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婼儿,别怕
“唔~”苏婼儿错愕的瞪大眼,这个臭和尚在发什么疯?明知道她不是他的小情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想着伸手就要去推他,但是却被元良死死的禁锢着。
唇忽然被舔了舔,苏婼儿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却见他也垂着眼眸看着她,那一贯平静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极其强烈的占有欲,这吻带着霸道不容抗拒的味道。
元良更加用力的把她往怀里带,苏婼儿有些透不过气的微微张开了唇,那条灵活的舌头跟着滑进去,在里面攻城略地,似乎要把他的气息都填满,在霸道的宣告主权。
苏婼儿反应过来后想要挣扎,但元良力气大得惊人,越挣扎,元良禁锢的力道就越大,感觉他要把她嵌入他血肉。
“别动。”元良声音低哑的说道,低低的喘息在马车里回荡,苏婼儿感觉到某一处的变化吓得僵住了身子。
元良眸色温情的看着她,看着她因为亲吻窒息而染红的脸,手不自觉的触上,俯身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苏婼儿不禁有些恍惚起来,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一吻终了,马车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呼吸交|融,苏婼儿仍有些不可置信,这臭和尚是怎么了?抬头便撞了他满目柔情的眼眸,她一瞬间怔住了。
元良看着她那样子不禁低声笑了起来,俯身抵住她的额头,低声道:“婼儿,我爱你。”那声音温情得似乎要化为实质,深邃的眼眸映着她的双眼,她仿佛一瞬间就陷了进去。
我虽抽掉情根,但却爱你入骨髓。
苏婼儿身子微微一僵,脑海里快速划过许多画面,直到最后闪过那一幕:
“贱人,到最后赢的还不是我!”那个黑雾得意的大笑起来。
“若让你亲手杀了你的小情郎会怎样?”
苏婼儿倏尔睁开眼,恐慌道:”不要!”
“不要?倒是深情,想我不杀他也可以。”那人微顿了顿,“我们打个赌好不好?若你赢了我便放过他!”
苏婼儿根本就不信他,本能的摇了摇头,那人却是冷笑一声,“不赌也得赌,除非把你身体给我。”
苏婼儿拧眉,“你做梦!”
“小丫头倒是嘴硬,那便赌吧,若输了,你便把你的身体与神格交给我。”说着他身上的一缕黑气涌入她的身体里,苏婼儿一下子昏迷了过去,而他们所赌的,正是她的心魔!
苏婼儿不相信元良,不相信他会爱着她,即便他们在一起了,可是她仍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好多东西,她觉得她永远也走不到他的内心。
一百年前如此,一百年后亦如此。
这心魔在她一百年前就生成了,也缠绕了她一百年,那朽神就是借此钻了空隙,并且在她脑海里下暗示杀了元良,把她的记忆修改成另一个人的记忆。
苏婼儿定定的看着元良,眼里忽然闪现泪花,她抬手勾勒着他俊秀的眉眼,那一句表白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她亦低声道:“元郎,我也爱你。”爱你胜过我的一切,胜过我的生命。
元良眼眸里浸染上笑意,苏婼儿亦笑了起来,但随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元良顿时紧张起来,他紧抱着她,“婼儿……”注定得不到回答。
元良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该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抬手探向她的脉博,他面容渐渐沉寂下来,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她的生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东西在作怪?
