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黎卿墨亲自倒了杯茶,放在黎北穆面前。
“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因为岸城情势复杂,才更应该启用新人,苏思进有野心,有抱负,不会顾忌朝中党派,这是关键,你需要一批保皇党,先考察考察吧,能用,到时候就调回京,不能用,远远打发了就是。”
黎北穆懂了。
原来皇叔都是这么挑人的。
中午,新上任的岸城守备司都统邓自杨搜山归来。
“末将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他跪地叩首。
黎卿墨靠着椅背,余光始终留意着旁边研磨药材的南奚,凝着冷意的脸上偶见一抹温柔。
黎北穆下意识看向他,却未得到任何回应,知道皇叔这是又要让他自己处理了。
“可有找到那个放暗箭的人?”黎北穆问道。
邓自杨垂首:“回皇上,并无。”
这个答案并不算很意外,毕竟之前夏睿已经带人搜过一次了。
黎北穆有些不甘心,居然就这么让这个人跑掉了,但是又实在没什么办法。
南奚却突然抬头,问:“任何发现都没有?”
邓自杨是黎卿墨刚刚委任的,上一任守备司都统和其他岸城原官员正被关在大牢里,而他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早就看出了黎卿墨对于南奚的重视。
所以当听到南奚的问话,他也丝毫没有轻视,颔首回应:“回南姑娘,是的,任何发现都没有。”
南奚看向黎卿墨和黎北穆,说道:“两次搜山,都没有任何发现,会不会这个人压根就没有下山?”
黎卿墨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南儿是说那个人可能就是当时在山上的人,官兵或者是衙役?”
“嗯。”南奚点点头,“不然一个人走过不可能毫无痕迹的,既然两次搜山都没有任何结果,那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黎卿墨也正是怀疑这一点。
“当时负责封山的士兵和衙役有几千人,那岂不是没法查到究竟是谁了?”黎北穆说道。
黎卿墨却直接把蓝珏叫了进来,沉声下令:“传令,成立岸城特卫队,昨夜所有参与封山的人倾数到岗,严格登记,每人多发半年饷银。”
“是,爷。”
蓝珏出去后,南奚才问黎卿墨:“以成立特卫队的名义召集所有人,是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黎卿墨揉了揉她的头:“南儿当真聪慧。”
黎北穆又学了一招,可还是有些不懂的地方:“皇叔,如果这样还是查不到那个人是谁呢?”
“查到了就严办,就算查不到,他在特卫队中等于和其他人一起被孤立,没有了接触外界的机会,对于他背后的人来说,就等于是一颗废棋,那么结果就只有两种,一是被放弃,二是被灭口,不论是哪一种结果,对我们而言都算是目的达成。”
邓自杨拱手作揖:“王爷睿智。”
仅仅一下午的时间,岸城特卫队便已成立,由夏睿统领,负责北山铁矿接下来的一切运作。
突然被调职,有人心生不满,但听说登记后会多发半年饷银,心里那一丢丢郁结便也跟着消失了。
翌日清晨,夏睿来报。
“爷,昨晚有特卫队里有两人失踪,尸体在后崖下发现。”
这波灭口属实来的有点儿快。
紧接着,蓝珏从外走了进来。
“爷,皇上,青鸟国使团到岸城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岸城是青鸟国到东岳京城的必经之路,只是这个时间点有些过分巧合。
“南儿呢?”黎卿墨问。
黎北穆:“南奚和温迎去看那些聋哑少年了。”
这两天她们一有时间就往那边跑,南奚更是配置了不少药,尽可能给那些少年减少一些痛苦。
街上,南奚和温迎刚从一家成衣铺里走出来。
“你这是既送药,又送棉衣,怕是连摄政王都没得到过你这份温暖吧?”温迎手里捏着一张单子,这是她们今天出来要采买的东西。
南奚把单子拿过来,核对了一下还剩什么东西没有买。
“他才不会和那些孩子计较这些,买这些东西的银子就是王爷给的,他其实是外冷心热,心里其实非常的忧国忧民,很心疼铁矿里救出来的那些孩子的。”
温迎:“?”
摄政王忧国忧民,心疼那些孩子?
这话说出来谁信?
前方有人在开路,都是些穿着利落,手握兵器的女子。
“让开!”
“大夫,有没有大夫?”
她们冲进了越过南奚和温迎,冲进药房,其中一人还差点儿撞到南奚,幸好被温迎挡了一下。
温迎瞥了那人一眼,那人还狠狠瞪过来。
“看什么看,刁民!”
温迎:“……”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官儿,但真的从记事起就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呢。
手指轻弹,一道罡气射中那人的小腿,膝盖向前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
温迎轻笑:“平身吧,不用客气,毕竟也没给你准备压岁钱。”
南奚抿着唇偷笑。
那人起身便要来打温迎,温迎抬手要还手的同时,南奚也侧身挡了过去,指尖捏着银针,蓄势待发。
“你应该不是东岳人吧?”南奚虽然没见过这些人的装扮,但也能猜到个大概,“她是捕快,我是仵作,都是朝廷的人,你确定打了我们,你们还能全身而退吗?”
她没有完全暴露身份,只说了个大概,那人握着刀柄的手果然顿住了,目露忌惮。
“景芝,快别跟她们废话了,这儿没有女大夫,咱们还得去别家找。”药房出来的人拉住她的手臂说道。
景芝直接看向南奚:“你是仵作,应该懂医吧?”
南奚:“做什么?”
景芝直接伸手想要拉她,却被温迎给拦住了。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温迎勾着唇,眉眼间透着难以驯服的野。
景芝忍不住多看了温迎一眼。
这双眼,她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我家主人病了,我只是想要请她去给我家主人瞧病。”景芝解释,不善的语气与‘请’字毫不相干。
南奚朝着不远处的轿辇看了一眼,这样大的阵仗,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里边坐着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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