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至死不渝
第183章 至死不渝
池哩捏揉下耳根,有些支支吾吾的点了下头,装出嗲恼的样子,“你再不回来我都无聊死了。”
“喵~”
小圆蹭了蹭她的手心,眨着大眼睛在卖萌,又似在不满,池哩摸下它的脑袋,妈妈说假话呢,乖乖。
祁砚峥面色柔和,因她这句,眉眼间的疲态一扫而空,眸色暗沉,想立刻将人拥在怀中。
他眼尾上勾,入耳的一句情话撩拨心弦,他家哩哩,想他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池哩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祁砚峥长而直的眼睫覆盖下,碎光晕染着,使周身的气压不再冷戾,看起来平易近人些。
西装笔挺,领带也是素黑色,健硕的身形全然被包裹住,五官邃冷,气态阴鸷,禁欲又格外惹眼。
他是站在较为宽阔的地方,屏幕里他身后那些女人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了。
而他的目光则是圈缩住她,暗芒浮过,他疾步走向车内,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融于浓墨中,浸染着危险。
李文海上了车,搓下手臂,八月的天还怪冷的。
车辆在路上缓缓行驶,男人脸部的轮廓也愈发清晰,就在池哩紧张等待回复时,听见男人笑了声,低言,“明天吧。”
池哩猛的松了口气,明天回,那还来得及,离宴会还有两天。
她必须熬到祁砚峥松口。
见达到目的池哩安心的坐回沙发上,随便扯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车内陷入一片沉寂,淡薄的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寒风翻滚,封锁在车内变压抑,李文海小心翼翼瞄了眼后视镜。
男人低垂眼睫,漆黑的瞳孔里聚拢一簇簇焰火,无形中萦绕在身上的气息犹如骤变的雷雨天,蓄积着暴虐,只待引燃火线,一触即发。
他盯着手上的婚戒,拢紧在手心。
目光却是冷沉沉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刚才和女孩聊天算是晴天降临的话,此刻陷入某种特定维度世界的祁砚峥就像跌入了沼泽,无挣扎的余地,只留清醒,却任由自己深陷。
祁砚峥和池哩的婚戒是全球定制款,世界上仅此一对为彼此命名的月光石婚戒。
他此刻指尖摩挲的地方刻有-排字母,Jusqu'a la mort(法语) 至死不渝
此刻两枚戒指都在祁砚峥手中,爱惜的包裹住,收回了口袋。
路边霓虹灯的光线透在窗上,却点不亮他眼底的深黑,轮廓冷峻的侧脸蒙上寂寥的寒雾。
李文海想到刚才在谈判过程中,祁砚峥三言两语就击中对方要害,最后直接让对方让利两个点。
说是谈判不如说是来听他做决策的,在商界向来雷厉风行,手腕狠绝的他,愣谁都想不出他把一个人宠在心间会是什么样。
可池哩做到了,让他突破,又陨灭。
他微微叹了口气,就发现祁砚峥的目光投了过来,他紧张的移开眼,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祁爷,明天还去医生那吗?”
“不用。”
祁砚峥淡淡的回复一句,李文海想到他眸底的倦意,想出声劝劝。
转念一想,明天能见到池哩,那不就是他的药吗。
人都在那了,不需要梦了。
祁砚峥回到古堡时,池哩还在睡觉,他走到床边,盯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涌出来的思念完全迸发。
脱了衣服躺上床,将人搂在怀里。
已经日上三竿了,池哩昨晚知道祁砚峥要回来还是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就打了一晚上游戏,凌晨四点才由于队友太菜,气到她玩不下去。
盯着天花板骂了几分钟才闭上眼,结果又做了噩梦,梦见对猪队友激情开麦,结果人家拿着刀追着砍。
她又醒不来,意识里就这样被悬在脑袋上的刀砍了一晚上。
被触碰到身体的她有些敏感,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她动下身子想移开,那东西反而更重。
身上也变的很热,这可把她给郁闷坏了。
池哩还未睁眼,鼻尖就嗅到一股熟悉的冷檀香,这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回来了。
他抱的太紧,热的池哩想挣开那只手臂,手指刚搭上男人的手背,就像自投罗网般,被男人的大掌给圈住,握在唇上亲了口,十指紧扣。
她后背抵在男人紧实的胸膛,离的近,独属于他的呼吸湿热的铺撒在脖子上,莫名有点痒。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陪我睡会。”
嗓音沙哑富有磁性,却能听到少有的疲态和倦意,让池哩暂时歇了想闹他的心。
眨几下眼睫,反正也还困,就没在动,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热热的,又很麻。
池哩弯下唇瓣,还以为又是小圆的专属叫醒服务,摸着他的头往下按,亲昵的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只是这回的触感不太一样,没有扎人的胡须,也没有让她心软软的叫唤。
意识到什么,池哩猛的睁开眼,迎面对上那双浓雾翻滚,猩红的凤眸,带着被撩拨的欲望,“你..wu”
唇被堵住,池哩的头彻底陷入枕头中,越陷越深,直到感觉自己晕乎的快飘起来了,唇瓣才被放开。
她大口喘气,因为没有力气,只能睁着一双荡漾水汽的眼眸瞪着男人,可怜的连话音都发不出。
这狗男人,一回来就要她命!
感觉到女孩的怨气,祁砚峥轻勾唇,曲指勾缠她的手指,一抹冰凉透入了指尖。
池哩垂眸,瞳底震了下。
无名指上戴着的月光白钻戒和男人手上的是一对。
她缩起手指,眸底晦暗,泛着光盈的戒指色泽如水般清澈,璀璨幽美,宛如高山一泻千里的青海瀑。
这是她第二次戴在手上,看了眼男人手上那枚同色系的,她疑惑问道:“怎么突然给我?”
她还以为这婚戒祁砚峥会给扔了,毕竟当时她做的这么过分。
祁砚峥捏住她的半掌,指腹摩挲戒环,喉结滚动下,“物归原主。”
池哩眼睫颤动下,张了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能察觉祁砚峥的情绪也并不高涨,或许是都将回忆拉到了逃婚那天,让他受伤又接受到爱人坠湖生死不明的那天。
纤细浓密的眼睫颤动的频率变高,池哩心底涌过触动,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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