元良垂眸睑下眼里的暴戾,抬手快速点了她身上几个穴位,眼里晕染着风暴,该算的帐,他迟早会算。
马车缓缓驶动着,元良紧抱着苏婼儿望着她,抬手抚上她精致的面容,似是安慰道:“婼儿,别怕。”一切有我。
虽然不知道一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但至少现在,以后,都有他在。
马车行驶了半个月后终于到了京城,而这一路上元良也听到了许多关于他是前废太子的流言,犹其是到了京城就愈发强烈,并且还被人做成说书的,他听了也不置可否,也不敢兴趣叶景凯会如何做。
元良一回到国师殿就抱着苏婼儿去密室里,他轻柔的把她放到阵法中央,这里是他经历过数次因她而折碎了心的地方,也是他的秘密场所,而今他却容纳她进来了,亦如他的心一般,沦陷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异动,元良看了苏婼儿一眼开启阵法就离开了,殿外正候着一位宦官,元良认得他,是叶景凯身边的人,大太监总管。
那总管在元良出来后也偷偷打量他,实在想不出他就是当年的太子。
太子聪慧,沉着稳重,从小就被寄于了重望,并且才华卓杰,小小年纪就艳冠京华,曾有数家千金为这未来太子妃的位置争破了头,是所有人羡慕嫉妒的对象,可惜好景不长,在皇后病逝后他也跟着落败。
“国师大人,陛下有请。”总管恭敬的道,元良温和的点点头,随后就跟着这太监总管前去皇宫。
他刚回国师殿就被请到皇宫,看来陛下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国师殿呀。
皇宫里叶一沫在听说国师被宣召进殿时她就紧张起来,心里也有些虚。当初在听到元良就是她三皇兄时她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她这么爱着他,他怎么可以是她的三皇兄!三皇兄从小就冷淡骄傲,而国师这么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三皇兄!并且还去找何烟依求求,何烟依听了只是不屑道:“这只是流言罢了。”说到这她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况且就算他是你三皇兄又如何?只要你们以后到没人的地方,谁还会知道你们是兄妹。”
叶一沫听了前面那一句安心了一点,流言只是流言罢了,毕竟还没有证实呢,但后面那句又莫名令她心虚。
得到元良几乎成了她的执念,如今她又怎么可能接受那个事实?而元良那个流言出来后,她也成了满京城的笑话,毕竟谁都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国师大人。
还有三个月她就要下嫁到那个荆地,她很不甘没有得到他!
叶一沫远远的便看到元良乘坐国师殿的轿撵往主和殿前去,她手里紧攥着何烟依给的药包,得想个苏法接近他!
另一边,元良进去的时候叶景凯还在批阅着奏折,身上已经渐渐养成为君的气度与威严,只听他温声叫道:“陛下,”
叶景凯闻言抬起头,上下打量他一眼才,展颜一笑,“国师大人来了,快落坐。”
元良点点头在下手坐下,叶景凯放下手中的奏折和他扯起了家常,元良一一作答了,他知道叶景凯该说的总会说的,果然,在他说完叶重华最近有异动后接着开口:“国师可有听说过外面的流言?”
元良握着佛珠的手微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依然温和,开口道:“陛下,流言终归是流言罢了,当不得真。”
“也是,流言止于智者,但话虽如此,三人成虎,流言虽不伤人,却是最害人的,国师你认为呢?”叶景凯转眸定定的看着他。
元良亦抬头看向他,“陛下,流言既可害人,亦可助人,他人在利用舆论的时候陛下为何不用呢?百姓既容易听信流言,陛下何不再造一个人舆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而舆论的真相又有谁在乎?他们只相信自己听到的。”
叶景凯绕有趣味的看着他,挥手示意宫人下去,淡淡开口道:“国师大人说得有理,那如今天下百姓都认为你是朕的三皇兄,并且认为朕暴戾无常,就连外面的童谣都在唱朕弑母杀兄,用尽手段得到皇位,朕为不正统,国师大人认为该如何解决?”
元良微垂下眼眸,“陛下,既是认为,且并无证据,又岂可当真?”说着站起来行了一个君臣礼,“君即是君,臣即是臣,不管世人如何传说,陛下始终是陛下,无人可憾动。”
叶景凯微眯着眼看着他,心里却有些受用,要知道国师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的,而如今他却向他行礼,证明他向他低头,不管是何原因,至少他保证了他是的地位不会动摇。
叶景凯站起身起下去托起他。“国师大人这是做什么?祖先早已规定国师殿可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国师大人也不必如此,以后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国师大人。”
元良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这一刻他是得到了他的信任,如今当世将乱,他们更多的是该一致对外。
叶景凯似想到什么,开口道:“国师此去一行情况如何?”鬼村那边一直是他头痛的事情,不管派去多少人都解决不了。
“本座正要说此事,如今遥城已封城,陛下应派兵封锁直到一年后再开启,南城流寇蛮夷居多,那里秩序混乱,陛下应派兵前去镇压,重新委派人接管南城。”
叶景凯拧眉,“可那白头村横在中间,我们的军队根本就过去。”不然他早就派兵去收复南城了,毕竟那曾是大月对外经济的重要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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