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唇枪舌战
当陈嘉骏跟随廉署人员走出陈氏庄园的那一刻，四周就突然跑出一堆记者，对着陈嘉骏、班乃信等人拍摄，闪光灯交织成一片。
三四台媒体车，翡翠台的电视台记者架起了摄像机，大大小小的香江媒体，跑得比什么都快，赶紧来到现场，准备获取第一手资料和画面。
“陈爵士，请问您如何看待【香蕉日报】对于您是香江地下皇帝的指控？”
“陈爵士，请问廉署对于中华巴士和九龙巴士的调查指控是否属实？”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陈嘉骏始终保持着微笑，并未做任何回应
他很清楚的一点是，今天这一出戏的背后，绝对是有人在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搞舆论，给他泼脏水。
为了给陈嘉骏定罪之后，瓜分瓦解他旗下的几家集团。
而在这时候，无论他回答什么，都会陷入【塔西佗陷阱】
塔西佗陷阱，指的是历史学家塔西佗，在评价一位罗马皇帝时说过，一旦皇帝成了人们憎恨的对象，他做的好事和坏事就同样会引起人们对他的厌恶。
所以，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只有时间和证据才能洗刷他的清白。
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廉署专员班乃信，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双手叉腰威风八面。
洪兴大佬骏，被廉署带走调查有关九龙巴士的画面，很快就登上了TVB，亚视。
与此同时，无数的廉署探员带着大批量的便衣，冲进九龙巴士集团、中华巴士集团，带走了九龙巴士邓永强，中华巴士陆业强，并且带走了两家集团的大量账本，工作日志等等材料。
这一消息震惊了全港，体现在股市上，九巴和中巴的股价直接雪崩，无数股民们抛售着两家集团的股票。
紧接着，陆业强的老豆陆皇发，九龙巴士的创始人邓肇坚爵士，连忙通过各种消息渠道打探消息。
廉署，审讯室。
“姓名。”
“年龄。”
“出生年月日。”
“身份证。”
负责审讯的是，廉政公署的陆志廉还有马耀祖。门外，廉署特派专员班乃信透过单面镜，观察着审讯室内的情况。
“陈爵士，根据情报，九巴集团的总经理兼董事邓永强先生，在这之前并没有从事巴士行业的经理，包括中巴集团的陆业强也是。你让两人担任集团的总经理，是不是出于钱权交易的目的？”
陆志廉尽量放慢了语调，先抛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们的董事席，有港府特派委任的董事，也有聘请的第三方独立董事，这些人都是专业人士。邓永强先生，是代表国骏集团出席的董事。陆业强先生，是代表亚洲投资集团出席的董事。
聘请这两人担任集团的总经理，是经过大家投票决定的。
他们在这期间做得非常好，就连我也得为他们鼓掌。”
陈嘉骏抽了口雪茄回答道。
“好，那么我想请问你，为了中巴集团和九巴集团，巴士站点的雇佣单位都是洪兴建筑集团？洪兴建筑，是由你一手掌控的……”
陆志廉还想往下说。
被陈嘉骏直接打断了，“停，洪兴建筑集团，是一家专业单位，我们的施工人员都是拿过资格证书的。还有，中巴集团和九巴集团的工程，是经历过招投标程序的，你没搞清楚就问，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我就知道陈爵士你这么回答，下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为何两家集团，都同时采购了名不见经传的一家刚刚成立的巴士集团，而且一采购，就是整整3000台双层巴士，价值30个亿，特斯拉汽车，是国骏集团旗下的，这明显违反了回避原则。
陈先生，请你解释一下。”
陆志廉态度强硬，声音越来越大。
“陆sir，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道理，你要是我的下属，我绝对让你五年升不了职。谈这桩案子，你们不够格，让门外的班乃信进来吧。”
说完，陈嘉骏看向了单向玻璃。
陆志廉刚想起身去请示班乃信，班乃信反而推开门，走进来，微笑着道：“全世界的巴士集团那么多，为什么，两家集团单单采购了国骏集团旗下的一家刚刚成立的巴士公司，陈爵士，请你正面回答一下。”
“首先，巴士集团只能在英联邦国家采购巴士品牌，如果班乃信你不知道呢，可以去翻翻相关条例。其次，特斯拉双层巴士T1款，我们经过无数次的测试，测试结果明显优于英联邦国家的双层巴士品牌。比起西德的奔驰还要优秀。”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在这一年以来，九巴和中巴集团的交通事故率显著下降。”
“其次，我们在采购这款巴士之前，征询过运输署署长颜敦礼，还有前任港督麦丽浩。
我们的测试过程，也亲自邀请了两家集团的高层，还有颜敦礼和麦丽浩。”
“班乃信，如果你真的够胆，请你把颜敦礼，还有麦丽浩爵士，请过来接受调查。”
陈嘉骏说完之后，双手抱胸，冷冷一笑。
“呵呵，你别拿运输署署长颜敦礼，还有前任总督麦丽浩爵士来压我。
颜敦礼和麦丽浩爵士，不懂技术很正常。我现在讲的是，你作为九龙巴士、中华巴士的实质掌控人，这两家集团在采购双层巴士时，单单采购你掌控的特斯拉双层巴士T1款的问题。这里面涉及到非常严重的利益输送问题。”
班乃信微微一笑，讲颜敦礼和麦丽浩爵士给撇到一边。
“班乃信先生，采购特斯拉双层巴士T1，是经过九巴集团、中巴集团采购部门严格调研过的，符合两家集团的要求以及标准。我作为大股东，只有建议权，我是无法拍板的。”
