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送去乡下庄子
“你说对了,可那又怎么样?”宁如瑜面色不改道,“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是爹娘的亲生女儿,爹娘最多罚我面壁,饿我几天,难不成还要大义灭亲,杀了我吗?倒是你,不是说要走吗?为何还不走?”
“呵呵……”宁如谙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她真怕她一个没忍住,一掌把宁如瑜送去西天。
“岂有此理……”诸葛云带着诸葛葛紧随其后,还贴心地安慰道,“无妨,去我诸葛府也是一样的。”
“我也要走!”宁如瑾回看了一眼宁如瑜,声音冰冷刺骨,“爹娘,请恕瑾儿不孝,瑾儿无法再和宁如瑜做兄妹,她现在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宁如瑜还是第一次听宁如瑾对自己说如此刻薄的话,她有些慌了神,可看到宁如瑾决绝的眼神,她突然放弃了为自己辩解,她咬着牙恶言相对道,“你以为我稀罕吗?自从这个冒牌货来到家里后,你就从未正眼瞧过我,事事都站在她那一边,你不想和我做兄妹,我也正好,不想认你了。”
宁如瑾没有理睬。
宁如瑜见对方没有反应,变本加厉道:“宁如谙你既然要滚出宁家,以后宁家的生意,你最好也别碰!”
听到这句话,宁如谙还没没忍住,转过了身:“两家铺子都是我的心血,我为何不能碰?”
“你只是一个抢人爹娘的冒牌货,你有什么资格?”宁如瑜越发嚣张。
“啪……”的一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宁不凡扬起手,将宁如瑜打翻在地:“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看着宁不凡铁青的面容,宁如瑜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眼泪瞬间涌出眼眶:“爹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宁不凡没有理会,快步走到了宁如谙的身前,满脸愧疚地挽留道:“如谙,瑾儿,你们不用走,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说完他便对下人命令道:“把我的棍棒拿来,我要家法伺候。”
“什么?老爷……你要打瑜儿?”眼见下人就把棍棒拿来了,护女心切的宁夫人终究还是不忍宁如瑜被打,她立即跪倒宁如瑜身边,将她护在了怀里。
宁如瑜的世界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她整个人都变得呆滞起来,始终无法接受亲生父亲要打自己的这个事实。
“你这是做什么?快让开!”拿起棍棒,宁不凡看到娘俩紧紧抱在一起,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
“瑜儿才十岁,你这一棒子打下去,还不得打去她半条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让你糟蹋了。”宁夫人说什么也不肯让开。
“你的女儿就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她买凶杀人的时候,你在哪里?”宁不凡紧紧咬着嘴唇,一脸的愤恨,“她如今变成这幅样子,就是我们给宠环了,你告诉我,不打她,如何惩治她?”
“我……我不知道。”宁夫人知道宁不凡说的对,但她只是一个母亲,除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如今变成这幅样子,我也有责任……老爷,你要打,就打我吧。”
宁不凡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如谙,算大娘求求你,让你爹放过瑜儿这一次吧。”宁夫人将目光投向宁如谙,起球她可以心软一次。
宁如谙知道,即便自己再给宁如瑜更多的机会,她也不会改的,因为她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所以她果断拒绝了宁夫人:“大娘,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方才在公堂之上,我就已经放过她了,若是我想,我完全可以让李二郎夫妇说出她所有的罪行。若是官府追查到底,不怕查不到证据。”
“娘,瑜儿犯得罪,足够把她流放边疆,更何况她还对郡主下药,就这一点,郡主若是知道了,即便她跑到天涯海角,郡主也会追杀到底的。”宁如瑾解释道。
“你们想吓唬我?”宁如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郡主只想要你的命,只要我帮郡主除掉你,郡主一定会照着我。”
“你确定?”宁如谙嗤笑道,“你若不怕,我现在就去找她,告诉她,是你给她下药,让她全身长满脓包,差点毁容,也是你偷走她的舞裙送给花魁,使其受辱……”
“别!”宁夫人苦苦哀求道,“如谙,大娘求你了,别告诉郡主。”
“娘,你别求她,让她去说!”宁如瑜中了邪般,疯狂笑着,“反正爹爹也要把我打死,郡主知道就知道了。”
“够了!”作为一家之主的宁不凡深吸一口气,出声打断了所有人的争吵。
他内心挣扎了许多,终于做好了决定,将手中的棍棒扔在地上后,他又叹了口气:“来人,将二小姐送进房里,关起来,不准她出来。”
“老爷,你?”虽然宁如瑜免受皮肉之苦了,但宁夫人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夫人……”
果然!
宁夫人正襟危坐地看着宁不凡:“老爷,你……”
“你去替瑜儿收拾行李,明日我会雇一辆马车,把她送去乡下庄子里生活,三年再回来。”
“什么!”听到这个结果,宁如瑜的面色惨白如死,她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任由下人把自己的双臂架了起来,只是在经过宁不凡身边时,她才抽泣着恳求道,“爹爹,别把我送走,我求你了……”
“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宁不凡这一次是铁了心。
“老爷,你把她送去乡下庄子,那和打死她有什么区别?”宁夫人一边抹泪,一边苦苦哀求,“老爷要是怕她再做错事,就将她关起来怎么样?”
“大娘。您这么说的话……”宁如谙越听越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她蹙起眉头问道,“当初您质疑要将襁褓中的我送去乡下庄子,也是料定了我活不下去,才这么做的吗?”
“不是,不是……”这桩陈年旧事,已经过去八年,可宁夫人依旧不敢认下。
“既然不是这么想的,如谙也好好地长大了八岁,为何如瑜去乡下庄子,就等于送死?”宁不凡斜眼看向她。
“我……若老爷执意如此,不如把我也送去,瑜儿毕竟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实在是不忍心她一人受苦。”既然改变不了宁如瑜的命运,宁夫人干脆把自己也舍出去。
“不行。”宁不凡直接拒绝,“这是瑜儿自己的劫难。你也莫要危言耸听,乡下庄子的生活虽然贫苦了一些,但绝对能够磨炼瑜儿的心性,等三年后,她变好了,我自会派人将她接回来。”
“可……”
“你就莫要说了,如今的宁家不比当年一贫如洗,我自会给乡下庄子那边的人多送点银两,让他们好生照顾瑜儿。若是如此,你还不满意,我便只能带着瑜儿,亲自去官府,让刘大人来评断我们宁家的是非。”宁不凡下了最后通牒。
“别别别,就按照老爷说的办。”宁夫人终于妥协,她擦干眼角的泪水,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替瑜儿收拾东西……”
宁夫人走后,宁不凡缓缓走到宁如谙身边道:“如谙,你看为父这般处理,你可还满意?”
这样的结果,对宁如谙来说,确实是她想看见的,宁如瑜固然可恨,可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女娃娃,宁不凡这个亲爹即便再大公无私,也不可能把亲生女儿杀死,所以这样的结果,宁如谙似乎早就预见了。
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疲惫:“爹爹,如谙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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