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何知动向 想不明白】
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才发现这里面有问题。
当他第二剑还没刺中天龟老祖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了，天龟老祖之所以能接连躲过他好不手下留情的两剑，并不是天龟老祖有多厉害，问题也不出在他身上，而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天龟老祖！
目的，就是让他在天龟老祖面前无可奈何，同时让他受挫。
只是那时候他怒火冲心，整个人都被戾气和愤怒覆盖，并未想到这一点上。
能够在暗中帮助天龟老祖，还能做到瞒天过海滴水不漏，骗过他方寒的探查，连他方寒都瞒过去的人，在整个中央虚空只有一个——
“张衍！又是你！”方寒几乎是嘶竭力地地把“张衍”这两个字怒吼了出来。
难怪那种怀疑人生的感觉让他似曾相识，他当时没能想起来，但是他现在想起来了，上一次经历这种感觉，是牛二天带着人来永盛大世界挑衅的时候。
那一次，他同样是几度向牛二天出手，可即便是他的杀招，打在只有天仙境界的这个人族身上依旧一点作用都没有。
以至于到现在永盛大世界和中央虚空还有很多绯言绯语，说他方寒现在修为尽失法力全无武功全废，连一个天仙都打不过，就是废人一个。
这种纯属扯淡的话，方寒听一次就气一次。
若不是张衍在背后捣鬼，他岂会如现在这样狼狈！
张衍，又是张衍……
“张衍”这个名字就像一颗肿瘤一样在方寒脑壳中摇摇晃晃，把方寒的头脑搅的一团乱麻，每次想起来都会头疼欲裂。
一天不报此深仇，方寒脑子里的这颗“肿瘤”就一天不会消除。
牛二天和天龟老祖的背后，都是张衍在捣鬼，张衍能在这两个人背后捣鬼，同样可以在别人背后捣鬼。
“张衍他是怎么清楚我的动向的？”方寒百思不得其解地叹道。
他现在完全不清楚张衍的方位，可是张衍好像随时都能锁定他的位置，连他在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而且，张衍还能随时随地地出现在他周围，阻止他的行动和计划。
并且是悄无声息地那种。
牛二天和天龟老祖，两次都是如此。
还有之前和三大掌控者两次偷袭商业飞船，也都是在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张衍总是突然出现。
然后很顺利地破坏掉他的计划。
难道张衍整天别的什么都不干，就盯着他看？
这已经不是方寒第一次有这种怀疑。
他很怀疑张衍整天都在做些什么事情，为何他每次的计划，总会在千钧一发关键时刻被突然出现的张衍给破坏掉。
如果张衍没有出现，或者出现的没有这么准时，那么现在商业联盟的飞船应该已经被他和三大掌控者顺利摧毁。
摧毁一艘飞船应该不够，怎么说也要炸掉两三艘飞船，让商业联盟和张衍遭受重创。
后面按照他的计划，他与三大掌控者全身而退，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
之后，张衍在中央虚空商业联盟的信誉会急转而下，那些在观望的世界也会随之取消加入商业联盟的计划，已经加入商业联盟的世界大概率也会退出。
遭受重创的商业联盟一定会因此不了了之，张衍成立商业联盟的的计划失败，张衍想当中央虚空霸主的打算也会泡汤。
最后他再略施巧计，张衍必将一败涂地，终将狼狈不堪地离开中央虚空……
至此，张扬从中央虚空彻底消失，中央虚空依旧稳定。
方寒想着想着，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却是把自己从白日梦的幻想中惊醒回了现实。
发觉意识从幻想回到现实中的方寒有些失落，如今的情况和当初他的设想截然相反，那个倒霉蛋不是张衍，反倒成了他方寒。
商业飞船一艘也没能炸成，他和三大掌控者还因此而暴露，成了中央虚空万界森林耻笑的对象。
商业联盟丝毫没有衰败的迹象，加入商业联盟的人越来越多，商业联盟的规模甚至有超过宇宙联盟的趋势。
就连他永盛大世界的同盟都加入了商业联盟……
反观倒霉的全都是他方寒，同盟跟着张衍的商业联盟跑了，虽然他只去了一个浮空大世界，不过估计其他世界的情况也差不多。
此外，他在永盛大世界乃至中央虚空都成了一个臭名昭著残忍暴虐杀人如麻的恶魔，之前的形象尽毁，地位全无。
刚刚游走在中央虚空，其他人要么对他视而不见，要么跟躲瘟神一样躲着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就是张衍！
“张衍，不把我逼上死路，你心里就不畅快吗？”方寒忍不住怒道。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方寒在中央虚空所拥有的一切都被张衍破坏一空，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一开始是夺走了他中央虚空第一霸主的位置，现在连他在中央虚空的同盟，连他自己的永盛大世界也要给他破坏掉。
一点点瓦解他的力量，而张衍和人族的力量正在不断变强。
以后他在张衍面前，怕是将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可能现在他在张衍面前都没有任何办法了，之前跟张衍交手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是张衍占据绝对的上风，打的他无比狼狈，每次都害的他在中央虚空脸面丢尽。
现在张衍让一帮商人四处宣传他的丑闻，把他在中央虚空的名声都搞臭掉了，给他塑造了一个卑鄙无耻臭名昭著的形象。
这样倒是不再需要保住什么脸面，事实上他也不在乎什么面子。
现在杀了张衍，是他眼中仅有的一件事情。
从张衍刚刚来到中央虚空的时候，他就看这个家伙很不顺眼，觉得这个家伙以后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
后来和张衍进行了一场精神对抗，他发现张衍的实力深不可测，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这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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