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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路滑,要背吗?


第201章  路滑,要背吗?

女孩正襟危坐着,屁股都快栽下去了,恨不得躲他远远的架势。

听着他说的,池哩摸了下后颈,本就温热的肌肤似乎被盯的更烫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就扭头看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作怪,把她惊醒了雷声都没有了,夜空中,雨幕落下,车灯像路灯,指引着一个个晚归的人。

她不禁有些失神,眸子暗下去。

眼看还有一条路就要到池宅,车却缓缓停了下来,是渐变的慢,停靠在路边。

李文海开车下了门,车门未关紧,能依稀听见雨声,飘进鼻尖的空气清新。

一分钟过去,李文海才撑着伞回到车上,窥了下后视镜里男人的脸色,一言难尽的说:“祁爷,车坏了。”

“已经联系了拖车公司,说是要半小时才到。”

池哩正撑着头,睁开了闭上的眼,看了下外面,闪过的疑惑被涌上的困意给席卷。

想着这点路走路也不过几分钟,“那我走路回去吧。”

紧接着,车内一道收款提示音响起,是祁砚峥的手机。

他拿起,看着最上方的一条转账信息,备注是车费,眸底彻底冷下来,他咬字低喃,“这么见外?”

“嗯..”

池哩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看见他脸黑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勾的眼底浮起笑意,“别忘了给李特助一半。”

说着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猝然,手腕被拽住。

车门已经打开一半,然而她的腿还没来得及迈出,雨幕中清凌的尾调萦绕在鼻尖,清新的气味似将浑身的疲倦给冲刷,风吹的发晕的眼神更清明。

她缓缓掀开眼皮,看着祁砚峥,只见他眼里浮起一种类似教育又像无可奈何的眸光,手指勾了下她手上捏住的包,“你就打算靠这给自己挡雨?”

池哩瞥了眼自己的包,诚实的点下头,外面又不是暴雨,离家的路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她还想感受感受淋雨的快乐。

祁砚峥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手上的力度重了分,耐心劝解,“会感冒。”

还喝了酒,发起热来得难受的掉眼泪了。

“哦。”

池哩一只手还搭在车门上,眼睫扇动着,就见男人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时,手里拿着一把黑伞,黑衬西裤,指骨分明的手搭在伞把,几滴水珠蜿蜒而下,没入手肘阴影处。

他一只手伸出,似要牵她,嘴里却说着:“路滑,要背吗?”

池哩很长时间不喝酒了,今日碰的这回也没喝太猛,现在意识还算清醒,只是眼皮耷拉着,小脸粉红,眼眸泛水,像只蔫巴犯困的小狐。

她摇摇头,迈下了车,准备自己走。

祁砚峥撑起伞,配合着她的步子,路灯下,倩影袅娜。

男人一只手虚浮的抬在她腰旁,侧脸轮廓分明,雨水溅湿了肩头,水滴沿着滴落在湿漉漉的地面,那两某颀长影子交叠拉长,溅入了暖晕。

黑伞足以容纳俩人,女孩被笼罩着一滴雨也没被触碰到,而男人半边肩膀像遭遇了冷水的洗礼,白衬贴着那块紧实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

到了池家大门外,池哩看着他半边身子有些微微诧异,裸露出的手肘上晶莹的雨珠翻滚,让肌肤愈发冷白,她又偏头看下偏出很多的伞檐,下意识握住杆往他那边推去。

“你怎么不给自己打好。”

边推还嘀咕着,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笨蛋,伞都在自己手上,还能给自己淋湿了。

他头发也在滴水,捂嘴猛烈的咳了几声,池哩忽然想起之前乌廉说他病了半月都没好的事,刚才瞧着不像个病人,可别淋个雨又让病复返了,“你没事吧?”

她轻声问了句,眸子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祁言峥只看了她一眼,偏着头还在咳嗽,撑伞的手都在细微的发抖,离的近的缘故,池哩耳边充斥着他的咳声,伸手在他背上轻拍,让他好受些。

为了送她回家又感冒了,她可担不起责。

祁砚峥声音沙哑,淡淡的回,“没事。”

将人彻底送到大门,祁砚峥也没多留,只是叮嘱了句,“早点休息。”

说完就要走,池哩看着他肩膀上湿的那块,又看下雨夜,拽住了他的手。

祁砚峥脚步顿住,然而还没欣喜,温滑的触感就消失了,池哩抿了唇,“车坏了,你要不在这换身衣服?”

湿湿的在车上等半小时,也不太好受的,怎么说也是为了送她才淋湿的,让他收拾下等拖车的到了再走,也算有点人情味。

池哩把自己给劝服了,点点头,她真善良。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昏昏欲睡的夫妻俩正等着池哩回家,这回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去迎接了,却没想到看见了一同回家的祁砚峥。

池哩是上午去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俩人也不知道情况,见祁砚峥淋成这样,急忙准备好干净的衣服给他换。

等他从客房出来重新回到客厅,就见池州和方慧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热情,想必是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情。

不管原由是什么,他们都是站在哩哩这边的。

“爸妈”

祁砚峥放下擦毛巾的手,他喊了这一声。

“我和哩哩离婚是我的问题。”

他坦然认错,看向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已经睡着的女孩。

淡薄的粉晕染在脸上,曾经的触手可及却让他不能肆意靠近,他声音轻缓,坚定有力,“哩哩说会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变,会努力让她喜欢上我。”

“或许我不是世界上最适合哩哩的人,但我能保证,我会是全天下最爱她的人。”

坚定不移的话,坦率的底气,这一刻,他收起所有的孤傲清冷,只为一个承诺,连同最宝贝她的父母,信誓旦旦的说:“会爱她,一辈子,下辈子,很久很久。”

一开始,他性格使然,想拼命占有。

现在,他妥协,想被她占有。

祁砚峥走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响起几声叹息。

被毛毯盖住的女孩,眼睫有细微的弧度,指尖捏紧了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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