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少女们又哭了
“陛下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偷盗艾琳大人的尸体。”小指头跪在铁王座跟前，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瑟瑟发抖，感觉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难道传说中真有亡灵存在，而艾琳不甘心被人害死，因此找上门来。
小指头脸色苍白，第一次觉得深深的恐惧降临全身。他不相信有什么亡灵, 一定是有人搞自己。但是让贝里席惊恐的是，他找不到自己的敌人是谁。
铁王座上，劳勃愤怒的火焰一点点熄灭。他看着目光惊恐脸色苍白的小指头，内心也有一种直觉，小指头断然不可能去偷盗艾琳的尸体。
只是国王之手已经死了，如果说国王之手活着的时候还能威胁一些人，但是死去的国王之手还有什么用处？
劳勃感觉眼前全是迷雾, 更疑惑的是, 他搞不懂为什么艾琳的尸体会偏偏出现在小指头的床上。
这想要暗示什么？
他本荒唐, 并不觉得国王之手有什么内幕。若是说怀疑，也顶多怀疑是艾琳为了铁王座的利益，与兰尼斯特斗智斗勇，劳心劳力，疲惫而死罢了。
但是现在，莫名消失的尸体出现在小指头的床榻上，这件事情让劳勃心头浮现出一片阴影。
他目光扫过下方众人的脸色，却见手下这群王八蛋脸色都一个表情——面无表情。
劳勃一阵头疼：“贝里席能解释为何国王之手的尸体偏偏出现在你的床榻上吗？”
小指头满头大汗：“陛下，我无法解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从红堡带走任何东西，我更没有能力带走任何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是一具这么庞大的尸体。说句实话, 哪怕是当着陛下的面, 我也未必能扛起艾琳大人的尸体, 他实在是太沉了。”
劳勃缓缓点头：“言之有理，你实在是太瘦弱了。你如此说，偷盗尸体的人一定身强力壮, 君临能轻松扛起艾琳达人尸体的人，并不多。”
他扭头看向瑟曦，却见瑟曦翘着二郎腿全是得意。劳勃脸色一沉，心头暗骂蠢女人。他知道兰尼斯特不喜欢艾琳，因为艾琳在守护铁王座的利益。但是瑟曦这蠢货身为往后，连掩饰一下悲伤都懒得去做，实在是让人反感。
注意到劳勃厌恶的目光，瑟曦挑衅的挑起眉毛：“我记得昨天陛下询问提利昂的事情。”
劳勃沉着脸点头。
瑟曦晃动着脚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么，贝里席大人当时说什么无法相信一个兰尼斯特会成为小偷，但是发生的事实无法解释。事实上，当场的各位以及我这个王后，又有谁能相信贝里席大人会成为偷盗艾琳大人尸体的贼呢？只是这发生的事实，我们却无法解释。”
小指头懵逼的抬起头看着瑟曦，他完全没料到昨天自己说的话会成为瑟曦今天攻击自己的工具。哪怕是机智如小指头，听闻此言之后也嘴角抽了抽，一时间哑口无言起来。
其余人嘴角一抽纷纷看向别处, 脸上的表情怪异无比。詹姆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嘴角勾了勾，想笑却又要保持贵族的礼仪。
至于铁王座上的劳勃更是满脸懵逼。
瑟曦看到众人反应, 勾起嘴角，那小脚晃动的更加欢快了起来，她懒洋洋的接着开口：“贝里席大人，事实上哪怕尸体不是你偷的，但是为何尸体会偏偏出现在你的床上？”
“你说的很对，艾琳大人真的很沉重，他圆圆的肚子也不知道塞了多少肥肉，他比一头猪可可怕多了。”
“我不相信贝里席大人能扛得动艾琳大人，国王陛下说能扛得动艾琳大人尸体的人很少，而你兰尼斯特家的魔山就是一位。不过，魔山为什么要将尸体放在贝里席大人家中呢？”
小指头低下了头：“王后陛下，我没有怀疑魔山偷盗尸体。或许是几个人合伙抬走了艾琳大人庞大的尸体，至于为何放在我的床上，我以为这是有人在陷害。”
“我身为陛下的财务大臣，如果我出了事情，就等于陛下的财政出了事情。而财政有问题，那么会带来连锁反应。”
“陛下，这是有人在针对陛下。”
铁王座上，劳勃脸色狂变。如果没有钱，他将会总叛亲离。
旁边的瑟曦却噗嗤一笑：“贝里席大人高看了自己的能耐，哪怕贝里席大人出了事，有兰尼斯特在，财政也不……”
詹姆忍不住拉了拉得意的王后，瑟曦虽然意犹未尽，却还是闭上了嘴巴。她不满的瞪了詹姆一眼，但是回头之后，却有些惊讶。因为王后发现，国王劳勃正眯着眼打量她，狭长的眼缝中流漏出怀疑和危险的光芒。
