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解决这些事情以后,他也直接出了空间。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下午三点多钟,他也直接从角门出去。

  锁上角门,绕到了中院。

  这样的时刻,他也特别怀念上辈子的暗锁,从里面外面都能打开。

  也省得自己还要这样跑来跑去。

  可惜国内要六十年代才有差不多看得过去的暗锁。

  这个年代那些锁头,还不如挂锁靠谱。

  也许是天气不好,倒也没看到王玉兰在院子里忙活。

  开门回家,房间里又是一片幽暗。

  关门落锁,就想回到后边儿去。

  就听到正屋门响了一下,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己厢房的房门。

  李想国只好应了一声,回来再把门打开,就看到蓬着头发的何雨水站在门口。

  “想国哥哥!”

  李想国也朝她笑笑,侧开身,让她进来。

  想国哥哥,我爸说哥哥明天休息,想中午请你吃饭。

  “嗯,行,我知道了。”

  李想国也挠头,这事儿都赶到一起了。

  他是真的不确定明天有没有时间,总不好让人家等着自己。

  万一事情拖到下午,那不是更失礼?

  本来是好事,再得罪人就不好了。

  不过这事儿也没必要跟何雨水说,省得小丫头也搞不清楚,再传错话。

  还是等着晚上何大清回来,自己再过去说明情况就是了。

  反正又不是萍水相逢,如果没意外,本来应该会相处一辈子的。

  就是可惜,何大清说不准啥时候就跑了。

  看着何雨水这一脑袋的爆炸头,李想国就想笑。“雨水,你这头发怎么没绑起来?”

  何雨水伸手搂了一把掉下来蒙住眼睛的刘海说到“早上爸爸帮我绑得太松,头绳儿掉了,我不会绑。”

  “那你回去把头绳儿拿来,我帮你绑一下。”

  何雨水听了,应了一声,腾腾腾地跑回家,没一会儿拿了两根扎头发的红绳过来。

  李想国让她背着自己站着,就伸手去把她头发拢起来。

  两辈子好几十年,他也没给女生扎过头发。

  所以编辫子什么的就算了,所以他也只能简单地帮她绑个马尾就算了。

  结果扒拉两下,他的脸就是一黑。

  何雨水这发根上,也长了一颗颗白花花的虮子。

  看得他头皮都发痒。

  想到自己还有篦子,反正何雨水背对着自己,倒也不怕她看到。

  他手一翻,就从空间取出来那把自己都没用上的篦子。

  交代何雨水忍着点儿疼,毕竟自己也可能会刮到她头皮。

  这才用篦子粗齿的一面给她梳了几遍头发,把藏在头发里的大大小小的虱子梳下来。

  随后,他把篦子直接收到空间里再拿出来。

  只见梳子上的虱子虽然圆润饱满依旧,但是却全都失去生命迹象,一动也不动。

  想来全都被杀死了。

  不过他还是作势在篦子上随便捏了几个掐了,染了两个红指甲。

  确认没有虱子,头发也梳顺了,这才换成密齿的一面,仔细地篦了一遍。

  梳下来的虮子也照例处理一番。

  仔细梳了几遍,确认再看不到有虮子才停下来。

  帮他把碎头发尽可能拢起来,用头绳帮她扎了个马尾。

  说起来,李想国自己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这一刻倒是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带孩子玩呢。

  不过他上辈子也没个孩子,是真跟何雨水没什么好聊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也真的个个儿都是好奇宝宝。

  他也只能用别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这倒是让他想起上次王湘给他带来的香蕉糖。

  他找个借口说去后边拿书,去了跨院,从空间里把糖取出来。

  连着袋子递给她,让她留两颗,剩下的带回家留着慢慢吃。

  何雨水谢过李想国,拿着袋子跑回家去。

  自己也拿了几个梨,去洗干净,然后回来放在果盘里面,等她回来的话,自己拿着吃。

  他自己则拿了英文词典,边背单词边读。

  没一会儿,何雨水又跑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草纸包。

  “我请你吃缸炉儿,这是聚庆斋产的,昨天爸爸在大十烂儿那里买的!”

  (番茄这里只懂得读大栅栏)

  看到纸包里面是三叠烧饼,色泽棕色,纸包刚散开,浓郁的桂花香味就已经飘香满室。

  顶上一层已经被掰开,散在上面。

  下面两层都是九块圆形小饼连成一体,形成的正方形。

  李想国拿起一个小饼咬了一口。

  口感初始酥脆然后绵密,味道甜而不腻,更有各种果脯和桂花香味,倒也算得上可口。

  听何雨水脆生生地一口一个“缸炉儿”,差点把李想国笑死。

  不得不说,这是四九城本地话的锅。

  缸炉其实是缸炉烧饼的简称,买缸炉并不是说买缸也不是买炉子。

  真正好笑的是——这里的“炉”发音是“漏”。

  作为后世闲了整天网上混的李想国,直接就捡了个谐音梗。

  四九城人,逢年过节最喜欢的就是肛瘘儿,一口一个那叫个地道!

  说来肛瘘这么好吃,那肛裂和痔疮不也得入口即化?

  不过这梗,他也只能自己偷着乐了,雨水这么一个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他也强忍着笑,让她在堂屋坐一下,自己去厨房,从空间取了开水壶和茶杯。

  给她倒了杯开水,自己则拿着字典接着背单词。

  看李想国看书,何雨水也不打扰,自己坐在边上吃了几个缸炉,又吃了一个梨子。

  还想再吃,李想国拦住她,让她别吃了,要不然晚饭到时候会吃不下去。

  一次吃这么多饽饽也容易上火。

  不过何雨水说的话,却也让他愣了一下。

  “可是,爸爸和哥哥都没在家,我也只能拿这个当饭吃啊。”

  李想国也只能暗自叹息,这要是回头没了爹,别说饽饽,只怕你连开水都没得喝。

  还真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行了,那你等会儿饿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做点吃的咱俩吃。”

  不过想想这孩子可能吃不惯自己做的东西,所以他还是补充一句:“就是我这手艺肯定不如你爸爸和哥哥,也就能吃就是了。”

  又指了指被子。“等水凉了你漱漱口,省得长虫牙!”

  何雨水听话地点点头,捧着梨子啃着。

  就这样,李想国坐在那里看书,时不时地应付着何雨水的各种问题。

  窗外也不知不觉地黑了下来。

  李想国拿出怀表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五点多了。

  他也顺手放下手里的书,去把门插上,叫上何雨水,提着马灯朝后边儿走去。

  空间里倒是有现成的,只是不适合拿出来,所以他也只能去后边儿现做。

  他带着何雨水刚走没一会儿。

  一个大概十二三岁,背着书包的马脸少年进到中院。

  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口,盯着西厢房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去了后院儿。

  过了好久才出来,穿过垂花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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