陈嘉骏侃侃而谈道。
不得不说，廉署找的这个突破口，的确是别出心裁。
鬼佬一直把香江看做自己的后花园，这两年英吉利工业萎靡不振，失业率攀升，通货膨胀非常严重。香江中华巴士和九龙巴士集团居然还不采购他们的品牌，廉署就以此作为突破口，想给他定罪。
但是也不想想，特斯拉T1款双层巴士，那是经过奥恩研发的产品，比起西德的奔驰都还有竞争力。
同一时间，隔壁的两间审讯室里，廉署人员同样问了相同的问题。
陆业强和邓永强早就将相关问题熟稔于心，慢条斯理的说出了跟陈嘉骏差不多的回答，无懈可击。
班乃信义正严词地问道：“陈爵士，你们特斯拉集团凭什么给T1款双层巴士，定价100万元这样的价格？而且一采购，还是整整三千台，涉及到30亿的资金，动用了发展基金不说，还向汇丰集团贷款，这里面，有着严重的利益输送问题。”
陈嘉骏微微一笑，藐视道：
“阿sir，没有证据的事，请你不要乱说。”
“就算你认为是利益输送，那么请问，给九巴集团和中巴集团贷款的汇丰银行，是不是也牵扯在内？那你去把沈壁也请来。”
“阿sir，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请你先将市面上的主流巴士车型，和我们的特斯拉品牌做一个横向以及纵向品牌的对比，再来跟我谈，可不可以？”
班乃信伸出手摇了摇手指道：“我们廉署自然会将特斯拉款双层巴士，送往欧罗巴做一个性能测试，这一点陈爵士无需你担心。”
“第二个问题，根据我们廉署所掌控的信息，九巴集团的年盈利额不过3500万元，中巴集团更低，以这两家集团的流水，恐怕要40年左右才能还清这笔贷款。
陈爵士，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从汇丰银行贷到那么多款项的，并且是免息贷款？教教我，这恐怕是全香江所有企业，最好奇的一点。请你解释一下。”
“要是你会运营巴士集团，那么现在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你了。至于如何还款的问题，那是我们集团的内部事，无需你担心，另外我真的建议你请沈壁过来，问他为何会给我们贷那么多款？”
陈嘉骏抿了口茶水，与班乃信继续舌枪唇战。
“陈爵士，你别给我耍花样，现在在谈你的问题。”
班乃信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砰。”
陈嘉骏也懒得跟班乃信扯犊子了，将茶杯砸在桌上：“今天耍花样的人是你们，浪费我时间！
叼你老母的，拿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就想给我定罪，班乃信，你问问你够格吗？”
“班乃信，每一个机构，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岗位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不管明也好，暗也好，第一步是要先把它学会。不过很多人还没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死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班乃信回答，陈嘉骏竖起一根食指指着班乃信道：“那就是自以为是。”
“第二步，就是要在这个游戏里面把线头找出来，学会如何不去犯规，懂得如何在线球里面玩。这样才能勉强保住性命，一个城市可以没有ICAC，还是可以没有企业家？”
“请记住，你的高薪水里，亦有我们国骏、洪兴、特斯拉集团在贡献。”
讲到这里，陈嘉骏站起身子，微微附身过去轻声道：“最后班乃信，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别被别人下了套。呵呵。”
也就在这时。
一位廉署探员直接推开审讯室，朝班乃信喊道：“署长，出大事了。”
“你不会敲门吗？”
班乃信刚刚被陈嘉骏一顿教育就已经心里不爽，见自己的下属连门都不敲，更是心中恼火。
“署长，看新闻。”
那位廉署专员此时也无法解释了，他直接打开了TVB频道。
只见电视机里，TVB的主持人介绍道：“下面来看一个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
“在一个大型的国际车展中，来自香江的参展商特斯拉集团表示，已经获得狮城新捷运集团、北美锦伦旅公司、宝岛汽车客运公司，采购2000台本港产特斯拉T1款双层巴士订单，同时澳洲，南非等国向香江特斯拉集团，引进了T1款双层巴士作试用，下面，请收看前方报道。”
画面一转，只见屯门蝴蝶湾——特斯拉集团的大会议室里，集团董事长黄碧安，与新捷运集团、北美锦伦旅运集团，宝岛巴士集团的代表，各自签署了一份合同。
香江这座城市，作为自由贸易之都，来往的各国各地区旅客极多，这两年来香江的旅客、商人恐怕记忆最为深刻的那就是满大街的特斯拉T1款双层巴士。
与此同时，特斯拉集团自成立之后，也频频参展国际上的一些大型车展。
一些企业试用之后，无论是性能、安全还有舒适性，都给这些客商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与同等车型相比之后，这三家公司便向特斯拉集团采购了总共2000辆双层巴士。
同时，还有一些感兴趣的外国巴士公司，也引进了这款双层巴士作为试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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