识数了，我算学学得好，帮你计算一下，1加1等于2,2加2等于4，3加3等于6......哦，算出来了，是37个。”
柳色：“我真是醉了，江儿，你是把你自己忘了，还是把卫借忘了？是38个了啦！”
秋意浓：“哎，今天算是白忙活了，公主最终还是收下了，要不咱们赌一局，猜猜公主今晚会宠幸谁？”
“宠幸你个大头鬼！还不赶紧回去上课，先生要求的作业做完了吗？小心回头我告诉公主！”
冬香几句话，赶走了还游离在状况外的面首们。
闹的这一场，雷声大，雨点小。
她就纳闷儿，这些面首们为什么就不想想，他们怎么可能阻止得了长公主的决定呢？
正厅。
“闻大人，礼送过了，该说说想求我办的事情了吧？”
“回公主，臣想效仿丞相，送一位女子给皇上。”
预料之中，云华没怎么惊讶。
“可是闻大人不是没有女儿吗？”
“回公主，臣有一位义女，年纪和皇上相仿，容貌绝美。臣不求义女成为皇后、贵妃，只要能时长陪伴皇上，就算表达拳拳之心。”
云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闻大人是想和丞相平起平坐？”
闻汲赶紧低头：“臣不敢。”
云华手指慢慢在宽袖中打转，不求高位分，当个贵人之类的倒是不难。
答应闻汲，也可以更好地牵制丞相，对她和皇弟并没有坏处。
“好，本公主就答应你。”
虽然来之前就是胸有成竹，闻汲还是表现得十分惊喜、感激涕零：
“臣，多谢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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