底下，跪着的小指头微微低头，阴影中的脸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他心说愚蠢的王后实在是令人喜欢，长相漂亮的皮囊往往却缺少足够的智慧。但是可怕的是，她本身还以为自己充满了智慧，高高在上的高傲着。
人群中，瓦里斯的胖脸微微一笑，同样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后瑟曦，随即目光落在小指头身上，也不知道心头想些什么。
而更没有人看到，二楼的人群中，曹昆趴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直到劳勃满脸意味深长的说‘贝里席暂时留在红堡不得外出’之后，曹昆才转身走入了红堡内部。
红色的走廊宽敞却阴暗，这西方世界的城堡看上去风格迥异，但是采光条件是真的让人不能接受。厚重的墙壁深邃的空间，或许是为了抵抗外敌而修建，而缺少采光的建筑很轻易能抵挡外敌的攻击和弓箭的投射。但是也因此让城堡内部显得阴暗幽深，而得不到阳光照射的角落难免会滋生各种病菌之类的东西，也因此可以理解为什么西方会有各种恶心的疾病诞生，再加上古代西方毫无体系的医疗条件，以及近亲乱来的各种霍乱伦理的关系，西方世界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恶魔之类的玩意也能理解了。
毕竟，近亲这东西生出来奇形怪状的东西是难免的，而且阴暗的城堡滋生细菌，诞生各种难以理解的疾病更是可以接受的。
曹昆沿着阴暗的走廊往前走去，缓缓的推开一扇厚重的红色大门，走进了一间巨大无比的粉红色空间。
公主殿下的卧室自然是美轮美奂，粉红色的装饰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各种羽毛编制的棉被轻盈而美丽，躺在柔软床榻上仅仅露出一张俏脸的弥赛拉嘴角带着微笑，也不知睡梦中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曹昆趴在弥赛拉耳边低语，精神能量融入对方脑海，形成了牢不可破的暗示。片刻后，曹昆离开，熟睡的弥赛拉迷茫的睁开眼，然后跪在床榻上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贝勒大圣堂，少女裂开的雕像已经被神力修复。
七神虽然分成七道化身，但是彼此还是相依相存，互相成就。没有实体的七神将一缕化身融入雕像，以此来吸纳信仰，壮大己身。只要信仰所在，他们就能听到信徒的祈祷。只要自己想，就可以降临任何一个信徒的身上，借助信徒实现自己的某种目的。
但是神念降临是需要消耗的，七神往往不会浪费能量。信徒就像是韭菜，哪怕他们不回应，信仰一眼就源源不绝。或许是长时间没有神迹显现，让七神失去了自己熟练的手段。上次少女忽然降临，结果被人羞辱了一夜。
她是瘸着腿回来的，口中虽然谩骂要曹昆好看，但是事实上，少女却知道自己奈何不得对方什么，因此颇为气恼却无可奈何。如今的教会完全是王室的手下，教会没有武装力量，少女想要报复都不能做到。
少女感应到了曹昆的气息出现在君临，她又惊又怒。然后少女听到了弥赛拉祈祷的声音，公主殿下的祈祷很真诚，但是那一声声祈祷却让少女愤怒无比。因为不知不觉，不少人已经在祈祷中相信，她少女，是曹昆的侍女身份。
贝勒大圣堂，在弥赛拉祈祷声音开始的时候，少女雕像内忽然升起一道粉色光芒直奔红堡而去。但是还没接近红堡，忽然上空一只大手浮现，大手一把抓住红光中身影的纤细腰肢拉到了跟前。
“又是你。”少女大怒，纤细的腰肢被大手抓着，她挣扎起来，却无济于事。
曹昆不言不语，神识化作巨大的巴掌直接开打。片刻后，少女趴在楼顶，眺望着整个君临开始哭泣。
这一夜无数少女哭泣，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消停下来。
而某个神一瘸一拐的抹着眼泪回归贝勒大圣堂，她感觉作为一个神实在是太难了。
红堡，地牢。
小指头满脸迷茫的靠在墙壁上，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牢房被打开，一颗大光头出现在面前。
小指头看到瓦里斯出现，瞬间脸色一变站起身：“瓦里斯，你来做什么？”
瓦里斯胖脸露出笑容：“我有些事情要跟贝里席大人商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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