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决战”之地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光幕洒在湖面，湖面上倒映着秦问天蓝天，形成一幅宁静美丽的画卷。

  经历一夜静坐的秦问天，双眼骤然睁开，迸发出一道慑人的电光。当电光收敛，秦问天眼瞳深处，浮现出一抹独特的“之”字型闪电印记，奇异至极，却又在瞬间消失无踪。

  “祝贺师弟晋入中品玄王之列！”忠厚的老十早早起身，见秦问天突破修为，面露淳朴笑容，诚挚道贺。

  秦问天淡然一笑回应：“十师兄早安！”

  “小十二，可还有酒水？速速取来。”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突兀传来。

  秦问天闻声望去，只见两位发丝凌乱却神情专注、仍在博弈的四师兄与五师兄，不禁无语。这两位师兄，莫非真的下了一整夜的棋不成？

  秦问天走过去，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两瓶珍藏多年的陈酿递给他们。

  “手头正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秦问天眉梢微挑，将酒置于一旁，随后便饶有兴趣地观看他们下棋。

  许久之后，秦问天抚额苦笑，颇为无奈地离去。“再看下去，我的智慧恐怕都要被他们拉低了。”

  “哈哈！四师兄和五师兄虽行事怪诞，但其实都是热心肠的人！”已开始晨练的老十见秦问天这般表情，笑着解释，那一对浓眉随着笑声上下跳动。

  “他们不用修炼的吗？”秦问天询问道。

  “师兄们一直在修炼哦！他们可以一心二用，一边修炼，一边下棋呢！”老十解答道。

  “原来如此。”秦问天微微点头，心中有所领悟。

  达到玄帝境界后，即使七日滴水不进，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更何况是玄皇乃至玄圣级别的人物。

  清晨时分，并未如秦问天预期般再度举办盛宴。尹媚母女均已醒来，然而还有一些人还未现身，不知是还在酣睡，还是忙于其他事务。

  秦问天刚买来四份早餐，正准备与尹媚母女以及老十一同享用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满脸垂涎之色。

  “老师早！”老十恭敬地向来人问候。

  “嗯，早。”玄子随意应答，目光却牢牢锁定在餐食之上。

  经过一夜，秦问天已渐渐习惯这位“老顽童”般的师父，主动拿出一份早餐递给了玄子。

  五人用餐完毕，勤勉的老十去修炼了，而尹媚则带着尹月在湖畔散步。玄子看向秦问天，突然开口道：“可还有好酒？给为师孝敬一下。”身为玄圣，同时也是秦问天的师傅，他对于向新收弟子索要物品这种毫无底线的要求，竟然面不改色，毫无愧疚之情。

  玄子毫无羞愧之意，秦问天却感到羞愧难当，若让人知道他还这样向弟子索取，怕是要丢脸了。

  “有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秦问天回过神来，心中一动，提出要求。

  “成交！”

  当秦问天的话语刚落下，他立刻回应，对于徒弟们的讨价还价，他并无丝毫不快。“除却老十还算规矩，其余九个全是不懂尊师重道的小家伙，看样子小十一也有些朝那方向发展了！”玄子内心暗自感慨，却又满眼期待地看向秦问天。

  “这家伙不是玄圣，这家伙不是我师父，这家伙”秦问天心中默念着，继而提出了请求：“让我见识一下玄圣的力量吧。”

  倏忽间！

  秦问天话音刚落，视野瞬间陷入黑暗，紧接着又恢复光明，发现玄子就在身旁。他稳住略显惊恐的情绪，仔细审视四周环境。

  秦问天的目光刚投向前方，双眼骤然圆睁，愣愣地注视眼前的景象。过了许久，他转向不知何时换上凝重表情的玄子，惊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片毒雾笼罩的平原地带，秦问天的神眼扫视，却望不到边际的红色土地上，寸草未生。让他震惊的是，红土之上遍布着无数已严重腐朽的兵器和铠甲，还有数不清的森森白骨遍布荒野。他微微一嗅，竟能闻到丝丝腥臭气息，甚至仿佛能听到阵阵交战声与凄厉的哀嚎。

  “这里是人、妖两族与魔族决战的战场。”玄子沉浸于泛黄的记忆中，低语解说。

  得知这个答案，秦问天内心一阵颤动，竟然会是这样的地方？这便是亿万生灵激战之处？

  “很久很久没回来了！各位前辈和同门们，你们都还好吗？”回想起逝去的那些人，玄子心中充满酸楚，不禁热泪盈眶。原本熠熠生辉的双眼，此刻变得苍老无比。

  秦问天虽非这片土地的本土之人，但身为人类，目睹此情此景，同样油然而生敬畏之情，全身热血翻涌。他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却见老师如此模样，心中疑惑不已。“莫非”

  沉浸在回忆中的玄子，突然双膝跪地，在红色土壤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久久不起身。

  秦问天愕然，思索片刻后，也缓缓跪下——人应当怀有敬畏之心，这个道理，他最近逐渐明白过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因得到力量而轻视人性、恣意妄为的秦问天了。

  “哈哈，转瞬即是千年，时光匆匆如流水。只是让十一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样子，真是威严扫地啊！”玄子收敛起悲凉的神色，沧桑的眼眸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状态。他摇头苦笑，满面懊悔。

  秦问天无言以对，随即起身，问道：“老师，您到底活了多少年了？”

  老头笑着摆手，惋惜地说：“什么妖怪，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被带坏了，小十一，尊师重道是我们人族最基本的礼节。我们与‘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拥有伦理道德，并且坚守它，而那些……”

  “暂停一下，直接回答，你究竟有多少年岁了！”秦问天按住额头，坚决打断了师傅的冗长叙述。

  沉浸于回忆中的师傅不禁再次惋惜一叹，略显落寞地说：“为师已经想不起自己的确切寿数了。”

  “你这家伙扯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掩盖自己忘了年纪的事？”秦问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嘲讽不已。

  “我亲身经历了这里的浩劫之战”

  秦问天眼神收缩，身体一震，内心激荡不已，愣在原地良久无言。“如果记忆没错，这场被史书记载为‘末日’的宏大战役，发生在约七八百年之前。”

  果然没错，真是个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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