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长驱直入
“唔。看起来，吾辈的计划成功了呢。”
在战线上，莫里亚蒂摸着胡子，发出愉快的声音。
为什么他这么断言？
毫无疑问，因为——对，就是因为！所有的凯尔特士兵都消失了。
这些士兵，并不仅仅是被圣杯制造的，而是女王的权威。
士兵向王宣示忠诚，而不是向圣杯。所以，女王梅芙的死亡，直接导致所有的凯尔特士兵消失。
就剩下一些从者还在抵抗。
没有凯尔特士兵的阻挠，战线推进瞬间就通畅了，全线进攻，就好像往水槽里倒水一样，潮水一样的士兵逐渐吞没整个版图。唯有从者所在的地方，空了一个大圈出来，供里面的从者和从者单对单的战斗。
“太好了！那么，咱们也去跟八木前辈汇合吧！我就知道前辈不会背叛我的！”
藤丸立香爽朗的笑容，刺痛了百貌哈桑的内心。
她是不会知道的，为了博取女王梅芙的信任，八木雪斋——其实是百貌哈桑扮演的——说了多过分的东西。
以往，阿周那都是会平静的履行自己侍者的风度，追随御主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然而，这一次，阿周那罕见的露出了拒绝的神态。
“抱歉，御主……我，我有必须要去的战斗。”
“嗯，没关系！尽管去吧！我也收到你诸多照顾了！战斗要赢哟！”
藤丸立香这么说着，向着八木所在的凯尔特最深处追了过去。
阿周那对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深深一个鞠躬。
“感谢您什么都没有问。”
做完这一切，阿周那默默拿起手里的弓。
在他背后，是已经拿起长枪的迦尔纳。
这是阿周那永远的痛。
永远不能释怀的事情。
为了胜利，为了国家，同时，也是为了正义。
他杀害了迦尔纳。
对于武者来说，战死沙场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各为其主，有赢就有输。
但是，诸神为了让阿周那赢得胜利，夺走了迦尔纳的护身保甲不说，还让迦尔纳深陷诅咒，让他深陷泥沼不能自拔。
根据战前协议，双方不得攻击这样无法行动的人。
根据武者尊严，也不能在对方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突释暗杀。
根据阿周那的心情，他当然也想跟迦尔纳在完全公平的状态下一较高下。
然而……
面对动弹不得的迦尔纳，阿周那还是射出了那夺取性命的一击。
严格来说，迦尔纳和阿周那并没有什么仇恨。这两人只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对立罢了。
可是，阿周那还是在某人的唆使下，射杀了迦尔纳。以这种近乎谋杀的方式。
对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
唯独，唯独迦尔纳的事情……
阿周那绝对不让步。
两人仿佛西部牛仔决斗一样，非常有礼貌的背对彼此，毫不担心对方偷袭。双方各自拉开大约三百米的距离——对于从者来说，这个距离也就是两步左右的空档。
迦尔纳持枪，阿周那持弓，说不好谁有优势。
两人面对面站着。
“迦尔纳。”
“阿周那。”
叫了彼此的名字。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双方都知道彼此的意思。全部的感情都凝聚在这一声之中。随后，两名印度神话之中顶尖的英雄，向着彼此冲了过去，弓矢和枪刺汇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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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第一个遭遇的阻碍，是芬恩。
有着金发的俊美男人，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轻松。
眯着眼睛，他用严厉的表情看着藤丸立香，最后，又把视线转移向莫里亚蒂。
“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人算计。”
芬恩的做法，其实没有问题。
通过舔舐手指上的鲑鱼脂肪，能瞬间获得神级的推理能力。然而，推理必须建立在条件正确和条件充足的前提下，被莫里亚蒂有意误导了情报，芬恩当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带着凶手直接来到直接的老巢，这个错误让芬恩恼火到根本无法接受。
陪在芬恩身边的，是费奥纳骑士团首屈一指的英雄，双枪的迪卢木多。
“……呵呵，说什么呢。你会中计，不就是因为你也想算计我们吗？”
莫里亚蒂冷静的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
“我不否认。所以，我必须在这里挽回自己的失误。迦勒底的，你们……”
“呵呵，想说我们无法更进一步吗？库丘林君，这里就交给你了。”
莫里亚蒂笑笑，一口抢在芬恩前面说了出去。拍拍库丘林，一身蓝色紧身衣的库丘林叹了口气：“你真会使唤人。不过先说好，我可不是【恶属性】的从者，你那怪兮兮的指挥对我不起作用。”
“呵呵呵，哪可不一定。”
莫里亚蒂推了下眼镜，库丘林忽然觉着自己似乎有了某种变化。
魔力极其充沛，浑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毫无疑问，他被强化了。
是令咒吗？还是……
莫里亚蒂讳莫如深的一笑，没有给他解释。
善与恶，很多时候，并不是绝对的概念。
根据看事物的角度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理解。
比如，善人为了拯救灾区而捐款，是好事。但是对于想要发一笔横财的投机分子来说，就是坏事。对于平民来说，乐善好施的有钱人提供给自己免费的食宿，是善良的，但是对于资本主义市场的生产者来说，这无疑是破坏了正常的市场供需，是邪恶的。为了保护所有人，不得不击毙残忍的连环杀人犯，这是善良的。但是对于杀人犯的家属来说，这件事无意识邪恶的。
善与恶，是个相对的概念。什么是善？对大多数人来说有利的就是善。什么是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有害的，就是恶。
所有的英雄，都是【被观测】的。
莫里亚蒂并没有改变英雄的本质，而是稍微改变了一下【观测的角度】。
这样，就能善恶逆转。
比如贞德，大家都知道她是圣女，是善良的。但是对于当时和法军战争的英军来说，她就是邪恶的。
只要换个角度，库丘林也是【恶】。是【恶】，就能接受莫里亚蒂的指导。
虽然库丘林不懂，但是这无所谓啦！这种充沛的感觉……库丘林脸上露出残酷的微笑，抄起长枪，一个纵身向芬恩打了过去。
“总之，谢啦老爷子！！这样的话，就算是一打二我也没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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